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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備前“宰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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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白殿下給出這樣的條件,九州島津家必然不會接受”秀家聽到秀吉開出的條件憂心忡忡的說道。“這個條件開過去就等於是在給島津家下戰書,島津家必然會加快九州一統的步伐,大友家恐怕會面臨更加猛烈的攻勢。”

    聽了秀家的分析,秀長也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兄長一開始就沒指望九州島津家降服,只是這個條件開的太過着急了。

    我曾經和兄長建議,開出稍稍優渥的條件以迷惑島津家,去被兄長拒絕。

    正如你所說的,島津家再知道和平已不可能的之後,必然會加緊對大友家的攻勢,單靠大友家的實力實在獨木難支。

    但是現如今本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去年剛剛經歷了北陸、四國、紀伊三國征伐,國力耗損嚴重,特別是四國之地牽連最廣、戰況最爲激烈。

    然領地新定,民心未安,現如今就要以四國武士爲先鋒編組九州討伐軍團,我恐怕本家很難在短時間內動員出相應的軍勢出來。”

    秀家:“所以關白殿這才讓和歌山殿下帶領少量部隊到豐後、豐前、筑前去,幫助大友家穩定局勢?”

    秀長:“然也。”

    秀家聽到秀吉的安排,依然憂心忡忡,對着秀長說道“不是我嫉妒和歌山殿下,實在是覺得以他的水平恐怕不是島津四兄弟的對手。”

    秀長解釋道“孫七的能力還是有的,兄長這不是怕他年幼,委託小早川金吾殿幫忙統帥軍勢。”

    “這麼說先鋒軍中,會是以小早川家的土佐衆爲核心編組嗎?小早川殿下也會親臨戰陣?”秀家喫驚的問道。

    “就以你和市松、虎之助在伊予的騷亂情況,是一朝一夕可以安定的嗎?即便可以安定了又能在短時間內組織起多少軍勢呢?”秀長沒好氣的對着秀家責備道

    “兄長本來是向四國修養一年,就可以成爲本家新的助力,爲出陣九州助攻,誰承想到了現在這節骨眼上,四國還有宵小作亂,讓兄長如何鬆氣?

    市松、虎之助也就罷了,沒有治理過這麼複雜的領地,怎麼到了你這裏也能作起亂來?你和他倆能一樣嗎?”

    聽到秀長的責備,秀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伊予豪族衆明明實力不行,卻野心不小。仗着是伊予土著愣是不尊號令。若是平時還好,這不是趕上隔壁鄰居造反了嘛,搞得我這邊人心也躁動了起來。”

    看着秀家調笑的模樣,秀長好氣又好笑的指着秀家說的“你倒是把責任拋了個一乾二淨,我且問你,萬一你以後被兄長全領轉封到不熟悉的地方了你怎麼辦?”

    秀家不願意回答秀長的這個問題,岔開話題說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唄,叔父,你可只是父親大人對長宗我部元親如何處置?”

    聽到秀家稱呼秀吉爲“父親”秀長調戲着說道:“說了一天的‘關白殿’,

    我還以爲你不認你這個父親了呢。”

    “哪能啊,剛剛不是在討論正事嘛。”秀家有些不好意思的辯解道,但是即便是他都不得不承認,對於秀吉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秀長喝了口茶水,無所謂的說道“還能怎麼辦,處死罷了。縱然不是他組織的,亂匪總歸使用的是他的名頭。”

    秀家從秀長口中確認了秀吉想要殺死長宗我部元親的想法,起初是覺得連秀長都這麼說了,看來元親是救不下來,但是思考了片刻後旋即發現了問題。

    “不對,如果父親大人想要處死宮內少輔,根本不會給他到大坂自辯的機會,當初派人去高野山就直接處死了,何必讓他髒了大坂的土地呢?”秀家脫口而出道。

    其實在秀家聽到自己回答之後,秀長就一直在關注秀家的表現,當秀家否認自己的判斷後,反而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但是嘴巴上還是反問道“哦?你是這麼覺得的?那你覺得兄長爲什麼會饒她不死?一個死了的長宗我部元親不是更加有利於四國的穩定嗎?好覺宵小分子再也提不出名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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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秀長的回答,秀家又是搖頭表示不認可“即便今日爲了安定四國而殺了長宗我部元親,明日那羣人也會高舉長宗我部信親的旗幟作亂,難道到了那個時候父親大人要殺了自己的家臣平亂嗎?

    四國的亂局原因根本無關宮內少輔個人,而是在人心。”

    “人心?”秀長饒有興致的身體前傾詢問道。

    得到秀長鼓勵的秀家,開始論處起自己的觀點:“是的,就是人心,其實這個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只不過四國的人心最爲浮躁罷了。

    當地的豪族經歷了百年的動亂,從來都沒有一個強勢的大名能夠給予他們統一領導。

    換句話說他們的骨子裏從來沒有降服主家一說,只有當主家給足他們的利益之後,纔會免疫爲難的爲其服務。

    即便是長宗我部家在征服四國的過程中爲了快速轉化新領,對於當地豪族所有遷就,這就養出了一批怎麼都喂不飽的狼。

    現如今再教他們禮義廉恥已經沒有意義了,只有刮骨療毒方爲上策。等到消除了一批刺頭,再按上一幅良藥,才能讓四國真正安定下來,成爲豐臣家的領土。”

    其實在福島正則和加藤清正領內剛剛掀起一揆的時候,秀家的心中就已經泛起了一個疑問“爲什麼秀家沒有如歷史上對佐佐成政、宇都宮廣綱等人一樣,對福島、加藤兩家進行處置呢?”

    難道僅僅是因爲這倆人是自己身邊出身,是自己人嗎?

    如果說因爲是自己人多給一點時間可以理解,但是這是這依然不能解釋,爲什麼在伊予動亂不斷牽扯出來,福島、加藤倆人不能快速評定伊予之後還不給予處罰的原因。

    秀吉的拉偏架是不是太明顯了一點,在處置大名上是不是有些雙標了?

    但是從其歷史上雷厲風行的改易仙石秀久來看,他絕對不是一個會被情感所牽制理性的人,最起碼現在不會。

    當你否定所有的不可能之後,剩下的這個不論看起來多麼匪夷所思,這就是正確答案:秀吉想要對四國的豪族連根拔起!

    也就是秀家所說的“刮骨療毒”。

    四國的問題是戰國亂世的通病,只不過四國比較特殊罷了,離大坂太近,讓秀吉容不得沙子。

    所以福島正則和加藤清正真的是莽夫嗎?

    很有可能在他們前來伊予之前就已經得到秀吉的收益,對伊予的豪族強勢以待,逼迫他們忍受不了掀起叛亂,堂而皇之的對四國進行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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