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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大屠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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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怎樣的恐懼,才能讓一個正常的人怕成這樣?

    可一個看到什麼也沒有的白牆也能怕成這樣的女孩,怎麼想也覺得不正常吧!

    “不好意思,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很討厭,我有些過敏。.. 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女孩的聲音在顫抖,明顯是怕得牙齒打結,視線依然一眨不眨地停留在那面白牆。

    這明顯不是簡單的一句對消毒水的味道過敏能解釋的了的狀態。

    知道爲什麼一些人總感覺冷嗎?

    據有些專家說,體溫受大腦的下丘腦調節,當天氣暖和時,下丘腦會命令人體釋放熱量。當天氣寒冷時,它會命令人體收集熱量。例如通過打哆嗦產生熱量。在這個過程,鐵扮演着重要角色。因此貧血(經常是由缺鐵引起)的人經常會感覺冷。由於高血壓、藥物治療和其它原因引起血液循環不正常,也能引發手足冰涼。甲狀腺機能減退也能導致人體新陳代謝速度變慢,使人體產熱不足。

    最近的一項研究指出,遺傳易感性或許也與耐寒能力有關。如果你在夏天需要穿厚運動衫和羊毛短襪,你應該多喫瘦肉、豆類和綠葉蔬菜等富含鐵的食品,因爲它們可治療貧血。除此以外,你還應該儘量避免菸鹼,因爲這種東西會導致血管變細,使血液循環出現問題。

    不過,我自然不是屬於亞健康的人,自認爲也沒有貧血或者缺鐵。但當我的視線久久地跟隨着那女孩的視線停留在那面雪白的牆壁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幾個哆嗦,甚至身子感覺一陣陣的陰寒氣息襲擊過來。

    我用力緊了緊衣服,輕聲問“你看到了什麼?”

    女孩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本來已經十分緊張的神經更是險些斷掉。她恐懼的嘴皮也都烏黑了,可嘴裏猶自嘴硬道“那面牆壁,仔細看很像是梵高的名畫《鷲尾花》,不小心看入迷了。”

    我眯着眼睛,心底卻不知道該苦還是該笑。這女孩,實在是太強韌了。她究竟是真看到了什麼人眼看不到的東西,還是精神狀態有問題?

    女孩用力抓住我的手更加使勁兒了,眼神也絲毫沒有想要移動的跡象。

    算了,不管她是有神經病還是有幻視,總之先將她拉走再說。呆在醫院裏對這女孩的精神沒有絲毫益處。

    於是我反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開始用力將她向病房外拉。女孩這時候的臉孔已經變成了烏青色,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呼吸十分地困難,喉嚨裏甚至發出了“咯咯”的怪異響聲。

    更加怪的是,一開始拉她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身體很沉重,可這女孩明明也四十多公斤的模樣。我幾乎是用了喫奶的力氣,纔將她拉動了一小步。這重量,完全已經超過了兩人份。像是有一個多餘的人抱着,或者坐在她的身,拼命地掐着她的脖子。

    一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地又打了個冷顫。

    大清早的,不會那麼黴氣到撞邪了吧?

    用了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纔將女孩拖出病房。這女孩後腳一踏出房門,彷彿禁錮在喉嚨的枷鎖便解開了似的,大口大口地呼吸起醫院走廊渾濁的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空氣。

    我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心的好卻不由得茂盛了起來。

    “看來你果然對醫院的味道過敏。”我輕輕的說道,“那,這樣,你先到醫院外邊等我一下。我現在幫你辦理出院手續,然後送你回家。”

    “嗯。”女孩點點頭,逃也似的向醫院大門外跑,像身後有某個看不到的東西在追趕。

    我輕輕搖了搖頭,迅速地到前臺辦理手續。手續並不複雜,醫院甚至沒有過問出院的理由,只是要求繳納後續費用和所謂的誤工費便搞定了。

    什麼叫誤工費?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懂,不過也大體清楚了,這醫院不但態度不好,而且還根本不管你死活。果然只認錢。

    跟着我也走出了這間令人厭惡的醫院大門,清晨的薄霧早已散盡,一絲陽光溫柔的灑在地面,照在身很是舒服。可一出醫院的大門,來不及沐浴陽光,我的臉卻盡是愕然。

    醫院大門前空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那個女孩的影子。

    這個見鬼的玉石鄉,不但醫院垃圾,連人的人格也垃圾。明明叫她等我的,居然治療費不還我,招呼也不打一聲,這麼甩了我的死耗子,走掉了!

