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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惡化的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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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霜孀走到窗前,淡然道“徐露真的只是病了嗎?”她古怪的笑着“看她的眉宇間露出一股股黑氣,脖子和頭都被黑氣籠罩着,我倒覺得她更像受了什麼詛咒。 .///”

    沈科猛地竄到沈霜孀跟前,手透過沒有玻璃的窗戶,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臂,“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

    沈霜孀絲毫不在乎他用力得幾乎快要陷入自己皮膚裏的爪子,幽幽嘆了口氣“阿科,我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疏,甚至是……被動?”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沈科更加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臂,瞪着她,幾乎是吼叫着說“小露到底是怎麼了?知道什麼?告訴我,快告訴我!”

    “那個女人,又是那個女人!爲什麼你張口閉口是那個女人!難道在你的心裏,沒有哪怕一丁點我嗎?”

    沈霜孀的面孔在一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但那過後,又回覆了平靜無波的表情。

    她微笑着,眸子裏卻完全呈現出一種灰色,“現在,你可以和我出去走走了嗎?”

    沈科無奈地和她走了出去,他倆默然無聲,一個在前邊帶路,一個麻木的跟着走。最後來到一個院子前。

    沈科擡起頭,感覺這個院子很眼熟,似乎什麼時候見到過,但又不能確定,畢竟沈家本宅的所有房子都是一個樣,有熟悉感並不怪。

    他沒有多想,只是問眼前的女孩“走了這麼遠,該告訴我了吧?”

    沈霜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喃喃道“阿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沈科耐着性子往門牌看去,頓時他呆住了,門牌赫然刻着沈古穆的名字!

    這裏,居然是那面怪異的屏風鏡的出處,也是現在屏風鏡擺放的地方─沈梅家。

    “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麼?”

    沈科驚駭地問,還沒等他轉過頭,後腦勺已經被硬物重重敲擊了一下。視線漸漸開始模糊,然後是意識,接着是聽覺……

    在他昏倒在地的那,聽到了沈霜孀飽含深情和恨意的柔美聲音。

    “阿科,這是我和你愛情開始的地方……”

    他很清楚在作夢,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夢。

    在夢裏,血紅的顏色像塗料一般流入四面八方,很抽象,又很自然,似乎他的世界原本只存在紅色,沒有背景,沒有空間,只有一副平面的存在。

    他在這個平面步行,****的腳染滿了紅色,鮮紅,血紅,紅的令人想這樣躺下來,舒服的躺着,再也不用去考慮任何煩惱。

    鼻子裏似乎不斷灌入一種腥臭,是血的味道!這個味道自己最近已經不止一次聞到了,但這還是第一次讓他感覺莫名的平靜,還有一絲快感。

    整個身體軟軟的,鼻子裏除了血腥,還有一種怡人的馨香,似乎是女孩甜甜的體味。沈科掙扎着,終於從沉重的腦子裏找出一絲空隙,清醒了過來。

    朦朧的第一眼,他看到了自己,不對,應該是鏡的自己!

    他被緊緊地綁在一個長椅,身旁還有個穿着紅衣的女孩,是沈霜孀。

    她正張着深情的大眼睛注視自己,而他的對面,是那個該死的屏風鏡。鏡映着他迷惑的臉孔,以及她甜美幸福的笑。

    手腕很痛!沈科喫力的低下頭,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右手腕靜脈被割破了,和沈霜孀的左手交錯死綁在一起,血正順着手指,沿着繩子緩緩地流到地,生命力在這緩緩地流動逐漸消失。

    “霜孀,這是幹什麼?”沈科拼命掙扎,卻絲毫無法移動。能動的只有頸部和手指。不過無效的動作,反而讓血流的更快了!

    “阿科,你知道嗎?其實我的真名並不叫沈霜孀。”

    女孩出神地望着他的眼睛,臉依然流露着迷人的微笑,“現在的爸媽,也只是養父養母罷了。我真名叫沈茵茵,父母是沈家支系的人,在十年前,他倆都相繼去世了,然後我被領養,再然後和你訂了婚。”

    “快放開我,的事情我根本不想知道!”沈科惱怒地大吼道。

    沈霜孀沒有理會他的吵鬧,依然自顧自的講着“我從小患有地海貧血症,醫生說我活不過八歲。母親很害怕,她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幫我治病,但我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她是個很執着的女人,如果要她眼看着女兒等死,她寧願先挖掉自己的眼睛。

    “終於有一天,她聽一個權威說,同胞的血幹細胞能夠有效治療地海貧血症,於是做了一個單方面的決定,她讓自己懷孕,希望肚子裏的胎兒能夠治療自己女兒的病。”

    沈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感覺周圍的氣氛似乎不太一樣了。有點冷,而且讓人感到壓力。

    “其實這些事情我早不記得了,但不知道爲什麼,最近深埋的回憶漸漸又像電影般,一次又一次的在腦子裏重放。”

    沈霜孀用手撫摸着自己甜美、而且笑容可掬的麻木臉孔,感情十足地說“我清楚地記得那一晚的情景。那時自己站在父母的門前,他們在吵架,我很害怕,於是從門縫裏偷看,我聽到父親罵母親是婊子,罵我是雜種,還狠狠的打着母親,將她的臉按在地。

    “母親嘴裏都流出血了,紅色的血不斷淌到地,嚇得我幾乎要哭了出來。”

    沈霜孀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回憶起來,我才發現父親罵我雜種的原因,我或許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母親在和他結婚前已經懷孕了,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母親直到臨死前都沒有說。

    “我記得那晚,母親不知爲何眼睛裏一片血紅,她拿起桌的剪刀,狠狠刺在父親的背。父親滿臉的不相信,他瞪大了眼睛,迷惑地望着手的血,突然指着母親笑起來,哈哈大笑,笑得血不斷從嘴裏噴了出來。

    “母親害怕地蜷縮在牆腳裏,頭埋在膝蓋一個勁兒地哭着。

    “那時候的我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我只有一個念頭,是要保護母親。於是我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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