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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是水鬼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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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有許多關於水鬼的傳說,最具有代表性的一個,是水鬼升城隍。 (.. )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相傳從前有個叫阿眯的漁人,只因家裏有一個雙眼失眠的老母,四十多歲還娶無老婆。阿眯對母親十分行孝,每天打來的魚要選出一條最好的煮給母親喫。

    在阿眯打魚的溪港裏,有一水鬼,他見阿眯是個孝子,便經常幫阿眯驅魚入,使阿眯天天都擄到很多魚。後來,阿眯還與這個水鬼結成了朋友,經常請水鬼朋友船飲酒。談敘間,方知這水鬼是九年前落水而死的老伯。他是個好心的水鬼。

    本來,人落水而死成了水鬼之後,三年便可“掠代”。第一個三年,掠到的是個孕婦,他不忍心掠她一屍二命,便扶她河,讓她回家。第二個三年,來跳水的是一母子,那母親抱着兒子一併跳下河去。水鬼伯不忍心掠他們母子代他一人,便又扶他們母子河,而且變成一個老伯送他們母子回家。

    如今水鬼伯以在水裏浸了九年,他想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掠個代身。誰知水鬼伯救了四條生命,感動了觀音娘娘。觀音娘有意試探水鬼伯豈會真好心?便變做個雙眼失眠的老婦,邊走邊哭邊罵兒子梟心,來到了河邊便跳下水去。水鬼伯見這老婦同自己一樣受兒子氣死,很同情她,情願自己浸在水裏永不超生,決不願掠過個老婦人作替身。當即托起了老婦,勸她回家。觀音娘見水鬼伯果真有片救人之好心,便奏知玉皇大帝,封他爲當地城隍。

    水鬼伯作了城隍之後,叫阿眯今後不要再去打魚了。可在廟前賣香燭,以便天天仍與他作朋友。

    不過養馬河畔的水鬼傳說卻沒有那麼友好。這裏的代表水鬼是金娃娃。至今養馬村還流行着一種稱爲‘魚蝦替身葬’的埋葬方法。據說沿河漁民因在養馬河裏失事,屍體漂沒,家人便取抄到河裏撈取一番,所獲東西或魚蝦,即被認爲是死者的替身,取回收殮而葬。

    是這個風俗,卻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在養馬河,船駛時,忌遇魚和蛇。遇有蛇爭道橫渡,行船人必須加快船速,趕在蛇未過船頭時搶先駛過去。據說船是龍,龍若鬥輸蛇要倒黴;船在行駛時,有魚跳船,不能抓而屹之,而是把它們放回水裏,且要抓兩把米撒進水,據說魚是龍王的親戚,跳船是爲了覓食。還有人說這些魚是水鬼變成的,跳船是爲了試探人心,若貪圖小利,必遭報應。

    今天早晨的霧氣十分的濃重。趙凡早早便將擺渡的船劃到河的左岸,等待顧客門。由於養馬河很寬,能夠通行的橋並不多。而這一段剛好是兩岸交流密集的地方,如果要過橋的話至少要繞十多公里路程。許多人圖方便,所以這的擺渡生意紅火了起來。

    趙凡六年前高畢業,因爲沒有考大學,也懶得再重考,乾脆接下了他老爸的生意,當起了船伕。每天一大早,不等到天亮開始了自己一天的生意。

    開始的時候他老爸死活也不願意,說天不亮去河容易招惹水鬼,到時候命都保不了。趙凡好歹也是個高生,當然對這種事嗤之以鼻。時間久了,老爸見他活的好好的,也沒有再理會。

    趙凡看了看手錶,才六點一刻。對於早春而言,這個時間天色不過才麻麻亮,由於霧氣很濃,連五米外的地方都看不清楚。好冷。他縮了縮脖子,跑到船艙裏坐下。

    似乎霧氣更濃了。不斷翻滾的白色煙霧帶着冰冷的氣息,不但麻痹了自己的嗅覺視覺,連聽覺都受到了影響。他有些怪。今天是趕場的日子,一般這個時候早有村人帶着自己的貨物跑去場佔好位置了。可是直到現在,自己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難道是算錯了日子?還是家裏的鬧鐘壞掉了?

    不對!他走出船艙朝天望了望,透過霧氣,隱約可以看到黯淡的光線。這樣的天色,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應該是六點出頭。但爲什麼,自己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看看手錶,確實是六點一刻,並沒有搞錯時間!

    他坐到船沿,看着不斷擊打着船身的浪花。猛地想起了什麼,他全身一震,死死的瞪着手腕的表。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自己是五點起牀的,喫過早飯準備了一下,將船開到這裏已經是六點一刻了。爲什麼等了那麼久,表的指針還是停留在六點一刻的位置?

    手腕的機械錶,秒針滴滴答答的走着,沒有絲毫停頓過的樣子。好不容易他才發現,不論秒針走的多麼賣力,可分針和時針卻像磐石一樣悍然不動。看來是壞掉了!

    趙凡嘆了口氣。又要花錢去修理,以後乾脆用電子錶得了。又便宜又耐用,這件據說是祖傳下來的老古董方便多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天色,似乎和指針一樣,也絲毫沒有變亮的跡象。依然如同自己剛來時一般黯淡。雖然自己已經來這裏等了至少一個小時了。

    突然,從岸邊傳來了一陣陣嗩吶的響聲,異常熱鬧。他側耳傾聽,很快聽清楚了。居然是有人結婚,而且這麼早開始送新娘了。

    對於養馬河畔的人而言,早晨八點以前送婚是很不吉利的。趙凡暗自禱告,希望這攤生意不要扔到自己頭。

    可惜往往事不如人願。不想來什麼,什麼偏偏要找門。喧鬧的嗩吶聲越來越近,白色的霧氣,黑色的人影如同從天的盡頭冒出來的一般,一串串的往這邊走來。

    頭痛,儘管千百個不願意,趙凡也沒辦法拒絕送門的生意。倒黴倒黴吧。他將木梯子推到岸,看着越變越大的身影,等看清楚了,卻不由得愣住了。

    這些人還不是一般的古怪。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色,只有腰繫着一條白帶。而且,還將臉緊緊的蒙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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