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晉的人。
這話穆淵若是不說，楚傾歌都幾乎要忘了。
“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她什麼都不說，這纔是穆淵最鬱悶的地方！
他一直護送她，把她當成……當成……朋友，可她，心裏藏着無數的事情，卻一件都不願意跟他說清楚！
在她心裏，自己到底算什麼？
“既然覺得我是奸細，想要禍害你的國土，你爲什麼還要幫我？”
傾歌低頭，看了眼自己被他扣住的手腕。
“這份地形圖，難道不是你親自畫給我的嗎？”
“我……”穆淵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傾歌挑眉道：“還有，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現在孤男寡女，你抓着我的手想要做什麼？”
“我什麼都沒想！”穆淵就像是被燙到一樣，瞬間鬆了手。
傾歌往前一步，眯起眼眸：“這麼關心我的事，哪怕明知道我對南晉有企圖，還要幫我？”
“你……想說什麼？”穆淵立即後退一步，遠離她。
“我想說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傾歌淺笑，忽然，又往前一步。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莫不是，我的身體？”
“你！”穆淵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說話！
這話，不僅羞辱了他，也羞辱了她自己！
她怎能如此？
傾歌卻依舊是盯着他，似笑非笑的。
“幹嘛要生氣？我不過是將你心裏想法說出來罷了。”
“我沒有！”穆淵怒道。
“你有啊，不然你又來護送我，又要替我做事，到現在還賴着不走，是什麼意思？”
她聳了聳肩，倚在桌旁，盯着他越發漲紅的臉。
言語間，一抹輕佻：“你之前不是說，將我安全送到南晉，就回去嗎？可你現在在做什麼？你一直跟在我的身邊……”
“你……是要趕我走的意思？”穆淵指尖繃緊，手指頭微微在顫抖。
“楚傾歌，你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
“我幹嘛要趕你走？你留在我的身邊，對我來說，用處可大了。”
她揚了揚手裏的地形圖，淺笑：“看！我都沒有開口，你就替我將事情做完，對於有用的人，我一向特別喜歡。”
“不過吧，我也不能平白無故要你的付出，你若是想要我的身體，我也可以給你。”
“楚傾歌！”穆淵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她怎麼能如此羞辱他！
雖然那夜之後，他看着她，偶爾是會有些心猿意馬。
可是，他從來沒有真的想要對她做什麼？
難道在她心裏，他就真是如此好色之人，幫她便是另有目的？
“你幹嘛弄得自己這麼生氣？”傾歌白了他一眼，絲毫不以爲然。
“你情我願這種事，有這麼難以啓齒嗎？雖然你的臉……”
她盯着他的面具。
這舉動，讓他一下子就自卑了起來，心慌意亂別過臉，難堪！
“不過我不介意啦，你身材這麼好，牀上功夫也一定很厲害，要不，試試？”
傾歌邁步向他走去，穆淵掌心一緊，咬牙道：“既然在你眼裏，我是如此不堪的人，從此，我亦不會留在這裏，讓你厭棄！”
他快步走到門後，一把將房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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