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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2章 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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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昭已經知道電話裏都說了什麼,她耳朵好使。

    周家人打電話來詢問周老爺子和周文軒的下落,兩個人不但沒有按規定的時間回家,還失去了聯繫。

    周家人懷疑是她把人綁架了,叫囂着讓她還人,他們已經在港城那邊報案了,馬上就要來大陸這邊報案。

    一定要把花昭繩之以法!

    “你是誰?”花昭拿着大哥大問道。

    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一頓,然後說道:“我是周文軒的叔叔,周志達!你快把我父親和侄子放了!不然我們周家不會放過你的!我,我無論如何,也要讓你償命!”

    “好囂張啊。”花昭說道:“這是你一個肉票家屬該說的話嗎?你不是應該先問贖金是多少,然後跪求放人?最後纔是威脅?”

    好傢伙,前兩步都沒有,直接把綁匪往死裏懟。

    “你是盼着我撕票吧?”花昭道。

    電話那邊,男人的呼吸頓時重了。

    幾秒之後他尖聲喊道:“果然是你綁架了我父親和侄子!你完了!警察已經在路上了!”

    “我沒有,你誣陷我。”花昭淡淡道。

    “你剛剛明明在說你要撕票!我的電話有錄音!我都錄下來了!”他得意道。

    聲音很驚喜。

    花昭眯了眯眼睛笑道:“我是說撕火車票,怎麼?不行嗎?我這人有個愛好,沒事就愛撕車票,你有意見?”

    電話那邊又沒聲音了。

    “你不要狡辯!....”

    花昭伸手掛了電話,對簡白道:“這個人有問題,人沒準是他綁的。”

    簡白一愣。

    “反正肯定不是我呀。”花昭道:“他的聲音又緊張又激動又開心....簡直掩藏不住。”

    “豪門無情啊。”她嘆道。

    不用看報紙,看看史書就知道了,爲了利益,殺父害子的,比比皆是,傳承了上下五千年。

    帝王都忍不住的事情,普通人怎麼忍得住?又不是聖人。

    簡白不驚訝了,因爲真的不是他們做的。

    “那現在怎麼辦?”他問道。

    “對方不是報警了嘛,鬧大,好好查,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花昭怒道。

    她生氣了。

    好不容易挑了個順眼的人合作,她連老底都給對方看了,忙活了一溜十三招,結果人沒了。

    她白忙了。

    還被扣了個屎盆子。

    她也不是聖人,當然生氣!

    “聽說這人手裏還有周記10%的股份?”花昭道:“很好,我要了。”

    她立刻行動起來,聯繫上葉深的副手,讓他調查周家爺孫這幾天的行蹤。

    人到底在哪失蹤的,怎麼失蹤的。

    葉深的人可就非常好用了,特別是做這種事。

    消息很快傳了回來。

    週記爺孫這兩天在考察大陸的珠寶市場,結果遇到個本地做珠寶生意的大老闆,約他們合作。

    兩人是在昨天晚上一起喫飯的時候失蹤的。

    出租車司機說送到一個海邊飯店了,飯店的服務員說這兩個人剛到就被人開船接走了,說去一個漁民家裏喫地道的私房菜。

    人上船,消失在海上了。

    線索在這就斷了。

    而所謂的本事珠寶商,到底是誰,沒人知道。

    是不是珠寶商都值得懷疑。

    周志達還真報警了,警察例行公事地來找花昭了。

    但是要說花昭綁架一對爺孫,他們說什麼也不信。

    沒有理由啊!

    而且調查現實花昭確實沒有作案時間。

    警察撤了,換方向繼續調查。

    港城富商在鵬城失蹤,現在已經上了報紙,影響很惡劣,他們壓力很大。

    花昭現在坐在遊艇上,遊艇就停在周家爺孫最後出現的飯店旁邊。

    這是個臨海飯店,自己就有個小碼頭,停着一兩艘小艇,有時候帶食客去海釣,有時候去觀光。

    花昭的遊艇在這附近飄啊飄,然後把這一片的海草都叫了過來,查看記憶.....

    鵬城是她的大本營,這麼多年,親自放下的,自己繁殖的海草不計其數。

    很多人都意外鵬城近海的海草爲什麼這麼繁茂。

    不過也只是意外一下,沒人調查,調查也調查不出什麼。

    花昭趴在船舷邊,手在水裏一蕩一蕩,很是悠閒的樣子。

    葉舒在旁邊嘆口氣:“我看那個周文軒還挺順眼的,看到你的臉竟然還一心想着做生意....難得的生意人了,就這麼沒了,怪可惜的。”

    出了這種事,她也沒心情買特產了,回來陪花昭。

    “你覺得他們凶多吉少了?”花昭說道。

    “如果真像你說的,是周志達做得,那肯定啊。”葉舒說道:“他圖的是所有家產,又不是贖金,那些贖金已經在他口袋裏了,保險起見,肯定是抓到人之後立刻撕票。

    “留着幹什麼?留着給他們時間逃出去,讓他計劃失敗嗎?”

    花昭點頭,葉舒說得對。

    理智的人都會這麼做的,目的不是綁架,而是殺人啊。

    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沒準兩人已經被裝進鐵籠子裏,跟石頭一起沉海了。

    這種事情,前世也不是沒聽說過。

    甚至此時此刻,世界各個角落,都在發生着。

    人性啊....

    花昭嘆口氣,她跟葉舒想得差不多。

    突然,她的眼睛卻亮了。

    終於有一片海草傳來了不一樣的記憶。

    她看到了一艘漁船,上面有幾個男人。

    因爲是夜晚,看不清,但是西裝革履的,顯然不是漁民。

    而且花昭認出來,跟週記爺孫的身形很像。

    漁船在海草的視線裏消失。

    它們就是海草,隨波逐流~~並不會看見船就跟上去。

    那是專門培育的撈水貨的海草纔會幹得事情。

    “帶我去你見到他們的水域,順着他們消失的方向前進。”花昭下了命令。

    然後突然起身,自己去開船。

    動作有些猛,下了葉舒一跳。

    “幹什麼?”她奇怪地問道。

    “心情悶,開船隨便走走。”花昭道:“你不能吹涼風,快進船艙吧。”

    “哦。”葉舒也覺得心情挺沉悶的,不想呆在外面看着黑漆漆的大海了。

    這茫茫的大海,不知道葬送了多少生命,一想起來,怪嚇人的!

    花昭親自開船,選了個方向前進,很快就到大了水草見到船隻的位置。

    她追了一段就停下了。

    最後的視線就到這裏,再追方向就不準確了。

    傻傻的它們還不會“猜測”“判斷”船隻接下來的方向。

    花昭把船停在了這裏,呼喚在這周圍漂浮的水草.....

    很快,就有新的水草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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