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我伸出兩隻手在空晃盪了幾下。 .
“不可能吧,專業運動員騎山地車下坡的時候也做不到啊。”司機懵逼了。
我大吼道:“那你還不替我報警。救命啊!”
司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兒了,視線使勁在我跟黎諾依兩個人兩輛單車巡邏了好幾圈。嚇得大叫道:“真他媽的見鬼了。你們的自行車在自己走。報警,我馬報警。”
自行車彷彿能看到前方的路,哪怕再危險的狀況,單車都自己險之又險的躲開了。在機動車行駛了一段路後,車自動拐進了一條小道。
“這些車似乎並不想要我倆的命,否則早找一輛汽車撞去了。”我摸着下巴分析:“它們似乎想將我倆帶到某個目的地去。”
“有可能!”黎諾依突然想到了什麼:“阿夜,你快看手機的導航地圖。”
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導航的終點,正和單車的行駛路徑重合,而且靈活的單車正將我們以更快的速度運送到黎諾依在春城的房子樓下。
太詭異了。這兩輛可怕的彷彿活着的自行車,究竟想要幹嘛?
最重要的是,這究竟什麼情況?單車,爲什麼會自己動起來?
一連串的疑問,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哪怕自己十分恐懼,但仍舊努力的保持着鎮定。黎諾依神色蒼白,坐在自行車的坐凳,任憑車帶着她無根浮萍似的亂竄。那模樣十分刺眼。
最終,兩輛車真的在我倆導航位置的終點停了下來。
在車停止的一瞬間,風,四面八方吹來的微弱的清風,又回到了我們的身。皮膚傳來的風的觸感,第一次令我有種劫後餘生的幸福。
“跳下來。趕緊!”我招呼黎諾依趕忙從共享單車跳下,退到安全的距離,一眨不眨的用眼睛觀察。
紅色的共享單車安靜的停在行人道,哪怕沒有用腳撐,也仍舊平衡的緊緊靠着兩根輪子平衡着。
突尤的模樣,令人非常的不安。
還沒等我多看幾眼,剛剛還平穩停泊的兩輛單車像是瞬間失去了靈魂,‘啪啦’一聲側倒在了地。
重重砸地發出的刺耳欲聾的刮擦聲,嚇了我跟黎諾依一大跳。
我倆下意識的又向後退了好幾步,發現完全沒危險後,這才走前。本無詭異的紅色頂禮共享單車,恢復了平凡的模樣。
安安靜靜地、悄無聲息的,默然倒在地面。完全看不出和別的共享單車有任何不同。
我和黎諾依面面相窺,相顧無言了好幾秒。
“搞不懂啊!”我用力揉了揉頭髮,幾乎把頭髮揉成了雞窩。這叫怎麼回事?明明只是普通的單車罷了,這麼可能自己跑、還跑出了超過七十碼的速度。更令人疑惑的是,速度那麼快,我倆居然都沒被風吹到哪怕一個衣角。難道這兩倆自行車其實是高科技,自帶能量護罩?
越想越想不通。
“阿夜,別在這裏糾結了。鄭美學姐恐怕有危險呢。”黎諾依同樣百思不得其解,但這個女孩的心思想很明確。她拉了拉我的手,別一隻手指了指樓方
我不死心的用手機速度的照下兩輛共享單車的二維碼和數字識別號,這纔跟她走進了公寓。
坐電梯到三十三樓,並不需要多久。
出了電梯門,黎諾依按開房門的指紋鎖。門‘吱嘎’一聲,開啓了。門內的空間,黑壓壓的,密不透風。沒有一絲一毫的光線。
由於不清楚狀況,黎諾依緊張的嚥下一口唾液,擡頭望了我一眼。
我也有些許緊張。順手從兜裏找出一把瑞士軍刀,抓在手壯膽。
“鄭美學姐。”黎諾依朝着屋裏喊了一聲。
並沒有人迴應她。
我仔細觀察了門和鎖:“沒有暴力撬開的痕跡。如果鄭美沒有自己出門的話,她應該還在屋裏纔對。”
黎諾依乖順的點頭,打開燈。
客廳的燈光柔軟的將整個房間照亮。光線之下,屋裏的客廳和陽臺一覽無餘。房間內亂七八糟的,如同被搶劫過。許多傢俱都被撞倒了。
“你看。”黎諾依指着地面,臉色煞白。
我赫然看到,髒亂的房間到處都有自行車輪的痕跡。
順着痕跡,我們將這個一室一廳、僅僅只有五十多平方米的房間都仔仔細細的尋找了一圈。
鄭美果然已經不在房子裏了。
“鄭美學姐究竟去哪兒了?”黎諾依驚訝道:“我這套公寓的門可是智能指紋鎖,門鎖打開關閉的話都會通知我。”
女孩翻了翻自己的指紋鎖記錄。
“你看,只有我今天早晨離開的記錄。我早八點過給鄭美學姐帶了些早餐來。既然門鎖沒有破壞,而這套小公寓又只有一道門可以出入。那學姐究竟是怎麼不通過門離開的?難道她,跳樓了?”
我搖頭:“從三十三樓跳下去?恐怕樓下早拉起隔離帶了。”
自己皺起眉頭,不斷的在這個房間裏走來走去。不知爲何,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而且房子的許多東西,都呈現着一種不正常的怪異。怪了,難道是有什麼地方,被我忽略了?
走着走着,突然間,我猛地停下了腳步。視線也停留在了臥室的地面,一絲詫異,出現在我臉。
人的一生,對宇宙的尺度,其實是很短暫的。瞬息及逝的煙花還要短暫。但只有存在過,一定會留下痕跡。
人生是如此,生活是如此,命運同樣是如此。
鄭美在黎諾依的房子裏呆過,一定會留下痕跡。沒有正常人會從三十多樓跳下去,也沒有人能從,從未開過的門裏走出去。
出門一定還要開門。
如果她不是從門離開的,那麼,到底又是從哪個地方離開的呢?她離開的軌跡,又在哪兒?
這些自行車的輪胎痕跡,怎麼會出現在黎諾依的公寓?和鄭美的失蹤,會不會有必然的聯繫?
一系列的疑問,在我的視線落到臥室地面時,突然爆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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