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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要親人啦,開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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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我!”陳夫人悲泣道,“可是這靈牌不是我寫的!我怎麼會咒自己的孩子呢?我——”

    “醒着的時候你不會寫,睡着了卻未必。”

    楚晚寧說着,擡起手,拿起那塊靈牌,掌中灌入靈力,靈牌中忽然爆發出一陣幽遠淒厲的慘叫,緊接着一股濃腥的鮮血從牌位中汩汩淌出。

    楚晚寧眼中寒光凜冽,厲聲道:“孽畜囂張,安敢造次!”

    掌中靈力大盛,碑上的字跡竟然一點一點地在那慘叫聲中逼退下去,變得黯淡,最後全然消失。楚晚寧細長冷白的手指再一捏,竟將整個牌位震得粉碎!!

    陳家人在後面看得都驚呆了。別說陳家人,連師昧都驚呆了。

    他忍不住感嘆:“好厲害。”

    墨燃心中也忍不住感嘆,好凶悍。

    楚晚寧側過半張俊秀清麗的臉,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臉頰邊濺上了幾點鮮血。他擡起手,細細端詳着自己指尖殘留的血跡,對陳家的人說道:“你們今天都呆在這個院子裏,哪兒都別去。”

    此時他們哪裏敢有半點違抗,連忙道:“好!好!全聽道長吩咐!”

    楚晚寧大步走出祠間,渾不在意地擦去自己臉上的斑斑血跡,手指凌空朝陳夫人點了點:“尤其是你,絕不可睡過去。那東西會上身,你哪怕再困,都必須醒着。”

    “是……是是是!”陳夫人連聲答應,又含着淚,不敢相信地問,“道長,我兒子……是不是……是不是沒事了?”

    “暫且無恙。”

    陳夫人怔住:“暫且?不是一直?那、那要怎樣才能保住我兒子性命?”

    楚晚寧道:“捉妖。”

    陳夫人心中焦灼萬分,免不了有些失禮,也顧不得客氣,急着問:“那道長打算何時去捉?”

    “立刻。”

    楚晚寧說着,掃了陳家的人一眼,問道:“你們誰知道當初挖到紅棺的具體位置在哪裏。來個人,帶路。”

    大兒子的媳婦姓姚,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個子高高的,長得頗有幾分英氣,雖然臉上布着恐懼,但比起其他人算是鎮定的。當下道:“那地方是我和亡夫所選,我清楚位置,我來帶道長去吧。”

    三個人跟着陳姚氏,一路向北,很快來到陳家買的那塊地頭。

    那裏已經拉起了戒嚴陣,周圍毫無人煙,黑魆魆的山丘草木叢生,寂靜得連蟲鳴鳥叫都沒有。

    爬到山腰處,視野豁然開闊,陳姚氏說:“三位道長,就是這裏了。”

    挖出紅棺的地方還壓着鎮墓石,墨燃一看就笑:“這破石頭能頂什麼用?一看就是外行人才會幹的事情,搬了吧。”

    陳姚氏有些慌:“鎮上的先生說,鎮邪獸壓着,裏面的邪祟纔出不來。”

    墨燃皮笑肉不笑:“先生真能耐。”

    “……”陳姚氏道,“搬、搬搬搬!”

    楚晚寧冷淡道:“不必了。”說完擡起手,指尖金光點點,天問聽從召喚出現在他掌中,緊接着柳藤一甩,石首霎時裂成碎片!楚晚寧面無表情地走過去,站在那一堆廢墟上,手掌再一擡,沉聲道:“藏着做甚麼?給我起來!”

    底下發出格格的異響,忽然之間,一具十二尺高的厚木棺材破土而出,一時間沙泥俱下,塵土飛揚。

    師昧驚道:“這棺材邪氣好重!”

    楚晚寧道:“後退。”

    說完就是反手一抽,焊死的紅棺被天問劈中,金色火花四下飛濺,須臾寂靜後,棺蓋砰然炸裂,滾滾濃煙散去,裏頭的事物露了出來。

    棺材裏躺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鼻樑周正,面目俊俏,如果不是皮膚蒼白如紙,他看上去和睡着了也沒有任何區別。

    墨燃掃了一眼男人的腰腹之下:捂眼道:“哎呀,不穿褻褲,臭流氓。”

    師昧:“……”

    楚晚寧:“……”

    陳姚氏驚呼一聲:“夫君!”直衝過去想要靠近那棺材。楚晚寧伸手攔住,挑眉問道:“這是你夫君?”

    “是!是我丈夫!”陳姚氏又驚又悲,“他怎麼會在這裏?明明都已經葬在祖墳了,那時候身上壽衣也穿的好好的,他怎麼會……”

    說到一半,這女人就嚎啕哭了起來,捶胸頓足地:“怎麼會這樣!那麼慘——那麼慘!夫君啊……夫君啊!!”

    師妹嘆道:“小陳夫人,還請節哀。”

    楚晚寧和墨燃兩個人卻沒有理會這個哭泣的女人,楚晚寧是不擅長安慰人,墨燃則是全無愛心,兩個人盯着棺槨裏的屍身看。

    墨燃雖然前世已歷經此事,對於會發生什麼並沒有意外,但模樣還是要裝一裝的,於是摸着下巴:“師尊,這具屍體不對勁啊。”

    楚晚寧說:“我知道。”

    “……”

    墨燃一肚子話,都是前世楚晚寧與他們分析的原句,這輩子想拿出來震一震楚晚寧,結果人家倒好,輕飄飄地丟了句“我知道”出來。

    當師父的難道不應該循循然擅誘人,鼓勵徒弟說出自己的想法,並且予以讚美和嘉獎的嗎??

    墨燃不甘心,佯作沒聽見那句“不知道”,開口說:“這屍體身上沒有腐爛的痕跡,陳大公子出事都已經半個多月了,按照眼下這個氣候,早應該潰爛流膿,棺材內屍液都應該積出一層,這是其一。”

    楚晚寧以一種“君可續演之”的目光,冷冷看了他一眼:“……”

    “其二。”墨燃不爲所動,繼續背誦楚晚寧上輩子的解惑之詞,“開棺前,這紅棺的邪氣很重,開了之後卻反而散掉了。而且這屍體身上的邪氣微乎其微,這點也很不正常。”

    楚晚寧:“……”

    “其三,你們有沒有發現,從棺材打開的一刻起,風裏就有了一股甜絲絲的香味?”

    那香味很清幽,不注意的話,其實根本發現不了。墨燃這麼一說,師昧和陳姚氏才覺察到空氣裏確實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清甜。

    師昧道:“確實。”

    陳姚氏聞着聞着,臉色就變了:“這個香味……”

    師昧道:“小陳夫人,怎麼了?”

    陳姚氏害怕的嗓音都變了:“這個香味,是我婆婆獨制的百蝶香粉啊!”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祠間那塊預言靈牌上寫着的“陽上人陳孫氏立”似乎又浮現在眼前。

    師昧道:“……難道這件事,真的是陳夫人所爲?”

    墨燃道:“不像。”

    楚晚寧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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