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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士一章 忍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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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過深谷城的秀家稍作休息,等待後方尚未渡河的軍勢渡河,趁此時機指着前方的深谷城和身邊的成田氏長說道“成田大人,看來令弟的勸降成果並不是很顯着啊,第一戰就遇到了難啃的骨頭。”

    成田氏長現在身家性命在秀家手中,因此卑微的對着秀家回答道“安房守(北條氏邦)是左京大夫(北條氏政)的兄弟,守備意志堅定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想大藏大輔(成田長親)應該也不會選擇去勸降安房守的。

    殿下權且放寬心,我想隨着殿下繼續向前,降者必然會越來越多的。”

    聽了他的解釋秀家笑了笑沒有給出回答,戰國武家他是瞭解的,正的打到武藏腹地了都不用你成田長親去勸降,該降的早就屁顛屁顛的上來找你了。

    但是秀家沒有揭穿他,示意軍勢繼續前進。

    在秀家看來自己着一路南下最起碼第一日是遇不到什麼抵抗的,畢竟橋頭堡是忍城,而忍城城主就在自己手中,待自己軍勢一到忍城必然投降。

    可是誰承想秀家走了一日快到忍城時候卻收到前方作本家先鋒的小笠原秀貞回報“忍城拒不開城,負責守備城池的是大道寺政繁,據他所說北條氏政已經任命了成田長忠爲忍城城主、成田家督。”

    聽到這個答桉的秀家歪頭看向自己身邊的成田氏長,從他臉上也看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顯然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剝奪了成田氏的權柄。

    而秀家出乎預料的是,自己明明手中拿着王炸,本以爲可以讓這座在歷史上讓石田三成喫癟的城池無血開城,誰曾想到居然還要對其展開一次攻城。

    心中感到不快的秀家也沒有在理會成田氏長,打馬上前兩步對着那名武士說道“回去告訴信濃守,讓他先把忍城圍了。我就不信了,小小的忍城也能讓我栽跟頭。”

    武藏國是日本少有的大平原,想要在這裏找到制高點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兒。

    因此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待到秀家晚些時候抵達忍城外圍的時候,就看到先手已經抵達忍城的小笠原秀貞將本陣設在了東南方3.5公里做魚的丸墓山古墳上。

    這座山說是山不過是日本6世紀上半葉的古代貴族的墳塋,也是日本第二大圓形古墳地。

    雖然他只有17米高,直徑105米,但是在武藏這個地界已經是一座不得了的制高點了。

    如果你不覺得忌諱的話,完全可以在人界墳堆上營造一座平山城。

    秀家還是比較忌諱這事兒的,自己這麼多人站在人界的墳頭,就好似在人墳頭蹦迪一樣難受。

    而且歷史上的石田三成就以這裏爲本陣,結果在忍城輸的一塌湖塗,秀家可不想步石田三成的後塵。

    但是說實在了,周圍確實沒有比這兒更好的地方了,秀家也只能姑且在這裏住下。

    秀家對於忍城還是抱有希望的,第二日一早就命令真田信繁入城勸降,臨行之前對着真田信繁說道“成田氏家主在我手中,成田氏照理來說不應該作出這樣的反應。

    我想很可能是因爲因爲現在由大道寺政繁負責守備的緣故,成田長忠才被迫籠城。

    你此去要負責兩件事,其一就是摸清楚城內的軍力部署情況,其二就是摸清楚成田長忠和大道寺政繁的態度,看看是否有軟化的可能。”

    真田信繁是在早上入的城,中午時分出城返回,此時秀家已經召集諸將在丸墓山開會,真田信繁進入幕府直接稟告道

    “殿下您猜我在城內見到了誰?居然是大藏大輔(成田長親)大人。

    據他說現如今城內守軍大致在4000人左右,負責城池守備的是大道寺政繁,城主成田長忠完全被架空了。

    大藏大輔和我說城內成田氏的軍卒有500騎(武士+足輕+農兵),領有1200人領內動員的武裝農民。其他2300餘人是大道寺政繁帶來的河越衆,戰力頗爲不俗。”

    秀家對於北條氏的各個備隊還是有所瞭解的,這個河越衆的底子是北條綱成留下來的,後來穿越城代交給了大道寺家,大道寺政繁率領他們參加了三增嶺之戰和神流川之戰等北條氏的主要交戰,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甚至在本能寺之變後,北條氏重奪上野並進入信濃與德川家康對峙之時,就是大道寺政繁率領河越衆頂在了最前面。

    從真田信繁的轉述來看,依成田氏在城內的兵力恐怕確實難以奪取忍城的控制權了,如果大道寺政繁頑固不化,這忍城之戰恐怕是真的要打一場了。

    秀家將目光看向成田氏長,向他詢問道“下總守,忍城是你的老家了,相比你對它一定非常熟悉了,不如就由你提一些攻城的建議吧。”

    秀家手中並沒有忍城的城防圖,不過這不是成田氏長、正木利英都人都在嘛,讓他們着手畫一個並不是什麼難事。

    待兩人畫完之後就指着地圖說道“忍城的周圍都是池塘和沼澤,根本不可能行路。整個忍城就宛如修築在一個浮島之上一般。

    想要通過忍城只能從固定幾個道口進入,這些道口只能連接到浮島之上,而浮島與浮島之間也是通過這樣的道口相連。

    這樣的地形使得攻防的人數優勢並不體現出來,而這些福島和通路上都會有強兵把手,想要攻城無異於送死,這也是忍城多年來難攻不落的祕密。”

    秀家聽成田氏長講述了一大通,卻聽着怎麼都像是在說忍城的好,對於他的破綻卻是一個都沒說。

    聽到最後幕府內一名少年武士最先按捺不住,開口問道:“行了,你也別誇你那鳥城了,你還是快說說你有什麼計策攻城吧。”

    秀家擡眼一看,發現是左久間家裏的人。

    注意到秀家投來的目光,左久間盛政連忙帶着這名年輕的武士像秀家道歉道:“實在是對不起,在下的弟弟衝撞了殿下,還請殿下原諒。”

    秀家看着眼前這個被自己伯父強按頭於地上的年輕武士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開口向他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年的生人?”

    那名武士聽到秀家對自己問話,把頭一擡對着秀家說道“在下喚作左左源六郎勝之,是永祿11年(1568年)生人,家父是左左侍從大人,生身父親是左久間大學允大人。”

    秀家一聽這個生世就知道了,他是左久間盛政的四弟,歷史上信濃長沼藩3萬石大名左久間勝之。

    至於他爲什麼現在姓左左而不是左久間,是因爲他的左左成政的婿養子,歷史上也是在德川幕府時期纔回復了左久間本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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