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就只是知道，你南宮一族幫了秦天傲奪下北秦的江山之後，秦天傲爲了掩飾自己謀朝篡位的罪行，以及用過的那些卑鄙手段，所以，將你南宮一族舉族滅掉。”
楚傾歌的話，徹底勾起了南宮琴心裏的恨意。
她捏緊了拳頭，眼底，全是殺氣。
“還有，聽聞秦天傲還親手割開了你的肚子，將你的兒子，也就是慕白，從你的肚子裏挖出來……”
“夠了！”一定是慕白告訴她的！
她這個不肖子，一心一意，就向着這個女人。
所以，今夜，楚傾歌必須死！
她不死，兒子就回不了頭了！
楚傾歌靠在樹上，斜睨着她。
“南宮琴，你的遭遇確實讓人同情，你要報仇也是理所當然，但你最不該的是，爲了報仇，害了無辜的人。”
“你是說穆淵嗎？”南宮琴的呼吸依舊很亂，哪怕，她已經在努力壓制。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個孩子，那就去陰曹地府陪他，他或許也在一直等着你！”
她往前兩步，楚傾歌慢慢後退。
轉眼間，已經退到了懸崖邊。
“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罵你愚蠢好，你一個人來見我，就沒想過，今夜會死在這裏？”
“其實我在你們手裏，活得就是生不如死，真死了，也就解脫了。”
傾歌這時候，竟是對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甚至轉身面對着懸崖，將脆弱的後背留給她。
反倒是這樣，南宮琴還有幾分疑慮。
這死丫頭詭計多端，怎麼可能真的想死？她到底還有什麼部署？
難道，還有埋伏？
但這座山頭，今夜她讓人事先偵查過，山腳下也還有她無影門的人。
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一定會及時來通知。
這死丫頭，耍不出什麼花樣來！
“南宮琴，九皇叔和我娘到底是什麼關係？既然我是個將死之人，你是不是可以將話跟我說清楚了？”
楚傾歌不僅沒有防備，甚至，在懸崖邊蹲了下去。
看着深不可測的崖底，她聲音幽幽的：“看在，我娘當年曾經對你的恩惠上。”
南宮琴心裏一陣刺痛。
這段日子，她努力不讓自己想起南星對她的恩惠，就是因爲，只要一想，整顆心臟都不好受。
當年若不是有南星，她早就死了。
可她現在，不僅沒有報答南星的恩情，甚至恩將仇報，要害她的女兒……
“你無須用你娘來讓我心軟，今夜，我是絕不會心軟了。”
她別過臉，不看楚傾歌單薄的背影。
不看她，就不會想起如今還在昏睡中的南星。
不能想！
她的計劃，決不能改變！
“你鐵石心腸，怎麼可能會心軟？”
楚傾歌冷笑，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我今夜是躲不過了，我只是想知道，九皇叔我和我娘，到底有什麼關係？”
南宮琴深吸一口氣。
好一會，才幽幽道：“楚風瑾……是你娘當年最喜歡的男子。”
“你說什麼？”楚傾歌猛地站起來，回頭看着她：“難道，九皇叔是我的……”
爹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