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都被這聲音震的精神力一晃。
心中卻是高興的。
母樹也是滿意的，沒枉費她花了這麼多心思。
只是她說完這些話，看着衆人都激動澎湃的擠在一起迫不及待的就要開始學法則靈術時。
不着痕跡的輕飄飄往殷念和蝸蝸精神力所在地飄了一眼過來。
殷念：“……”下一刻她就覺得腦袋一痛。
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睛時，面前的場景已經變成了洞中場景。
她和蝸蝸的精神力被強行打了回來。
而母樹的一道分身正站在池子旁，靜靜的看着她，她的長髮變成了枝條，啪啪的在地上抽打着，讓百變忍不住將殷念往後拉了拉，不久前才捱過打呢，還熱乎着，別打了吧……
“我就是好奇。”殷念笑的咧開了嘴，露出一顆顆的大白牙，“我總覺得您不會對他們當真那麼苛刻不給一點活路的，果然，我還是瞭解您的，您不是那種不顧長遠利益和發展的領者。”
母樹一點都沒有喫驚於殷念偷瞄。
如果她真不想讓殷念看，她就會從一開始就攔住了，而不是眼看着她和蝸蝸兩個毛毛蟲一樣從外面扭進來，還不加管制。
畢竟殷念往她這邊靠過來，她又不是失去了感知能一點兒都察覺不到，殷念朝着芽芽捱過去，芽芽都能感覺到呢。
母樹是有心想要讓殷念繼承自己的位置，自然會讓她多聽，多練，多看。
“您這麼做，是爲了讓他們都覺得自己纔是第一？”蝸蝸半個身子帶着殼一塊兒浮在水面上，忍不住問，“畢竟現在大家鬥志高，修煉也都更努力了。”
母樹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反倒是看向了殷念。
“你覺得呢？”
殷念垂眸沉思了一會兒，一隻手在蝸蝸的殼子上摸了摸，“當然不能只是爲了這個。”
“你是爲了找出叛徒吧？”
叛徒？
辣辣完全不懂殷念在說什麼，趴在殷唸的背上瞪大眼睛看着她。
母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示意殷念，“接着說。”
“您做這些事情，不會是出於情感，只能是出於價值。”雖然不甘心，可沒了情絲就是沒了，殷念要承認這個現實，沒了情絲的母樹，自然不會有那種‘我要用謊言去哄騙他們心甘情願爲我奮鬥’這種彎彎繞繞的想法。
她做了彎彎繞繞的事情，只會是有直接性的目的。
“您一開始將他們分成了兩兩一組，還都找了和自己不太對付的人。”
“一則爲了讓他們看清楚現狀，二則是爲了，讓他們互相盯着對方吧？”殷念擡手抹了抹發癢的眼角，她指尖也癢，環環相扣的訓練法讓她也心癢，“現在更是將隊伍分成了四組。”
“您方纔說的，倒是也不算假話，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所有人都學會這法則靈術，可我們這裏畢竟有這麼多的人，叛徒這東西，是很難抓的完的，今日不是叛徒的人，說不定明日也會因爲某個理由就成了叛徒，人心易變。”
“分成四組，還都要求他們對除了自己隊伍中的人之外都要保密，那麼範圍就縮小了。”
“這四組人並不知道其實其他人也在修煉法則靈術，他們會互相警惕，提防。”
“團隊內的人也只會盯着自己團隊的人不要出去亂說，更別提每個團隊裏的人還按照他們彼此之間不對付的關係，分成了兩兩一組，他們是戰友，也是對手，還有比這更好的監視對象嗎？”
雖然不能說百分百預防叛徒出去遞口信。
但這樣能有效拖延住時間。
本就不是要瞞一輩子。
兩年就夠了，只要給她兩年的時間，她就能帶着大家先屠一地！
母樹的裙邊上隱隱浮現出葉片脈絡的花紋，她伸出手順着脈絡花紋轉了幾下手指，幾滴水珠一樣的東西就沒入了殷唸的池子裏。
殷唸的池子重新變得藥力十足。
“你說的不錯。”母樹終於點頭肯定了殷唸的說法，“多少人學會高等的法則之力，多少人分走了更多的資源，說實話，這並不是最重要的，聰明的厲害的，總歸不會讓我失望。”
“我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他們。”
“若是讓頂皇或是白娘娘知道了你能讓所有人都學會我的法則修煉之法，想必今日就是全面大戰了吧。”
殷念點頭，順着母樹的話接着道：“可我們又不能完全封閉。”
“完全封閉，只怕疑心病本就重的頂皇更要察覺到我們的意圖，來攻打騷擾。”
“而且現在這樣挺好的。”
“像蝸蝸說的，他們鬥志昂揚，反倒是意外之喜。”
母樹收回撫摸脈絡的手，“人總是會爲了一些事情情緒起伏，偶爾能爆發出超強的能力，偶爾又會陷入非常棘手的低谷期。”
“他們並不能完全理智。”
“行了，你接着修煉。”
“我會讓他們在地宮好好修煉，至於外面的巡邏隊伍，還是要輪流出現。”
“過段時間，我會組織一場正式的比賽，讓他們彼此之間比試一下新學的法則之力。”
殷念點點頭，有些無聊的彈了彈手指尖上的水珠，那她就爭取在母樹手底下過上十招！
可沒想到，母樹突然就蹲下來看着她說：“到時候，你也參加。”
殷念：“？？”她怎麼參加？
……
就在殷念和母樹商量着這些事情的時候。
屋子裏。
看着再度升起來的太陽。
芽芽的心情越來越差！
她一把捏起了旁邊睡的正熟的青蛙。
青蛙：“呱？”
芽芽面色陰沉。
“你說！”
“她到底什麼時候會再來！是不是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