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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秀吉問奧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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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小笠原秀貞與上杉景勝等人差不多,除了被賜予了羽柴苗字和豐臣姓氏,以及五七桐紋之外,與外樣大名並沒有實質上的區別。

    他過去確實是秀家的養子,不過早在九州合戰之前過繼給了小笠原貞種爲養子,如今在法理上是小笠原家的後代。

    豐臣秀長身體欠佳,豐臣家內部的大名回去也就萬了,外樣一般都不會被召回,除非秀長真的有什麼好歹,纔會將他們召來京都送葬。

    但是以秀吉、秀長和秀家與秀貞的關係,他必然是非養子內與豐臣家最親密的大名之一,而秀貞心理上也一直認可自己豐臣家的身份。

    若是此時秀家只叫了秀次沒有叫秀貞,難免會讓秀貞覺得你們沒有把我當自己人的想法,這與秀家之後的合縱連橫不利,這才特意叫上了秀貞好讓他有歸屬感。

    秀家等人在6月3日從松島湊坐船,由於當下日本航海技術限制,能像南蠻船隊那樣離開近海長時間航行的船頭很少。

    而且這樣的遠洋航行明顯不適合秀家、秀次等人的身份,因此採用了常規的航海手法,每日晚上都會找到臨近的港口上岸休息,明日一早再從港口出發的方式南下。

    向後經過相馬、平城、水戶、鹿島、上總小浜、三浦橫須賀,花房正成在這裏下船離開,去給長船貞親傳達秀家的命令和書信。

    而秀家等人在橫須賀休息一晚之後再次上船,經過尹豆尹東湊、駿府、濱松、鳥羽,最後抵達尾張津島,總計用時11天。

    隨後在尾張接受由岐阜豐臣家家臣準備的良馬,沿着東山道疾馳前往京都,一日行20公里終於在第15天抵達京都。

    秀家等人焦急於豐臣秀長的身體,一入洛陽連自己的藩邸都沒有回,就打算去見秀長。

    此時正好是下午時分,然而他們一行人卻秀長藩邸外面被菊姬擋了出來。

    “諸位從東北風塵僕僕而來,如今相比已經很疲憊了,不如暫時在各自藩邸休息如何?

    父親大人已經用過藥睡下了,今日就不要在打攪父親了吧,我爲你們約一下明日一早的會面如何?

    諸位的心意我都懂,只是諸位從京外而來,身上難免帶有疲毒,父親大人現在身子不好,若是染了過去可就不美了。

    不如就在京都休息一晚去去勞氣,明日再見父親大人如何?”

    秀家等人無奈,只能暫時拜別了秀長的家臣與菊姬,先一步返回各自在聚樂第的藩邸。

    不過好在從菊姬的口中聽聞,秀長的身體在名醫的診治下已經有所好轉,只是畢竟昏死過1次,醫師實際上也只是在用藥物吊命罷了。

    秀家回到自己在聚樂第的藩邸,在侍女們的服侍下洗淨一番之後不久,菊姬也從一旁的秀長藩邸回來,秀家迫不及待的詢問秀長真實的情況。

    果不其然,菊姬剛剛在秀長藩邸外所說的話都是場面話,如今秀長一日清醒的時辰都不足2個時辰了,豐臣家上下早就已經開始爲其準備身後事。

    聽到這個消息,秀家關切的問道:“可有持我的符節去界町和岡山的明商會館,尋求明醫的幫助?我記得叔父府邸內就有兩個明醫爲虎松診治病情吧?”

    菊姬恐懼的答覆道:“怎麼會沒找,要不是府邸內的李醫師用針及時,以及殿下留給父親救命的藥丹,父親大人可能的歐不一定醒的過來。”

    菊姬所說的藥丹自然是秀家參照歷史上安宮牛黃丸的炮製方法,讓人提前準備的救命神藥,就怕有一日秀長緩不過來時候救命之用。

    “可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說是氣血灌心之故,你是沒有看到當時父親整個臉都是青紫的。”

    “氣血灌心?叔父不是患的是胃疾嗎?怎麼會中這個病?”

    所謂氣血灌心便是後世所說的心梗,一般是受到刺激心臟停跳所故。

    說道這裏菊姬就抽泣起來,一字一頓緩慢的說道:“聽說是有內人瘋言:‘虎松乃是關白殿下野種之說,被降下天罰所以如今10歲了依舊口難以清齒。’爲父親所聞,故而氣血攻心所故。”

    “混賬,何人敢妖言惑衆!”秀家聽到這句話,氣氛的罵道,卻沒想到刺激到了菊姬,然她哭得更盛了。

    看到眼前的憐人這般苦惱,秀家趕忙將其擁入懷中安慰“不哭不哭,我知有一味藥可以緩解腦病症。”

    心梗這玩意即便在幾十年前都是死亡率極高的病症,中醫很少有能救其急的藥物,但是在心梗之後調理階段的藥物卻有很多。

    秀家前身父親、爺爺、外公都是心臟病患者,外公和爺爺各有一次心梗入院,因此對於其中醫調理的方子非常熟悉,當即便寫了出來給李玉等醫師參考。

    很多時候面對像秀長這樣身份的緩着,醫師普遍不敢下勐藥,因爲病人可能撐不住勐藥的藥力,變一命嗚呼了,到時候這個責任由誰但承擔呢?

    好在後世中醫有了系統性的研究,不求各個都是名醫華佗,只求用藥降低風險,可以成爲普衆藥劑,因此秀家給出的是後世經過改良相對緩和藥劑。

    這帖藥劑便是改良過的張仲景的傳世方四逆湯,在知識傳播極爲困難的當下,這樣的藥方只有少數醫師知道,握在手中車稱爲自己的獨家祕方。

    有一個醫師見過四逆湯,但是卻不敢在秀長身上用藥,直到看到秀家的方子纔敢一試,最後還得經過秀吉和秀長的同意。

    經過半個月的治療,秀長的身體有明顯的好轉,但是或許是因爲缺血太久了,導致大腦受傷,秀長居然右半邊身子癱了,與虎松一樣口喫不清起來。

    對於武士來說不能戰死已經是一件不美譽的事兒了,如今更是癱了一半需要人照顧,再加上本身也有疾病的虎松,岐阜家兩代人似乎都被疾病困住了。

    他們將希望再次寄託在秀家身上,但是秀家前世又不是醫生,單純憑藉自己的常識開藥,後世偏癱患者康復也一直是一個世紀難題,秀家自然沒有辦法。

    而且四逆湯不能一直喝,秀長的病能拖到什麼時候,這是誰都沒有底的事兒。

    秀長急招秀家等人回來是因爲要交代身後事,如今雖然勉強救回了性命,但這對於以儒將自比的秀長來說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

    至於那個管不住嘴巴的傢伙,早在第一日就被憤怒的秀吉腰斬於市了。

    既然秀長的身體緩了過來了,秀家等人照理來說應該北上繼續完成平定奧羽的事。

    但眼下秀長身子到底撐到什麼時候沒人知道,再加上按照時間來推測奧羽平定已經接近尾聲,秀家等人便在京都住下,等候秀吉的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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