    果然是當好人沒好報,以後見好人好事躲遠點。

    十分鬱悶地走了大街,看看手錶,差15分八點,面前的街道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禮拜天的玉石鄉除了有一絲城鎮的氣息外,似乎也和其它的鄉下地方沒有太多不同,至少從細節看來,很是小家子氣。不論是人也好,還是城鎮建設也好。

    坐在街邊地攤隨意地吃了點豆漿油條當作早餐,看着不遠處熙熙攘攘不斷流動的人羣,我卻有些迷茫起來。

    有些搞不清楚下一步該幹什麼。袁小雯的聯絡方式我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裏我同樣也不知道。現在能做的,除了去警局查,便是耐心等待她的聯絡。

    可這究竟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百無聊賴地喝完最後一口豆漿,付了錢,坐在板凳散漫地思索着。但不管怎麼想,都不知道究竟該幹嘛去。大腦已經有很久沒這麼空白過了,其實,沒有目的的感覺也沒想象那麼壞,乾脆,自己給自己放一點假,今天找個地方玩一玩?

    心裏打着這番主意,我站了起來。正想要買一份地圖看看周邊有啥好玩的旅遊景點時,猛地,一聲尖叫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頓時,接二連三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大街的人彷彿沸騰的開水似的,紛紛逃竄起來。

    我微微嘆了口氣,視線向喧囂的地方移動過去,心底深處卻在嘆息,看來休閒的時光果然和我一竿子關係也沒有。麻煩事情,又來了。

    事情果然很麻煩,只見離我不遠的地方,一個瘦弱的女人手拿着一把尖銳鋒利的菜刀逮着最近的一些路人瘋狂地亂砍着。那女人雙眼赤紅,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她將菜刀刺入一個路人背,抽出來後又胡亂地尋找起下一個受害者。

    周圍的人瘋了似的逃離現場,人羣像是攪動的渾水,沒有絲毫的規律性。每個人都在朝自己的反方向跑,有人被推到,倒下的人被踐踏,一切都混亂的無法形容。

    我理智地沒有移動一步,這時候混入瘋掉的人羣,恐怕遠那個拿刀亂砍的女人更危險。

    理論,這一想法應該是沒問題的。可沒想到周圍的人都遠離女瘋子的時候,女瘋子那雙赤紅的雙眼卻死死地盯住了一動不動的我。

    那一霎,我感覺自己像是被蛇盯住的獵物,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那女人手裏倒提着刀,也沒動彈,只是看我。我也直視着她的眼睛,腦袋不斷地在判斷安全距離。

    自己和她相隔了有三十多米,按理說本來應該看不清楚她的容貌的。確實,她的樣子我看不到,但她眼那對充滿血絲,赤紅的瞳孔卻彷彿穿越了空間,近在咫尺似的,讓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雙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紅眼病?不可能,算是紅眼病患者,眼睛也沒有那麼紅的。

    女人的視線彷彿鎖定住了我,她緩緩的,緊握着刀,開始走動。沿路還順手將來不及逃跑的路人砍翻在地。

    她的路線確定而且明顯,根本是一條直線朝着我的方向。

    這位老美女,玩我也不是這樣玩的嘛。我又沒招誰惹誰,一動不動地站着,怎麼也礙着您了?

    周圍人太多,根本不可能有效的反抗,而且看那女人砍人的時候雙手穩定行雲流水的模樣,我也很懷疑自己有沒有反抗的能力。

    雖然那女人怎麼看怎麼都像普通的家庭主婦而已。

    於是我轉身拔腿逃。

    提刀的家庭主婦見我逃,立刻也尾隨着我跑了起來。一邊胡亂砍着周圍的人,一邊逮着我的背後使勁兒地追趕。

    這一刻的我猶如短跑冠軍阿薩法鮑威爾附身,只感覺身旁的風景飛速地向後退,可以說是喫奶的力氣也用了。過了好幾分鐘後轉頭一看,難以置信的是,那家庭主婦依然不離不棄地跟在我身後,後邊一地都是被她砍翻的羣衆。

    這女人究竟是喫什麼鬼東西長大的,體力居然那麼充沛。拋開男女身體素質不談,光論她瘦弱的身體以及快要四十多的年齡,根本不可能一直堅持跑那麼遠。何況一邊跑一邊還能不斷揮刀精準地將身旁來不及逃避的人砍倒。

    她,還是個人類嗎?

    我的媽呀,說起來非人類歐巴桑究竟一根筋的追我幹嗎,雖然我確實是較帥,但騙騙十多二十歲的小女生迷倒一大片是沒問題,可你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幹嗎還一直追着本帥哥不放。難道純心不砍倒我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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