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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生死距離(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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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是突發性夢遊症?要知道這一點,首先就要先明白什麼是突發性睡眠症〈narcolepsy〉。 (.. )

    那是一種隨時都可能發生的嚴重性睡眠失常。患突發性睡眠症者,可能在日常生活中的任何時間突發,可能發生在行路中,可能發生在談話時,也有可能發生在開車時駕駛座上。

    而突發性夢遊症,就是發生在突發性睡眠症狀況內的病症。突發性夢遊症的原因,迄今尚無法確知,只知發病時期多在十歲至二十歲之間。

    據一些心理學家研究,突發性睡眠症的患者,在一萬人中大約有兩至十個人,而可能患突發性夢遊症更是少之又少。

    坐在教室裏,望着躺在我懷中睡得十分香甜的雪盈,我搖了搖頭。

    認識雪盈大概有兩年多了,雖然是最近才頻繁的接觸她、注意她,但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發現她有過任何異樣。她,應該不是突發性夢遊症的患者。

    那麼,不久前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幕,又該如何解釋呢?

    絲毫沒有頭緒。

    難道雪盈剛纔真的被鬼附身了?被一個多星期前,我們無意中請來的碟仙附身了?剛想到這裏,我的頭又是一陣狂搖,不願意再繼續思考下去。

    曾有一位著名的哲學家說過:“迷信,什麼是迷信?當一個人對某樣事物瘋狂的癡迷、迷戀、崇拜、甚至開始排除異己,強迫自己不再接受任何與這種事物相悖的理念時,這就是迷信。”

    或許,長久以來,我也開始迷信了,迷信於科學和一切能夠用邏輯思維解釋和推論的事情。

    而最近,發生在自己身旁的一連串事件,每一件事都在消磨我的意志,折磨我的思想。我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自己一直以爲的那麼高了……

    雪盈在我懷裏翻了一個身,慢慢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我怎麼在這兒?”她慵懶的看着我,滿臉詫異,卻又懶懶的賴在我的大腿上不願起來。

    “妳剛纔暈倒了,我只好把妳揹回了教室。”我不願她擔心,撒了個無傷大雅的謊話。

    雪盈用手梳了梳自己睡得凌亂的頭髮,在腦中努力回憶着什麼,突然衝我笑道:“剛纔人家作了個好可怕的夢。 我夢到自己被人活埋在一個又黑又恐怖的洞裏,四周什麼也看不到。我拼命的想要爬上去,但總是力不從心。我只感覺自己的四肢絲毫不能動彈,就像被什麼壓住了一般。

    “四周很寂靜,除了我的哭叫聲以外,就只能聽得見牆壁的另一邊還有微微的潺潺流水聲。好可怕,真的好可怕!”雪盈用力的抱着我,全身又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不要怕,我就在妳身邊!”該死,不會又要發作了吧?!心有餘悸的我立刻死命的擁住她,翻身將她壓在地上。

    出乎我的預料,雪盈立刻就不動了,也不掙扎。只感覺她的全身僵硬起來,透過單薄的衣服,甚至可以感覺到她柔軟的身子在不斷升溫。

    意識到情況似乎和不久前有所差異的我,詫異的低下頭看去,竟險些碰上了雪盈鮮嫩欲滴的淡紅嘴脣。

    雪盈靜靜的圓睜着那雙大眼睛,用溫柔的帶有一點羞澀的眼神望着我,嘴角卻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我愣住了,就這樣保持着一個鼻尖的距離,和她對視了許久,突然意識到什麼,這才尷尬的慌忙想要站起來。雪盈立刻用手環抱住了我的脖子,她頑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然後閉上了眼睛。

    完了!這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不斷崩潰着我的意志。

    只感覺頭慢慢的低了下去,那張絕麗的臉龐在視線裏變得清晰,然後又因爲距離太近,而在視網膜上變的模糊,越來越模糊……兩個人急促的呼吸開始交會、混合,然後散去。

    最後只聽到腦中“啪”的一聲響,我知道,自己的理智完全崩潰了……

    就在我的意志崩潰的同時,教室外傳來一陣聲音,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我打了個機靈,頓時清醒過來。

    “妳聽到沒有?好像有人在隔壁的辦公室裏找東西。”

    我站起身推了推雪盈,她羞紅着臉,不情不願的張開了眼睛,“這麼晚了,哪還有人會發神經似的跑到教學樓裏來?”她嘟着嘴看我,眼神裏分明在大罵我是“膽小鬼”、“笨蛋”、“豬頭”以及所有諸如此類不解風情的生物。

    我唯有苦笑,拉了她悄悄的溜到辦公室外的窗戶底下,小心的往裏邊瞅着。

    只見有個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正蹲在辦公室右邊的角落裏,翻找着從各個櫃子抽屜裏倒出來的資料。

    我將中指按在嘴脣上,對雪盈點點頭,慢慢的無聲的向左邊移動了一點,想要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卻不小心碰到了腳邊的廢紙簍。

    那男人驚覺的站起身,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刻衝出辦公室,飛快的跑的不見了蹤跡。

    “該死!”我沮喪的捂住頭,狠狠踢了那個被自己絆倒的廢紙簍一腳。

    “那個小偷真倒黴,竟然會笨的去偷廢棄的辦公室!”雪盈輕鬆的說道。

    “那個小偷笨?哼,我看不見得。”我恨恨的走進已經被小偷撬開了鎖的辦公室,衝她問道:“妳知道這間辦公室爲什麼會被廢棄嗎?”

    雪盈思忖道:“據說是十多年前,有個內向的女老師不堪被自己的學生欺負,然後便在這個辦公室裏上吊自殺了。有人自殺過的地方,就算是再膽大的人也會有所畏忌,老師們常常說裏邊很陰森,而且一到晚上,就會出現許多無法解釋的怪異事情,最後聯名要求學校將這裏給封起來。我記得好像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不錯。”我擰開手電筒,一邊在剛纔小偷蹲過的位置細細翻找,一邊對雪盈說道:“這棟樓一共有四個辦公室對吧?剛纔妳有沒有注意到,其它辦公室根本就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那小偷爲何偏偏先選擇這間位置非常不順手的地方呢?我看一定有問題。”

    “小夜,我看是你太多疑了。”雪盈撇着嘴對我的猜測大爲懷疑。

    我慢慢的一份數據一份數據的翻看着,突然全身一震,全身僵硬的擡起頭,對她說道:“恐怕這次我不想多疑都不行了。”

    將手上的那份資料遞給雪盈,她只看了一眼,頓時也滿臉驚訝的呆住了:“沒想到,那個校長的兒子鍾道,居然也是第六十二屆高三三班的學生!和周劍與那個被他強姦了的李萍是同班同學!”

    我找到的是一本關於鍾道的學生資料簿reads;。

    不知爲何,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離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了,我渾身顫抖,激動的望着雪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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