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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小片段(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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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 小片段

    聽到許樂的要求,主任愣了愣,沒有馬上開口應下,反而是笑着說道:“許少尉,研究所三部還有很多研究部門,你對哪方面比較感興趣”

    許樂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微低着頭,保持着沉默。辦公室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主任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這事情真的有些難辦。”

    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昨天清晨公司的技術主管直接要求封存沈老教授的實驗室,而且背後還有聯邦科學院那些大拿們的身影,他只是一個事務官員,當然不敢得罪對方,問題在於,此時沉默站在他面前的年輕少尉,似乎也不是他能得罪的對象。

    就在此時,許樂重複說道:“我只是進去拿一些私人的東西。”

    主任抹了抹額頭上越來越多的冷汗,大腦快速地轉動着,兩方面他都不想得罪,更不敢得罪,如果這位國防部副部長的乘龍快婿,只是想進入實驗室,進行一些收尾工作,想來也不會讓那邊太過不悅。

    果殼研究所的數據安全工作做的極好,只讓此人進入實驗室,對方不可能在不驚動安全部門的情況下,對那個數據庫和實驗室裏的一切造成毀壞。一念及此,主任下定了決心,擡起頭來很認真地說道:“董事會正在處理書面命令,明天早上吧,許少尉動作快一些,應該沒有問題。”

    許樂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雖然直至此時,他依然沒有想到一個能將沈老教授研究成果和這些天對於原型機甲的修復設計偷走的方法,但明天至少可以進入實驗室,到時候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只好用物理的方法,將那些存儲設備全部毀掉,只是那樣一來,未免有些可惜和對不起沈老教授。

    首都特區第七大街的一個高層建築,三林聯合銀行總部大樓的頂層,全部由高強度玻璃構成的穹頂,貪婪地吸附着太陽的光芒與熱量,讓頂層那些綠色植物生長的極爲快樂。

    闊大的頂層建築內,只有一張黑海原木整體做成的書桌,桌後有一張椅子,桌前有一張沙發。看上去顯得格外孤單,但是桌後那人卻很習慣這種孤單,他的家族無數年來,都站在聯邦金融界的頂端,這種孤單實際上是一種榮耀。

    二十七歲的年紀,已經是三林聯合銀行的副總裁,聯邦七大家利家的繼承人,習慣於站在首都特區高大建築的頂層,透過四方的玻璃,看着腳底下那些庶民的悲歡離合。

    但今天他沒有看風景,而是認真地看着桌上的那些情報案卷,很久之後才擡起頭來,平靜說道:“研究所三部實驗室裏的那些資料,必須要拿到手,這是羅祕書的請求,科學院雖然可以從正面給果殼董事會壓力,但是那個助理研究人員似乎有些麻煩。

    在書桌的對面,站着一位穿着軍服的金髮青年,正是如今在果殼機動公司工程部實習的樸志鎬。這位驕傲而優秀的年輕人,微低着頭,認真傾聽着桌後方那人的交待,根本不敢擡起頭來直視對方。

    他和利家七少爺利孝通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但是桌後那位利家真正的繼承人,卻像是太陽一樣耀眼,樸志鎬甚至懷疑,如果自己敢盯着對方看,自己的眼睛會不會被照瞎。聯邦裏怎麼能有這般漂亮的男人,居然漂亮到刺眼

    利修竹,聯邦裏最漂亮的男人,一雙眉就像畫中的竹葉般清朗,三林聯合銀行建築外的風被玻璃幕牆擋住了,但那雙若竹葉般的眉,卻似在風中輕輕搖擺。

    他微笑望着身前拘謹的樸志鎬,說道:“這件事情處理的好,我會推薦你直接進入聯邦科學院,說不定可以成爲林院長的學生。”

    樸志鎬臉部的表情終於變化了一下,懸在身側的手輕輕地握了握,從軍事學院進入果殼機動公司,他一向自以爲優秀,但沒有想到,一直被一院的周玉將自己死死壓住,後來在春季招募考試中,又出現了那個叫許樂的挖坑兵

    直接進入聯邦科學院,成爲院長大人的學生這就像是一場夢一般美妙。

    “實驗室已經被封存,後天董事會的書面命令就可以下來,我不明白,這時候爲什麼還要對那個少尉出手。”樸志鎬並沒有因爲這個美妙的夢而喪失所有的理性判斷,輕聲說道。

    利修竹擡起頭來,帶着一絲欣賞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需要了解我做事的手法,只需要去做。”

    沒有解釋,但似乎利家大少爺也沒有不悅,樸志鎬暗自鬆了一口氣。

    此時利修竹又已經低下頭,認真地看着書桌上的那些資料,忽然說了一句:“既然是鄒部長的未來女婿,做事小心一些,不要弄出人命來邰家在臨海州體育館事件後,已經快要發瘋了,我可不想真讓那位老太太瘋狂。”

    樸志鎬沉默片刻後忽然開口說道:“林園餐廳裏,那人在李

    瘋子面前都沒有落於下風。”

    這句話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不動用火力,樸志鎬根本沒有任何信心,可以將那個年輕的少尉收拾掉。

    利修竹沒有解釋他的想法,只是揮了揮手。

    陽光透過四面八方的玻璃幕牆滲了進來,多層玻璃內部構造可以自行調節角度,進入建築空間內部的光線,並不刺眼,也不是熾烈,只是一味的溫暖清朗。

    利修竹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裏,沉默了許久,然後走到了玻璃幕牆的旁邊,看着首都特區裏高低不一的建築羣,久久無語。

    邰家那位太子爺,自從離開臨海州之後,便再也找不到絲毫蹤跡,看來自從那次暗殺之後,邰家變得更爲警惕和小心。利修竹並不如何在乎那個未滿二十歲的太子爺,雖然家族的長輩一直保持着對邰家的警惕甚至是尊敬,但他總認爲這種過於重視傳統的家族,生機早已漸漸淡了。

    邰家七代單傳,這是優勢也是致命傷。利修竹微眯着眼睛,看着腳下首都特區街道中的影子,不禁有些羨慕,邰之源那個小子至少不用擔心家族權利分配的問題,只不過如果這小子死了,邰家也算是完了。

    聯邦七大家,除了邰家和鍾家之外,其餘的五個家族一直以來都面臨着權利分配的問題,雖然數萬年以降,這些家族已經有了一套成熟的繼承體制,可是那種兄弟姐妹間的傾軋,並不會因爲體制的存在,而變得雲淡風輕。

    利修竹選擇樸志鎬來做這件事情,一方面是要把自己摘出來,另一方面自然也是要考量一下,當小七利孝通查覺他動用了自己的人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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