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護眼
简体
第九章 結一個善緣,聯結以心崇傳(第1/2頁)
上一章 書架 目錄 存書籤 下一頁
    秀家與秀長一道,陪同羽柴秀吉操作關白的事情,其實此事自然是由羽柴秀吉和菊亭晴季負責張羅,秀家和秀長兩個人被帶過去,只不過是藉着兩位大大名的身份給秀吉擡轎子罷了。

    在第二次受封左近衛中將出來的時候,秀家的腦子裏就在想一個問題。

    自己現在頭上拋開備前守的官職不談,還有勘解由長官和左近衛中將兩個高級官職在身,那麼稱呼自己哪個官職更加威武好聽,就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了。

    拿不定注意的秀家索性直接問跟在自己邊上的清水信也問道“你覺得是羽柴虎賁秀家好聽,還是羽柴大理卿秀家好聽呢?”

    清水信也出身不高,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傻乎乎的回答道“嘿嘿嘿,殿下說的兩個通稱我都不太明白,但是虎賁有老虎的嘛聽起來威武一點,說不定能把對面嚇到。”

    秀家眉頭一挑,雙臂展開將朝服整個展示出來問道“怎麼,看起來像是很兇神惡煞的人嗎?”

    清水信也還沒有回覆,他身後倒是傳來聲音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說的不對,虎賁應該指的是唐朝的虎賁將軍,乃是掌控近衛的大將,對應我國官職正是左右近衛中將。

    至於大理卿指的是唐朝掌握司法和緝捕盜賊的官邸——大理寺的官員,對應的應該是我朝的檢非違使別當。”

    秀家被其聲音吸引而去,看到其身後站着一個十幾歲的小沙彌,正雙手合十的說道。

    “你解釋的很對,但是你忘了一點,在我國勘解由長官亦可稱爲大理卿。”秀家對他的話作出補充道。

    小沙彌對秀家的論述皺了皺眉頭,不由他皺眉,畢竟這個官職已經許久沒有人敘任了,早就淡出了羣衆的視線。

    但是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快眉頭舒開向秀家點了點頭說道“還是這位施主學識淵博,在下自愧不如。本想借着解疑答惑的情分向施主請一份佛餐,如今看來是我孟了。”

    請佛餐是很文雅的說法,說白了就是想要向秀家化緣。

    那位小和尚說完打算轉身離去,但是他身上的衣着着實引起了秀家的興趣,之間這個小和尚身穿一襲洗的泛白的僧衣,看起來絲毫沒有戰國佛爺那般闊氣。

    要知道日本的和尚可都是有寺產的,有田地有領民耕種,有僧兵看家護院,現在對面的那個他卻還要主動出來化緣,而且這個化緣的過程這面文雅,絲毫沒有過去佛爺們的豪氣。

    “大師留步。”秀家開口叫住那位正想要離開的沙彌。

    那位沙彌轉身再向秀家施利說道“施主誤會了,我現在連黑衣都沒有船上,哪裏是什麼大師,不過是一介學僧罷了。不知施主叫我所謂何事?”

    秀家也注意到自己的稱呼有些不合適,將稱述轉換後說道“請問小師傅戒名是什,師從何人,在那所廟堂禮佛。”

    “在下名喚以心崇傳,家師是南禪寺玄圃靈三大師。”那位小沙彌雙手合十想着秀家介紹道。

    “以心崇傳?”秀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一跳,忍不住擡頭望向眼前這個與自己年級相仿的沙彌。

    以心崇傳是誰?

    是日本戰國曆史上有名的黑衣宰相,是能和南光坊天海、太原雪齋齊名的大師。

    其算是後戰國時代最有問話素養的人了,不光是德川家康,就連德川秀忠和德川家定都多向其討教意見。

    慶長十七年(1612年),以心崇傳奉家康之命協助京都所司代板倉勝重,一同擔當宗教行政的事務。

    翌慶長十八年,以心崇傳替幕府撰寫了《伴天連追放之文》。文中規定了幕府對於天皇的本分、五攝家及三公的席次之任命和罷免,以及改元、刑罰、寺院僧侶的職位升調等規則對朝廷和大名進行立法限制。

    同時編寫了對公家諸法度和專門管理寺院的寺院法度、並編制了面向諸侯門關於築城、婚姻、參勤交代、造船、關所等規定的武家諸法度。

    由此可見,以心崇傳爲德川幕府編制出了統治天下的所需要的法度,爲德川幕府統治天下提供了合法性的支撐,甚至可以說他是德川幕府背後的影子操控者。

    由此可見,以心崇傳此人能力和業務水平絕對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後世對他的人品褒貶不一。

    甚至有人說,他能得到德川家的信任,多是因爲其甘願成爲德川家狗腿子,爲德川家鞍前馬後的原因。

    這裏舉兩個例子:

    在關源合戰後的十幾年中,豐臣家逐漸認清了事實,想要學當初的織田家一樣,慢慢從德川幕府的體系內淡化自己的存在。

    可是盤踞大阪城中的豐臣家此時還掌握着攝津、河內、和泉三國65萬石左右的領地。

    這些領地距離京都所在的山城國太近,有比鄰日本經濟城市堺町,獨特的地理位置使得豐臣家的綜合實力一直都沒有得到削弱。

    再加上如福島正則、加藤清正、淺野幸長等與豐臣家親厚的大名,或念着豐臣家的恩德,或出於對豐臣家的愧疚,保持着與豐臣家的親善關係。

    極好的地理位置,富饒的經濟收入,以及在大名之間極高的影響力,使得德川家康對於已經服軟的豐臣家依然如芒在背。

    真當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於是在天正十六(1611年)年時,德川家康以修復因大地震而毀壞方廣寺大佛殿的爲名義,要求豐臣家出自修復寺廟。

    在修復寺廟之時,鑄造銅鐘是第一件非常莊重的事情,鐘上需要用漢、梵兩種語言刻錄銘文。豐臣家的人自然不懂梵文,此事自然是交由僧侶負責。

    在鍾鑄好之後以心崇傳藉着梵鍾銘文上“國家安康,君臣豐樂”的字句發揮,指稱是要詛咒腰斬家康、並祈求豐臣家繁榮。

    時以心崇傳還聯合五山的許多名僧及藤原惺窩的門人朱子學家林羅山一同對豐臣家指控。終於以豐臣家詛咒家康的名義開戰,導致最後豐臣家的滅亡。

    要知道以心崇傳早年遊歷諸國的時候,可是受到豐臣秀長的資助的,接過轉頭就成了滅亡恩公家族的直接推手。

    寬永六年(1629年),更是爆發了“紫衣事件”。

    紫衣是朝廷賜予佛教高僧最高登記的認可,這也是德川幕府時期天皇朝廷爲數不多的權利,此前也都是由朝廷自言而決,幕府從沒有施加干涉。

    事情的發生其實非常的小,後水尾天皇爲了朝廷財政問題,允許京都大德寺和妙心寺僧侶數十人穿紫衣。

    當然,如過去一樣,事先未同幕府商量。

目錄 存書籤 上一章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