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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東土大糖》第222章 霆霆御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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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慄臉色一下白了,腿軟:“誰接走的?”

    老師:“他有接送卡,說是召意的爸爸,召意也認識他...”

    老師說到這也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幼兒園有嚴格的接送制度,但她一看韓召意認識,又有接送卡,所以沒有核對接送卡的真假。

    “他說帶召意去參加奶奶的葬禮。”老師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害怕地看着她,如果換做別的家長肯定大吼大鬧了。

    但韓慄只是冷靜地點了點頭,甚至沒有再多問老師的情況,轉身大步朝自己的車上走去。

    趙霆行到底想做什麼?

    給他打電話關機,所有能聯繫上的方式都聯繫不上,這讓她焦慮不已。

    只好又給顧阮東打電話,他既然知道趙霆行對韓召意有想法,肯定是有派人一直跟蹤趙霆行的。

    但顧阮東否認了,確實沒跟蹤他,只是前幾天大舫找人時,看到他在幼兒園附近出現過。

    韓慄做事一向有計劃,也穩妥,但萬萬沒想到趙霆行會私自帶走韓召意。

    帶他去參加奶奶的葬禮?

    回A縣了嗎?又打電話問老陳是否看到趙霆行回去?或者有老太太的葬禮?皆是得到否定的答案。

    不知爲何,她忽然想到森州那家2203的酒店。沒記錯的話,韓召意就是在那間房裏懷上的。

    她以爲自己很瞭解趙霆行,而今,好像越來越看不透他。

    韓召意人小鬼大,開心跟着趙霆行回森州,一路上嘰裏呱啦一堆問題:

    參加奶奶的葬禮嗎?

    是媽媽讓我錄視頻的那位奶奶嗎?

    她去世了是嗎?

    哦,趙霆行,那你一定很傷心吧?

    我以後都見不着她了嗎?

    趙霆行嫌吵,在飛機上蒙着眼睛轉頭睡覺,韓召意就在座椅上晃盪着小腿喫空乘拿過來的零食和飲料。

    他自然熟,放哪都適應得很快,更別說和趙霆行還有幾天相處的經驗。一邊喫着,一邊偷瞄旁邊的趙霆行,準備隨時開口說話。

    趙霆行睡不着,稍稍坐直了,他終於逮着機會,馬上開口道:“趙霆行,你是我親爸爸嗎?”

    擲地有聲,可以說是肯定句。

    趙霆行僵了一下,對於爸爸這個詞很陌生,在他的世界裏,沒有這個詞彙。

    看到韓召意期待的目光,他冷冷地回答:“不知道。”

    實事求是地說不知道,韓慄那個女人詭計多端,演得一出好戲,誰知道是真是假?親子鑑定是必須要做的。

    如果真是他的孩子,他搶也得搶回來。

    他這輩子最恨別人算計他,生意場上爾虞我詐相互算計那是工作需要,生活上,誰不願意簡單一點呢?

    韓召意並不懂他們大人之間的事,只懵懂地說:“哦,那我希望你是我爸爸。”

    趙霆行冰涼的心被勾了一下,老太太去世的這段時間,他做什麼都覺得有點沒勁,但聽小混蛋說這句話,麻木的心跳了一下。

    韓召意:“如果你是我爸爸,就多一個男人保護我媽媽還有我乾媽姥姥姥爺了。”

    小孩目光殷切,他從小身邊只有姥爺一個男人,所以自覺要保護媽媽和乾媽們,趙霆行長得這麼高大有力量,他不管,就要他當自己的爸爸。

    他們下午到達森州,住在上回的那家酒店套房裏,小屁孩累了到了酒店一直睡到下午,趙霆行則是坐在外邊客廳裏沉默了一個下午,直到被酒店房間座機尖銳的聲音打擾到。

    趙霆行接起,對面傳來極其壓抑且剋制的聲音,“趙霆行,你到底想做什麼?”

    再剋制,聲音也有點發抖,不知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焦急。

    趙霆行:“你說呢?”

    韓慄:“這是咱倆的事跟韓召意無關,你先把他送回來,他還上學呢。”

    趙霆行:“我的種,怎麼跟我無關?韓慄,你即敢生下來,就得有膽承擔失去的後果。”

    韓慄:“我從沒想過要一直瞞着你,否則不會把他主動送到你面前。”

    “你是沒瞞着我,但把我當猴耍。”

    韓慄的聲音也忽地拔高:“我當年如果不瞞着你,你能同意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如果沒讓你提前和他接觸培養感情,直接把四歲的他帶到你的面前,你能接受他嗎?孩子的感覺很敏銳,如果事先知道你是他的爸爸,你不接受他的態度會傷害到他。”

    趙霆行冷笑:“韓慄,你爲自己找藉口真是理直氣壯。”

    韓慄放緩了口氣:“你爲什麼不能用平常心看待我呢?我做任何事的出發點都是希望我們一家三口能夠在一起。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阻礙不是嗎?”

    趙霆行:“缺乏真誠是我們之間最大的阻礙。”

    說完,他便毫無猶豫掛了電話。

    一句話,卻讓韓慄如墜冰窖,因爲他指出了問題的核心。

    她自以爲了解他,所以充滿算計,步步爲營;

    而他對她,從骨子裏也沒有信任過;

    兩人在一起,都在爭強好勝,都在爭那口氣。

    掛了酒店的座機,趙霆行終於把手機開機,無數信息傳進來,老太太的去世,韓召意的出現,給他人生前所未有的衝擊,他第一次有了作爲一個人的思考,第一次放任自己把事業往後拋,暫時不去理會。

    一開機,不到幾分鐘,張澤的電話就打進來,聲音憤怒:“你在哪?”

    “有事?”

    “你馬上來京一趟,火燒屁股了還有閒心在外晃盪。”

    “有事說,沒事掛了。”趙霆行不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否則對於張澤來說,想找到他的行蹤易如反掌。

    張澤:“上邊收到舉報廖部的檢舉信,現在暫時被按壓下來,但恐怕也壓不住幾天。”

    趙霆行這才坐直了問:“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這事肯定顧阮東干的,他當初借廖部上臺,現在想跟廖部脫開關係,所以引你出來擋槍,不然,當初森兵集團能那麼容易讓你得到嗎?”

    張澤口氣也很衝,當初趙霆行死命把他往京中送,結果呢,靠山馬上要倒了,他恐怕也要受牽連,這時候還管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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