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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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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三子剛走,家帶着一羣狗腿來旅館鬧事了。 .“把張雯怡那臭丫頭和張雪韻那賤貨的屍體交出來!”石木一腳踢開大門對張伯母叫道。

    “嘿嘿,厲鬼索魂,你們家好福氣啊!”張伯母伏在靈臺神經質的笑起來,“你們家金玉滿堂,不得好死。雪韻果然是我們張家的女人,我女兒絕對不會白死的,要死也要拉你們家全家去做替死鬼!”

    “臭婆娘。”石木抓起張伯母的衣領狠狠了她一耳光,“把她抓起來,我不信張雯怡那個臭丫頭會不去救她的爛貨老媽。”

    我冷哼一聲,強忍住怒氣推開他,“你不要太過分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什麼都要講究證據,你憑什麼抓伯母?”

    “哼,法?!”石木嘲諷道“這裏山高皇帝遠,老子的話是法。媽的,再不讓開,小心我連你一起抓起來!”

    “你敢。”我伸出手隔在張伯母身前。

    “臭小子,這是你自找的!”石木揮揮手,他的那羣爪牙頓時會意的一擁而,將我按倒在地。

    眼見不對,我急生智的高聲煽動起人羣“鄉親們,你們忍心這樣看見一個無辜的女人被他們抓走嗎?還有沒有天理啊?你們想一想,今天他們可以抓走張伯母,明天也一樣可以把你們、甚至你們的親人、兒女抓去關起來。你們不覺得生活在這種白癡的霸權下,很冤很沒有安全感嗎?”

    我竭力呼叫,聲淚俱下,大有英雄義,輸人不輸志的豪情。旅館裏的人果然被感動了,紛紛怒喝家放人。

    石木抄起一旁的油燈狠狠砸在靈臺,摔的粉碎,大聲說“這是我們家和張家的私人恩怨,如果誰還想要插一腳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蠢蠢欲動的人頓時一片安靜。靠!這羣傢伙果然靠不住,他們在家的淫威下生活的實在太久了,下意識在腦產生了一種屈膝鞠腰的奴才概念,這種概念絕對不是我幾句大話可以消除的。

    “委屈你們了。”韋抱歉的對我笑笑,壓低聲音說“不要怪我大哥,他爲人是太沖動了。別擔心,我會慢慢勸他的。”

    我苦笑着搖頭,任憑石木和他的一干爪牙將我和張伯母帶回家大宅,關進了私牢裏。

    那是個很大的地牢,結實的原木交錯着,將這偌大的空間,隔成了一個又一個大概只有十多平方米的小間。

    剛到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只有在電影裏才能見到的監牢,沒想到我不但有幸見到,而且還住了進去。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關押,我撓撓頭,竟然什麼辦法也想不出。只好氣悶的靠着牆坐下,不斷打量四周,希望找出什麼有機可乘的漏洞。

    “小夥子,這次連累你了。”在一旁的張伯母突然說話了,她的表情很鎮定,完全看不出和不久前那個神經質十足的歐巴桑是同一個人。

    “伯母,怎麼和剛纔不一樣了?”我喫驚的舌頭打起結來。

    張伯母笑道“你以爲我真的神經了?雖然我是很膽小又懦弱,但我並不笨。我纔不信雪韻真的會自殺,她可是我女兒,說是自殺?哼!裏邊一定有問題,說不定是因爲發現了傢什麼祕密,纔會被殺了滅口的。”

    “所以才裝出一副神經病的樣子,免得家來找和張雯怡的麻煩?”我恍然大悟。

    佩服她的同時,不由得心裏不舒服起來,看來這個鎮每個人都不簡單。那個神婆總是一副苦天下之苦、急天下之急的菩薩模樣,但行跡可疑,一會又說什麼厲鬼索魂、一會又傳言什麼會屍變,一副唯恐天下不夠亂的樣子,大有問題!

    而這個我一直都認爲是悲劇人物的張伯母,從她剛纔的那一番話,可以看出她絕非善類,至少她肯定是個聰明人。

    在我的分類,聰明而又喜歡深藏不露的人有兩種,一種是有某種目的,另一種是有某些羈絆,不管她是哪一類,我看自己都要防備她一點了,不過最讓我頭痛的還是石木的弟弟韋,他絕對是個最難應付的人。

    乍看之下,他的確有點像是君子,引用小三子的話說,是在家還較像個人,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城府很深,而且絕對沒有表面那麼大度。

    在我的分類,君子也有兩種人,因爲如果有一個君子可以長久保持良好的聲譽的話,那麼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是真正的君子,要麼是個真正的小人。唉,韋他到底會是屬於哪種人呢?

    我用手苦惱的按摩着太陽穴,思緒飛快的轉動。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張雯怡和張雪韻說不定也沒有從前自己想的那麼單純。張家和家,他們之間是不是在互相利用對方行使某個陰謀?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變成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冤枉?

    張伯母見我默不出聲,也不再說什麼,呆呆的望着頭頂看的有滋有味,這樣乏味的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只聽地牢外傳來一聲悶響,接着有個腳步聲向我們快步逼近了。我定睛一看,來的人居然是令我頭痛的家二少爺韋。

    “快!你們快跟我走!”韋滿臉焦急的打開監牢的門,小聲說道“大哥決定今天晚在鎮裏的廣場,對夜不語你用私刑逼張雯怡出來,他急瘋了,竟然想對你用凌遲!”

    “凌遲?”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以前最殘酷的死刑,受刑者會被劊子手用遲鈍的刀,把身的肉一點一點的割下來。最先是割不重要的部分,讓受刑者看着自己的皮肉慢慢的離開身體,血流出,變的骨肉模糊。割夠一千刀纔會抹斷受刑者的脖子。太殘忍了!我實在是勸不住我大哥。”韋解釋道。

    我靠!竟然和我看過的某書描述的一字不差,真難爲他背了這麼長的一段了。臭傢伙,他以爲我夜不語是嚇大的啊,現在的社會,算是土皇帝也都不敢濫用私刑,更何況是所謂的凌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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