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右側的窗簾被風撕扯個不停,但詭異的是,窗外的大槐樹,卻一動也不動。沒有任何一片樹葉,動彈過。
明明沒有風,窗簾爲什麼在動
沈科渾身一抖,他額頭上冷汗立馬就流了下來。白森森的窗簾後方,有什麼東西。不,與其說是東西,不如說是一隻只的手。比成人要小得多的手,在窗簾上劃來劃去。
窗簾後邊,到底有什麼
他胡亂地在牀邊摸了一陣子,摸到了一本厚皮的兒童讀物當做武器。他從牀上小心地站了起來。起身時,牀發生了“咯吱”一聲輕響。
窗簾後方的東西被那聲響刺激到了,窗簾撕扯得更歡了。陰森森的冷氣,不斷從窗簾後邊涌來。冷得沈科彷彿呼出的氣,都蒙上了一層白霧。他眨了眨眼睛,驚恐地發現自己覺得冷並不是錯覺。
不知何時,他的眼睫毛,竟然結冰了。大夏天的,自己竟象是落入零下十度的東北地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跟躲在窗簾背後搞鬼的東西,有關聯嗎
沈科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來到了窗簾前。他用手上的硬殼兒童讀物,猛地敲擊着鼓脹的窗簾,打在了那爪子似的凸起上。
這一打之下,剛剛還飄飛在半空中如同沸騰的水的窗簾,竟然徹底平靜了下來。潔白的窗簾受到重力影響,落回垂直的模樣,再也沒有動彈。
沈科深吸一口氣,一把將窗簾扯開。
外界幽幽光線傳遞進來,窗戶破掉的地方只不過是一個豁口。豁口下方就是草地,距離至少有三公尺。窗簾和牆壁的距離不過十幾公分寬的縫隙,容不下任何人躲在後邊。
一切,都象是作了個夢般不清晰。
沈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顯得很迷惑。他不敢再讓窗簾擋住窗戶,乾脆將白窗簾拉開,用窗簾繩綁好。
轉身,呼出一口氣。沈科突然整個人都愣了。不對,還是很冷。那股涼意已經呈現物理化,僵冷的他關節都開始發痛了。
他下意識地朝空調口看去,空調沒有打開。冷意,那刺骨的涼,是從哪裏傳進來的
沈科的視線四處掃視,他有些害怕。他恐懼的汗水從皮膚裏滲出,就被凍結。
“不行,再這樣下去,老子就要被冷死了。先出去再說。”沈科不敢再猶豫,他動彈着僵硬的身體,想要離開兒童房。
可當他的眼神無意掠過房門旁的衣櫃時,又是一愣。他的動作全部停滯了,他死死地盯着衣櫃看。
衣櫃的櫃門,不知何時打開了一個縫隙。他進來時明明檢查過房間,那時候衣櫃的門還好好地關閉着。
櫃門,什麼時候被打開的衣櫃裏有東西,絕對有什麼東西偷偷進去了。
一股惡寒從沈科的背上爬到了後腦勺。他在看衣櫃的同時,衣櫃裏,也有一些東西在偷窺着他。邪惡的視線不懷好意的眼睛沈科從那窺視中,感覺到的全是危險。
兒童房寂靜無聲,只有讓人恐慌的黑暗。在衣櫃露出十公分不到的空隙中,一隻眼睛,兩隻眼睛,無數隻眼睛,密密麻麻地出現在衣櫃門的間隙,那黑漆漆的昏暗中。
數不清有多少眼睛。每一隻眼睛,都散發着勾人的邪氣。
“我的媽呀鬧鬼了”沈科大喊一聲,屁滾尿流地跑出了兒童房,再也不敢進去。
第二天一早,也即是7月28日。他就在外隨便租了房子,帶着一家人搬離了自己溫馨的,還有二十五年貸款沒還完的家。
沈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哭喪着臉:“小夜,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把我家裏的怪物趕走。你看看,我要養老婆孩子,要還房屋貸款。現在租房子住還要租金。小露社區工作的薪水又不高,我壓力太大了。睜眼閉眼都是錢,銀行存款使勁兒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