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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四樓還是六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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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門把信扔進了信箱裏,剛準備討鑰匙開門,突然,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原本屬於林芷顏的房門虛掩着,裏邊傳來一陣微弱到不注意忽略掉的翻東西的聲音。

    誰在裏邊?我心裏一凜,急忙打消想要向裏張望的念頭。裝作沒事一般,腳步慢悠悠的向前跺着,走過林芷顏的房間,路過自己的房間,一直向前走。來到消防通道後,往又走了一層,然後在下一層視角死角的地方坐了下來慢慢等待着。

    林芷顏是不可能翻自己的房間的,因爲她昨晚根本在我的房間裏過的夜。更何況她的行李里根本不會有任何有用的東西,純粹是裝個樣子,只有幾件不要的衣物。我們真正的行李,爲了保險起見,早在來之前寄在了某個澡堂的儲物櫃裏。

    看來老男人楊俊飛的失蹤確實不簡單,說不定,他真的遇到了危險。那種危險甚至連帶到了我們身。恐怕,我們也被人盯了。

    那些人想從我們身找到某些信息。難道,有些東西或者信息他們懷疑楊俊飛已經傳遞給了我們?這麼說來,他們並沒有從老男人身得到有用的東西。雖然,貌似我們也沒有得到。不對,或許得到了,只是我們沒有意識到而已!

    我一邊坐着冷靜地分析,一邊安靜的等待着。

    那些翻我們房間的人如果聰明一點地話,應該不會坐電梯下,畢竟電梯裝有攝像頭,會令他們有跡可尋。稍微懂點反偵探常識的人都會選擇安全樓梯。如果這些人真的傻的會搭乘電梯的話,那我沒什麼可怕的了。一堆魯莽的蠢人,又有什麼值得怕的?

    沒讓我等多久,聽到安全樓梯被粗魯的推開的聲音。推門的人明顯情緒不佳。我居高臨下,極爲小心的偷偷向下瞥,看到了三個很普通的男子。那三個男子黑着臉孔,皺着眉頭,腳步很快的向樓下走去。

    從他們的腳步可以看出,長相平凡的三個人,矯健的步伐透露着不平凡。他們都是練家子,屬於一個能打翻我二十個的種類。

    看來是他們了。

    不動神色的留在原地坐了很久,我才緩緩的往回走。慢慢踱步推開自己的房間門,發現自己的房間也是一片狼藉,所有屬於我的物品都被一絲不留的帶走了,這些人辦事還真是一絲不苟。

    稍微有些慶幸自己手腳快,先一步出門去寄信。負責成了翁之鱉,被逮個正着丟臉了。我苦着臉準備給林芷顏打個電話,突然有個人影一腳踹開了我的房門,幾步竄進來,還沒等我驚訝,已經全身無力的撲倒在我的懷裏。

    居然是林芷顏,渾身傷痕累累的林芷顏。

    晉朝時,武陵人李密品德、才都很好,在當時頗享盛名。晉朝皇帝司馬炎看重他的品德和才能,便想召他做官,但幾次都被拒絕了。

    原來,李密很小沒有了父親,4歲時母親被迫改嫁,他從小跟自己的祖母劉氏生活。李密在祖母的照料下長大,也是祖母供他讀書的。因此,李密與祖母感情非常深厚,他不忍心丟下年老的祖母不服侍而去做官。

    最後,李密給司馬炎寫了一封信,表明自己的態度。信說“我出生6個月時便沒有父親,4歲時母親被舅舅逼着改嫁,祖母劉氏看我可憐,便撫養我長大。我家沒有兄弟,祖母也沒有其它人可以照顧她。祖母一人歷盡艱辛把我養大,如今她年老了,只有我一人可以服侍她度過殘年。可是我不出去做官,又違背了您的旨意,臣進退之難,實爲狼狽!”

    於是歷史從此便有了狼狽不堪這個成語。

    現在的林芷顏很狼狽不堪,是至我認識以來最狼狽的時候。

    她的左肩有一處槍傷,所幸子彈只是擦過了皮膚,傷到了些許皮肉,並沒有傷及筋骨。最嚇人的是,林芷顏全身多處都有軟組織挫傷,可想而知經過怎樣慘烈的戰鬥,強忍着怎樣的劇痛回到酒店的。

    這讓我不禁肅然起敬。這女人,雖然性格有很大的劣根性,不過骨氣還是很硬的。幫她簡單的藥包紮了一番,然後給她重新換一套衣服。將那件帶血的衣服扔進了垃圾袋裏。不敢再待在這家酒店裏。我給張三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一家夠隱祕的酒店。總之這傢伙也在貼身跟蹤我們,甩都甩不掉,乾脆大方的給他一個更加方便跟蹤我們的理由好了。何況,我對他並沒有什麼惡感。

    張三很快便來了,看到林芷顏的傷勢,雖然沒有哼聲,但明顯從他眼裏看出一種稱之爲賞識的光線。他沒有多餘的嗦,擡起老女人從電梯下去,大大方方的從酒店大門出去。

    面對整個大廳的怪異目光,他臉都沒有紅一下,聳了聳肩膀,嘿嘿笑了兩聲“我老婆,嘿嘿,你們知道的。”

    然後將林芷顏扔到了車,和我一起揚長而去。這傢伙,實在太厚顏了!

