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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林花謝了春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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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林花謝了春紅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雖然那名軍官震驚於面前這個青年手掌中所傳來的力量,但依然還是繼續着自己的動作,身後還有一人跟着他一起撲了上去

    風聲隨着動作而輕蕩於空間之中,有虎狼搏兔於前,茶舍內不多的茶客們頓時變了顏色,心想那個小子大概要喫大虧。

    如今的許樂,那次昏迷之後,已經成功地消化掉了體內的神祕力量,可以從最細微的程度上進行把握,封餘大叔教給他的十個動作,早已經成爲了他身體的本能,每一個被分解出來的小動作,或許沒有什麼規範,在實戰中卻顯得格外精準和強悍。

    還是那句話,論起打架這種事情,整個聯邦大概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再也沒有任何意外發生,進身頂肩屈肘,啪啪啪幾聲悶響,許樂雙足微分,右手空懸,腳下生根一般站在原地,而那兩名來自第三軍區內務科的軍官,則是悶哼着被震開。

    一人胸口被重擊,鎖骨生痛,一人腳上被狠狠踩了一腳,膝蓋微微變形那種帶着一絲酸的痛楚,侵進了他們訓練有素,十分抗擊打的身軀,竟讓他們的肌肉開始顫抖,無法做出任何應對和下一步的動作。

    最先動手的那名軍官甚至看都沒有看清楚許樂究竟是怎樣出手的,只知道在那一瞬間,就像有十幾個鐵錘,從不可思議的方向砸了過來,砸的如此銷魂,如此不可抵禦,他雖然橫臂擋了幾拳,卻依然被砸的身上酸酸舌上甜甜

    軍官抹去了脣角的鮮血,用震驚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許樂,知道對方先前是留了手的,如果對方選擇更要害的部位,自己此時只怕已經倒在了地面上,昏迷不再起。

    許樂不是一個喜歡打架鬥毆爭什麼風喫什麼醋的人,更何況事涉鄒鬱及她腹中的孩子,沒風更沒醋,加之這本來就不是打架能夠解決的問題,他的出手極有分寸。

    他收回拳頭,護着鄒鬱,看着鄒侑,說道:“這裏是望都,不是第三軍區,也不是臨海,總要替你父親考慮一下。”

    鄒侑直到此時,才第一次真正瞧清楚了許樂的臉,他很輕易地便認出這張平凡的面容屬於誰的,雖然他與許樂只見過一面,但那夜鄒家兄妹所受的屈辱,以及事後鉤子的殘廢,加上邰之源的那個電話,讓他對許樂這個人記憶格外深刻。

    在這一刻,鄒侑覺得自己派出來找妹妹的那些下屬都是些廢物,只知道住在公寓裏的是個年輕人,卻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真實身份。

    “居然是他”

    鄒侑的臉色在這一刻不知變幻了多少種色彩,心裏不知轉過多少個念頭,進行了多少詭異的猜測。更多的還是震驚疑惑,他不明白,邰家太子爺看得的傢伙,爲什麼會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孤男寡女相處十幾日夜,並且妹妹還懷孕了

    目光順着許樂攤開的手臂輕移,鄒侑發現許樂的手掌有意無意間,橫在鄒鬱的身前,尤其是微微隆起的小腹前,這位性情陰冷的聯邦少校,不得已把自己的思維,向着那些爛俗狗血的言情電視劇方向扭曲

    兄弟,女人,失戀,瘋狂,酒精,慰籍,失誤,珠胎那個暗結,莫名其妙的第三者。

    許樂只是一個下意識裏護着鄒鬱小腹的動作,落在鄒侑的眼中,便讓他在腦海裏編織了一個相當複雜,卻又相當惡俗的故事情節,而且他越想,越覺得大概事實的真相便是如此。

    問題在於這種所謂的真相太令人震驚,令人不可接受,令他以及他所代表的家庭感到羞辱。所以他的臉越來越黑,黑的似要滴出墨來一般,看着許樂的雙眼越來越冷,冷的似要結成冰一般,雙脣因憤怒而輕輕顫抖着,脖頸上的青筋時隱時現。

    放在以往,因爲此時仍然躺在醫院的鉤子,或者是邰之源那個電話,鄒侑都會給予許樂足夠的尊重,哪怕是無比令他不悅的事情,因爲對方是太子爺的朋友,而且太子爺親自打電話交待過。然而今天,他發現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此時的鄒侑還沒有理智想到,如果許樂真和自己妹妹在一起,對於自己的家庭來說代表着什麼,也沒有想到,如果太子爺知道這件事情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只是很直接地像個兄長一般憤怒了起來。

    脖頸上的青筋一綻,鄒侑憤怒地吼道:“把他給我綁起來”

    這是第二次相似的命令,只不過第一次時,鄒侑沒有認出許樂來,把他當成了某位白癡的年輕公子哥,這時候認出了許樂,自然也想到了臨海夜店門口,他被砸的那些拳頭。他知道許樂是一個近戰能力驚人的傢伙,能夠和鉤子打成平手,所以當他發出命令之後,雙腳很自然地向後退去,重重地揮了揮手。

    軍令如山,那兩名受了傷的軍官一咬牙再次衝上前去,而一直沉默站在鄒侑身後的幾名便衣軍人,也同時衝了過來。許樂微微低頭,提起雙拳,踮起兩隻腳的足跟,順着直衝面門而來的那根拳頭,向後仰頭十二度角,腳尖一錯,像條魚一樣滑了過去,一肘尖狠狠地砸在一人的腹部。

    拳

    風大作,卻不像聯邦傳統遺產表演大會上那些花套架子,那些軍人的出手極爲剛猛致命,沒有一點花架子,直接朝着目標的要害處襲去,一跺足,一頂膝,一反肘,都顯得那樣殺氣十足。

    啪啪響聲中,一路不知道倒了多少老根茶几,讓舍內成爲戰後林場,傾了多少清冽茶水,化作多少茶雨。然而被茶舍內圍觀羣衆驚呼一衝,時而飆起的血花一染,無論林或雨,都顯得那般兇險與暴戾。

    戰鬥結束的時間極短。

    茶座的四面,倒着五六名穿着軍服或沒有穿軍服的軍人,這些極爲硬氣的漢子,額上冷汗直冒,試圖想要站起,繼續執行命令,但是身上的某些關節已然受損嚴重,根本無法用力。

    許樂伸出大拇指,抹掉自己鼻孔流下來的那抹血,卻沒有抹乾淨,留在了嘴脣上面的肌膚上,配上滿地表情痛苦的軍中好漢,此時的他看上去,顯得格外強悍與可怕。

    在他的身後,一臉冷漠的鄒鬱輕輕扶着自己的小腹,似笑非笑地看着這一幕。在他的身前,一臉漠然的鄒侑冷冷看着這一幕,似乎沒有任何擔憂。

    身爲一名軍人,他們的本領本來就不是在打架上,而是在用來宣示聯邦力量的武器上,就算許樂能打倒這幾個人,難道還能將整個聯邦軍方全部打倒在地

    許樂的心裏也很明白這一點,他更明白麪前這位少校的憤怒由何而來,身爲一位兄長,忽然發現自己離家出走失蹤十幾日的親妹妹,忽然懷孕,誰都會陷入癲狂狀態之中。如果是先藝忽然懷上了孩子,自己會憤怒成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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