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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4章 蟲!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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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所謂的傳家寶提到了一回,此後的十多分鐘,兩個女孩互相扯皮挖掘對方小時候的醜陋隱私,以及語言攻擊挖苦諷刺身特殊的部位。.. 完全不將身旁的我這個大男人當一回事,也根本懶得避諱。

    我聽的臉都紅了,苦笑着搖搖頭,趁她倆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溜掉。

    回到自己的帳篷,換了一身衣服。腦袋裏亂糟糟的完全沒有真實感。自己的手錶還丟在牀,看了看時間,電子屏確實顯示着5月20日,下午一點三十五分的字樣。自己果然丟失掉了一天時間。

    掏出身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停留在五月19日,下午五點左右。自己是在昨天午的時候醒來,發覺進入濃霧的。直到離開,確確實實只呆了四個多小時而已。但顯示時間已經足足消失了一天。

    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想通,爲什麼自己會進入濃霧,而同在一個地方的別人卻屁事沒有!我其他人多做了些什麼嗎?

    回頭想想,自己確實多做過一件事。是經常性的進出周婆婆的屋子,每天替她送飯。如果這是我莫名其妙的進入詭霧的原因和聯繫,那麼周婆婆所住的13號集裝箱,以及她的那個枕頭老伴,其一個肯定有問題。

    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神祕的霧裏被枕頭人形的嘴咬到過,我急忙撩開袖子查看傷口。這一看不打緊,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雷擊了似的,先是一驚,接着如潮水般的恐懼感從腳底直冒頭頂。

    右手的傷口還在,而且變得很可怕。自己感覺不到疼痛,但咬傷的地方卻微微腫了起來。枕頭人的牙齒猙獰尖銳,細如針尖一般的密集。我手臂的傷口也密密麻麻的出現了許多黑洞似的細小空洞,仔細一看,甚至如同蜂巢一般。

    令人毛骨悚然的還在後邊。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傷口,竟然發現黑孔裏邊一陣陣的蠕動,似乎有東西想要爬出來。忍住噁心用力擠了擠,依然沒痛覺,但肌肉細洞裏的東西總算是隱約能夠看到了。全是些不足一毫米大小的雪白蟲子,自己良好的視覺能夠捕捉到它們的身影。這些認不出品種的微小蟲子像蛆似的,搖晃着白白胖胖的身體不斷蠕動。它們發覺軀體暴露到了空氣,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不約而同的以極快的速度重新鑽回了肌肉深處。

    這噁心的一幕,讓我的胃部不斷抽搐,自己幾乎要吐了出來。

    太可怕了,這種情況算是出現在別人身都會感覺汗毛豎起、膝蓋發軟。更不論現在真實的發生在了自己的右手臂。

    我冷汗直流,緊緊地咬住牙關。雖然確實很惶恐,不過並沒有歇斯底里。不能亂,只要稍微自亂陣腳精神很容易垮掉。

    自己沒有遇到過現下的情況,但應急知識還是懂的。爲了不會進一步感染,我找來一根麻繩將傷口側緊緊地拴住,減少血液對手臂的供應。又從隨身的物品找來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左手划着傷口,想要將那團腫脹的寄生組織給切下來。

    冷汗止不住的從額頭順着臉部輪廓向下流,精神已經集到了極限。

    以前常常聽到社長楊俊飛痛哭流涕的錘着胸口,說自己的股票買糟了,大跌,要割肉。可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也需要割肉,而且還不是概念的。是確實的割掉身的一大塊肌肉。

    不論怎麼想,都覺得現實讓人很唏噓。

    瑞士軍刀一點點的靠近着右手手臂,刀尖碰到了傷口表面。傷口的皮膚已經角質化,通體發硬。恐怕裏邊的寄生蟲會分泌出某種物資,不但麻痹了神經,還會改變肌肉的物質成分。

    眨巴着眼睛,努力將流入眼的汗水甩開。我躊躇着,始終下不定決心咬牙將刀插入自己的肉裏,如此反覆的猶豫了許久,等到總算要割開時,門外猛地傳來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有人氣沖沖的掀開帳篷的門,想要走進來。

    我呼了一口氣,似解脫,又似鬱悶的將瑞士軍刀藏起來,把衣袖放下遮蓋住傷口,然後朝門口望去。

    進來的是周芷婷,她氣鼓鼓的黑着臉,然後丟了兩個字給我“解釋。”

    “解釋什麼?”我明知故問。

    “從昨天到今天,你幹嘛去了?爲什麼甩我死老鼠?”她連珠炮似的問。

    我苦澀的笑了笑,自己身發生的事情讓我有些心力憔悴,實在沒精力跟她耗。

    “說話!”見我不怎麼搭理她,周芷婷更氣惱了。

    “大小姐,我很累。沒見到我現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嗎?要不明天我親自門給你解釋清楚,現在我很想睡一覺。”我扯動臉部肌肉,想要做個笑臉。

    “你當我是傻子啊!”周芷婷看向我,然後大喫一驚,語氣甚至結巴起來“你額頭怎麼流了那麼多汗?生病了?”