    開車在城市裏穿行了半個多小時,不知道繞了多少圈子,他纔將車停下,然後掏出了一把鑰匙給我“三單元六樓二號,三室一廳的房子,所有傢俱都齊全的。”

    “謝了。”我接過鑰匙,嘴裏說着謝字,但臉絲毫沒有感激的表情,完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張三有些鬱悶的撓撓頭“我不陪你去了,得趕緊溜。這個彪悍的女人恐怕要醒了。對了,這輛車你也可以隨便用。”

    說着一溜煙的跑掉了,那速度快的像屁股後邊有什麼東西在追命似的。他剛跑掉不久,正在我頭痛怎麼將眼前的死女人弄六樓的時候,林芷顏呻吟一聲,醒了過來。

    剛一清醒,她的雙手做出攻擊的姿勢,凌厲的眼神看着我,手掌如同吐信的毒蛇一般,撮手成錐向我打過來。

    “停!”我急忙大叫一聲。這個死女人,暈倒了麻煩,醒過來更麻煩。早知道剛纔在隨便哪裏找一匹磚在她頭多敲幾下,讓她昏個十天八天的。

    手在離我的喉嚨不遠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了,她睜大眼睛這纔像是把我看清楚了似的,‘哦’了一聲,慢吞吞的道“哦,原來是你啊,睡得好飽,眼睛都犯迷糊了!呵呵,早安。”

    “早安你個頭,別以爲裝出沒事的樣子事情揭過了,剛纔你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我沒好的瞪着她。

    她乾笑了兩聲“這不,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男人家的幹嘛那麼小氣,當心找不到老婆哦。”

    靠,這什麼世道。明明是她差點要了我的命,反而做出一副受傷的小女人的樣子,噁心死了。不過說起來,她倒是確實受傷了,而且不輕。唉,算了。

    “走的動嗎?我們還要六樓去。”我打開車門問她。

    “估計問題不大。”她狠狠咬牙,抓着我的手臂緩緩站了起來。不過很不理想,只站了一會兒,身體所有的重量向我傾斜了過來。

    有嘆了口氣,我無奈的蹲下道“算了,我揹你。”

    “你行不行啊?”她的語氣明顯帶着不信任。

    我惱怒的道“本人雖然瘦了一點,不過好歹是個男人。雖然你是胖了一點,不過重量我還是能夠承受的。”

    “老孃哪裏胖了!”林芷顏狠狠的趴到我背,還不解氣的說“不要說老孃我不提醒你,算你小子途背不起了,我也是會賴着不下來的。壓死你!”

    “是!是!是!”我敷衍着,喫力的揹着她向樓梯走去。

    這棟樓很陳舊,大概已經有20多年了吧,處在凌山市二環路東段的位置,靠近凌山,很隱祕。不是本地人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塊地方。樓總共只有六層,可以算是瀕臨拆遷的危險建築了。

    樓梯是很少見的軍綠色,不知道是哪個白癡設計的,軍綠色看久了,會在視覺給人一種疲倦感,害得我沒爬幾層樓梯要停下來好好休息一陣子才能繼續。

    “切,臭小子,你果然需要好好鍛鍊了。本女子身輕如燕,你背起來都那麼喫力。嘖嘖,丟人!”林芷顏一副站着說話不腰痛的模樣,在我耳邊說風涼話,氣的我恨不得將她給丟下去。

    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跟個受傷的人有什麼好嘰喳的。我鬱悶的忍住怒火,揹着五十多千克的負重,一步一步的向爬。花了十多分鐘,好不容易纔爬到了四樓。

    正當我準備一鼓作氣咬牙一口氣爬去的時候,不遠處的幾格樓梯,突然傳過來一個脆生生的小女孩的聲音“大哥哥,你在幹嘛?怎麼感覺好累好累的樣子?”

    我擡頭看了她一眼,抹了把汗,用力擠出極爲非常勉強的苦澀笑容說“因爲大哥哥真的很累。你妹的,大哥哥背的這個死婆娘實在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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