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如泉涌,在夜晚月身旁坐下的同時,明語幽的腦海中就已經開始冒出一連串的疑惑。
坐在夜晚月的身旁,那縷怡人勾鼻的幽香傳來,在明語幽心生疑惑之間,還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念頭。
狐狸精?!
但是很快,這個念頭就被她給重新驅散了!
從各個方面而言,這個說法並不成立。
先不說夜晚月,光是說自家師尊。
那平日裏少有笑容的高冷美男臉,淡漠而又深沉,讓人看不透琢磨不透,自身實力又那麼強大,又怎麼可能會輕易被女人勾走了心?
這世界上,又有什麼樣的女人,能夠勾走師尊的心?
大師姐、二師姐、三師姐?
講真的……
三位師姐如今都還在努力奮戰中呢,憑着這攻略的速度,不知道何時才能夠攬下師尊的芳心呢。
現在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就冒出來的女人,就想要拐走師尊的心?
這根本就不切實際!
但是……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出現在師尊這裏呢?
她跟師尊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居然能夠單獨跟師尊待在一起?
這氣質,這容貌,難不成是祕書?
也不像啊,師尊這平日裏看起來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也不像是會招祕書的人啊!
心中對於陳夜的好感作祟,明語幽在疑惑的同時,也有些不是滋味了起來。
總感覺師尊獨自面見一個女人,怪怪的。
心裏面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在明語幽看姬千凡、蘇長青,秦絃歌她們三人在陳夜面前爭風喫醋的時候,倒是很微弱。
或許是因爲,她們之間還在較量,誰都沒有得到陳夜的心,明語幽跟她們之間的關係也比較好,所以不舒服的感覺才幾乎沒有。
相較於已知的,還是未知的更具有威脅。
辦公室內的氛圍很微妙。
伴隨着明語幽坐下,誰都沒有開口。
陳夜神色淡淡,幽深的雙眸一如既往的平靜,看着坐在一起的兩女,毫無波瀾,他並不想參與進去兩人之後的談話,所以打從一開始,便不打算說什麼。
除非有什麼需要他出面來說的。
但是大概率上來說,應該不用他出面。
夜晚月跟明語幽都不是那種會挑事的人,哪怕沒有因爲陳夜。
眨了眨鳳眸,夜晚月眸中閃過些許微光,看着坐在了自己身旁的明語幽,又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一遍。
的確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精緻俏麗的小臉,紫色的秀髮紮成活力滿滿的馬尾,穿着打扮,還有這未完全褪去的稚氣,第一眼給人看上去的感覺就是。
漂亮,可愛,養眼,想……咳咳。
身爲女人夜晚月自然不可能會有某些方面的想法,她性取向可是正常的很,牢牢掛在陳夜身上。
除非陳夜那天變成女的,她也就跟着變吧。
不論她的阿夜是男的,還是女的,她都能夠接受,反正愛上的是這個人,又不是她的性別。
而且簡單幻想一下陳夜性轉的樣子,俊美的面容還是一如既往,只不過性轉後,形容詞變成了漂亮,再穿上長裙,挽起髮型……
想想,還真的有點令夜晚月興奮。
果然,她喜歡的是阿夜的人,饞的是阿夜的身子,這一點,無關性別。
雖然想要將陳夜變成女的,也很不切實際就是了。
不過,道尊老爺本體不變女的,但是他執掌萬道,其中任何一‘道’都可以化身爲女的。
“我叫夜晚月。”
鳳眸微微眯起,夜晚月臉上露出一抹動人的笑意,主動打破了沉默略有尷尬的僵局,出聲說道。
夜晚月主動打氣招呼,思緒還在轉動的明語幽聞言,顯然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精緻的小臉也擠出笑意,朝着夜晚月微微頷首,輕聲應答道:
“我叫明語幽。”
這你來我往之間的打招呼,氛圍被打破,夜晚月年齡大,又活了那麼久,又想當明語幽師孃,便繼續主動跟明語幽攀談起來,笑吟吟道:
“你的名字我之前就聽阿夜提起過啦,你就是他最小的徒弟吧,現在終於見到啦。”
明語幽聞言,神色一怔,看向了辦公桌後的陳夜。
阿……阿夜?
居然喊師尊喊得這麼親密?!
嘶……!
在好感促使之下,明語幽的心中愈發不是滋味了起來。
甚至爲自己三位師姐感到了一絲絲的悲涼。
在她們不在的期間,一位女人竟然不聲不響的攻佔了師尊的心房?
她們……
居然就要有師孃了嗎?!
貝齒不禁咬了咬粉脣,在夜晚月的注視下,明語幽終究還是開口回答,臉上仍帶着笑意,雖然有了那麼一絲絲的牽強,: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師尊之前都沒有跟我提起過您,您應該是師尊的客人吧?”
客人?
夜晚月何其敏銳,她一眼就看出了明語幽那笑容帶着的牽強,還有先前聽了她話,那咬脣的小動作。
要說這其中沒有鬼……
怎麼可能?!
當她夜晚月好糊弄?
不過,她察覺到了,也不會跟明語幽說什麼,人家就是小姑娘,春心萌動很正常,而且還是阿夜的徒弟,她不會仗着自身的實力去對付明語幽。
怎麼好說歹說,她也是個準師孃,欺負自己心上人的徒弟算什麼本事?
真要說,不如直接將師孃這個位置給保護好,捂熱了,小姑娘那麼點心思,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所以,對於明語幽的話夜晚月沒覺得有什麼,抿了抿紅脣飽滿的朱脣,鳳眸斜睨了陳夜一眼,風情萬種,笑吟吟道:“要說客人,也算是客人,畢竟我已經很久沒跟阿夜見面了,不過真要說的話,其實算是許久沒見的‘朋友’,更貼切哦~”
說完這句話,夜晚月眼神閃過狡黠的笑意,精緻的面容帶着笑意,驚心動魄,看起來如同一種得逞的狐狸。
她可是在朋友兩個字上面,語氣加重,特意凸顯了她跟陳夜之間的關係。
夜晚月就不相信,這麼明顯的話,明語幽會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
明語幽眼簾低垂,抿着脣瓣沉默了半響,突然展顏一笑,輕聲說道:“那您跟師尊認識了那麼久,也一定活了很長時間吧,按照輩分來算的話,我應該喊您一聲前輩,但是您是師尊的朋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冒昧的喊您一聲……月姨呢?”
你加重語氣,有意挑釁,那就你看看我的反擊!
夜晚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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