    “或許吧。”我有氣無力的靠住椅背。

    “我去把公司的醫生叫來。”她急忙往外走。

    “不用了,我這是老毛病了,醫不好。多休息一會兒行了。”我可不願意別人看到自己右胳膊的古怪傷口,鬧出恐慌來麻煩了。

    “這樣啊,那你好好休息吧。”這妞說着關心的話,但身體絲毫離開的跡象也沒有。她還是一屁股霸佔着我的牀,難道她沒有點常識,不知道所謂的休息應該躺在牀嗎?還是說她從來都是像馬一樣站着睡覺的?

    對於我怪的眼神,她反瞪了回來“看我幹嘛。”

    “沒什麼。”我嘆了口氣,決定無視她。

    一時間整個帳篷都陷入了沉寂,她似乎有什麼心事。而我卻在想手臂的噁心傷口。一個坐在椅子,一個坐在牀,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周芷婷忍不住了“喂,我說你羞愧不羞愧。一個大美女坐在你的寢室裏,你真能忍得住不說話。不說端水倒茶招待了,連話都不搭理一句。”

    “那你要我幹嘛?脫光衣服把你撲倒?”我裝出邪惡的笑,不過由於心情不好,沒有成功。

    “撲,撲倒!”顯然我的話將她嚇了一跳,周芷婷本能的抱住了胸口“想死的話你撲來試試。”

    “算了吧,我對飛機場不感興趣。”我聳了聳肩膀,用眼神測量了某女的胸圍。不算大,也遠遠沒有我形容的那麼小。

    “你!流氓!混蛋!”她生氣了,狠狠地瞪我。

    “好啦,不要在跟我打啞巴謎了,我真的很累。有什麼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吧!”我的耐心完全被磨滅乾淨了,乾脆將話給挑明。這妞賴着不走肯定有原因,不等她說出來,我根本沒辦法處理自己的問題。

    周芷婷沒想到我會如此直白,她沉吟了片刻,然後下定決心了似的猛然擡頭。她用黑白分明、清涼如水的眸子望着我的眼睛,緩緩的嘆了口氣“我跟你講個故事吧。也許這個故事有些曲折離,你也許不會相信。不過,還是希望你聽一聽。”

    “行,我洗耳恭聽。”我坐直了身體。一直都覺得這小妮子很怪,性格也有些矛盾。她曾經提到過有個祕密計劃,或許有求於我了,所以準備坦白了。

    “這個故事要從周氏家族的一個祕密說起。”周芷婷見我很配合,於是伸出丁香小舌潤了潤嘴脣,開始講述起來。

    她講述的是從小到大的人生以及不斷煎熬着她的惶恐不安。隨着她清脆充滿無奈的語言,這女孩的一切像是畫卷版像我緩緩展開。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跌宕起伏,如同那首絡流傳甚廣的獨白講述的那樣。

    生命,不斷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見的,看不見的;記住的,遺忘了。生命,不斷的有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等於不存在?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忘記?

    周芷婷感嘆着“我不知道我現在做的哪些是對的,哪些是錯了,或許當我終於老死的時候我纔會知道這些。所以我現在所能做的是盡力做好每一件事,然後等着老死。但是在周氏集團裏,老死,或許是一種奢望。”

    “我一直都懷疑自己不是老媽親身的。說實話,最近幾年我和父母已經很少見面了。父親是個傀儡,在公司里根本說不話,他對我也不冷不熱的。而老媽,作爲周氏集團的總裁,事情很多,人也很忙。從小到大對我很嚴肅,冷冰冰,從來不笑。她一直將我當作接班人培養,要求的很嚴厲。小時候常常會被她訓的喘不過氣來!”

    她給自己倒了杯白水,像是品酒一般的小口小可喝着“小時候的事情不怎麼記得清楚了,總之我對所謂的周氏集團,所謂的這個家感到無厭煩,甚至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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