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讓我看看。 .呀!都腫了!去醫療室,我幫你包紮一下。”她關心地道。
楊俊飛指着peter說“先幫他吧,那傢伙我慘得多。”
“嗯!嗯!”臺下又是一陣噓聲四起,其鍾劍衝着他嘻嘻哈哈地叫得最響,弄得自己這個總自稱臉皮厚度天下第一、遇到事情處變不驚的傢伙,也難堪了起來。
楊俊飛狠狠地瞪了鍾劍一眼,最後自己也笑了起來,傻傻地笑。
當時他十六歲,張冰影十五歲。
記憶裏,這是自己和張冰影這個生命最重要的女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最後那個女人背叛了自己,和他最好的朋友走了,結婚了。
還記得那天下午,自己沒有坐校車回去,而是去了張冰影的家裏。
“我不會讓你白來,今天讓你嚐嚐我的國料理!”她用彩繩把自己的頭髮紮成馬尾,走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又傳出了一句話“冰箱裏有可樂,自己拿好嗎?”
楊俊飛自嘲地笑笑,依然拘束地坐着。直到廚房裏傳來一股飯香,纔想到要進去看看。
“要幫忙嗎?”他看到她正忙得不亦樂乎,忍不住問了一句。
張冰影轉過身笑着“你到客廳去,乖乖地等着我把菜端來,這幫了我大忙了!”
“可是……”他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她依然在笑。
“的飯都快糊了。”
“oh,mygod!”張冰影急忙關了火。
花了好長時間,飯終於做好了,桌擺了三菜一湯,還有兩碗可愛卻帶着焦味的大米飯。
“飯前要禱告嗎?”楊俊飛逗趣地問。
“除非你是天主教徒。”
“哈哈,我倒是屬於自由教!”
“自由教?祖國的嗎?”張冰影頓時好地問。
“我自創的。”
“哈,你騙我!”她伸出手假意要打他,可是手不夠長。
直到現在,楊俊飛才從她身,瞄到了一絲東方女孩的影子,他愣了愣,埋頭喫起來。
“好喫嗎?這可是我第一次爲男孩子做飯!”張冰影小心地問。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嗯,很好,只是這紅燒肉裏,應該少加些糖。對了,的祖籍是在福建嗎?”
“你怎麼知道?”張冰影驚訝地道。
“不告訴。”他高興地哼起了歌。
突然,有一種淡淡的悲傷感覺,從周圍散發出來,那種壓抑的情緒,幾乎將光線都扭曲了。
擡起頭,卻看到張冰影原本燦爛的笑容,被一臉的哀默取代。
她閉眼睛,似乎是在哭,一絲絲的淚水,順着光滑的臉頰滑了下來。
“怎麼哭了?”楊俊飛感覺自己的心也痛了起來,他用力地幫她擦拭掉她的淚水。
“不知道。”張冰影搖搖頭道“或許,是因爲你剛剛哼的那首歌!”
“歌?可這是一首歡快的歌呀,爲什麼……”女人,唉,直到現在,自己還是不懂這種生物。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張開眼睛,突然又笑了,長長的眼睫還留着殘淚。許久,她才又道“也許,這便是爸媽說的離鄉遊子的感覺吧……對了!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小草。”
“真美。歌好聽,名字也很美。”張冰影笑得非常燦爛,她望着他,聳了聳可愛的小鼻子,道“我決定了,我要給你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楊俊飛對她這句唐突的話,感覺莫名其妙。
“不告訴你,你先閉眼睛!”
“好,我閉了。”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他聽話地將眼睛合。
“不準偷看喔。”
“好……”
還沒等自己說完,兩片冰冷帶着柔軟的嘴脣,已經吻在了自己的脣。溼潤嫩滑的感覺頓時向大腦衝去,只感覺那一刻腦一片空白,甚至連骨頭都酥軟了。
不知過了多久,脣瓣離開了自己的嘴,滑膩的舌頭,在臉一路留下了潮溼的痕跡,慢慢地向脖子移動。
在他沉醉在這份溫柔的時候,突然脖子一涼。兩根尖利的異物刺穿了肌肉,血液不受控制,瘋了似地向外涌去。
楊俊飛難以置信的猛地睜開眼睛,望着幾乎和自己臉貼着臉的張冰影。她的臉依然帶着笑容,眼透露出無辜的瞳芒。
鮮紅的嘴脣,似乎吸飽了鮮紅的血液,變得更加地鮮紅了……
她知足地舔了舔嘴脣,而自己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最後,視膜只留下她的倩影。
笑容,她的笑容陰惻惻地,詭異地笑得更加開心了。
楊俊飛驚惶失措地大叫着,從牀坐了起來。是夢!原來是夢!他用力地撫摸着自己的胸口,大腦一片混亂。
已經很久沒有作過噩夢了,不,自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直都會適當地調節注意力,讓大腦可以最快速地恢復疲勞,這是他在長久的武術以及氣功鍛鍊,摸索出來的方法。
在這種方法下,自己能很快地進入深睡眠狀態,不要說噩夢,算是一般狀態下的夢,也不會出現。
可是最近,自從在那個棺材旁邊,被莫名其妙的東西打暈後,一個禮拜了,噩夢總是沒有預兆地,一次又一次地侵襲自己的大腦。
他的內心深處,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像是,像是有什麼恐怖的事情會發生似的。
他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因爲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能力,讓他逃過了許多危險。只是這次,那種不安感特別地強烈,在這個城市,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楊俊飛習慣性地摸了摸左手的無名指,原本戴在手那個熟悉的金屬觸感,卻沒有碰到。
頓時他的臉色變得煞白,整個人都呆住了。
沒有了!那個幾乎自己生命還重要的戒指,居然沒有了!什麼時候弄丟的?他瘋了似地跳下牀到處找,將整個房間都搜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戒指,一點蹤影都沒有。該死!究竟是什麼時候被自己弄丟的?冷靜,一定要冷靜!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桌子拿起一根菸,點燃,思索起來。
這一個禮拜來,他被噩夢折磨得精神恍惚,一直都沒有出過房間門,算是一日三餐,也要服務生送進來。也是說,戒指是在一個禮拜前弄丟的。
突然靈光一閃,一個男孩的樣貌浮現在腦。
對了,是那小子,他是叫夜不語吧。
自己前天才調查過他,他是目標的主人夜軒教授的侄子,據說iq極高,好心很強,孤傲,獨行獨斷,而且行事專斷,很少考慮別人的意見和死活。
總之,他找人調查出來的結果,也那麼多,看來這傢伙的性格,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也不怎麼討人喜歡,只是能力強,報復心又重,沒人敢惹他罷了。
楊俊飛苦笑了一下,這小傢伙一看,知道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和自己有得一拼。估計自己的戒指,是落到了他手裏。
不知爲什麼,一想起那傢伙的微笑,有點不爽。
難怪,那天自己逃掉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想要追來的意思,只是衝着自己古怪地笑,頗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樣子。
楊俊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將手裏的煙猛地扔到地,用力踩滅。
臭小子,你想玩,我陪你玩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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