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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孟陽!永遠的背鍋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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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老師這是抽的哪門子瘋?

    殷念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但下一刻猛地在衆人驚恐的眼神中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還是個魁怪的樣子。

    呦?

    殷念眼中露出了幾分狡黠笑意。

    她的老師,一向來都是冷靜又嚴肅,她覺得林沃卦明明用的是重劍,卻學的是書生模樣,就是跟安帝學的。

    難得見安帝這麼失態。

    殷念頓時更來勁兒了,她本來只是兩隻手搭在元辛碎的肩膀上,直接改成了繞過了元辛碎的腰。

    她的臉朝着衆人,挑眉露出一個洋洋得意的神情。

    彷彿趁機上位搶了人家夫君的女人。

    安帝還能受這個刺激?

    當即就拿出刀砍了過來。

    這一擊簡直天地變色,殷念頓時一驚!

    來真的啊?

    她急忙一把扯開自己臉上的魁皮,露出底下被悶的紅撲撲的一張臉。

    兩隻手瞬間舉起喊道:“自己人!自己人!”

    安帝的刀差點就要收不回來了。

    “殷念?!”身後衆人忍不住驚呼出聲,“你怎麼會扮成這樣子?不是!你這樣子了,元神還能認得出來啊?”

    衆人竟然不知道該先對哪個事情表示喫驚纔好。

    “是我。”殷念將身上的魁怪皮都剝開,看向衆人笑着道,“裝的不錯吧?”

    何止是不錯。

    大家完全就沒想到好嘛?

    “不過我也好奇。”殷念走到元辛碎身邊一臉疑惑的問,“睡睡,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林沃卦能看出來,是因爲他親眼見到了。

    可元辛碎是怎麼看出來的?

    元辛碎還在幫她梳理有些炸毛的頭髮,聞言面無表情的說:“走路姿勢。”

    殷念:“?”這也行?

    不等殷念再仔細和元辛碎說兩句。

    旁邊忍耐了許久的晏渡情一個箭步衝上來,“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安帝又恢復了之前從容的模樣,好似剛纔拔刀的那人不是他,“他要是有事,元辛碎還能好好站在這兒?”

    “對了!”殷念拿出了幾根尾巴對晏渡情說,“哥你帶着這些尾巴再去溪流那邊泡泡,大補!”

    晏渡情自然也瞧見了那幾根泡過溪水後格外粗壯的尾巴,當即面色一喜!

    “好!我現在就去!”

    殷念擡腳也想跟上呢。

    肩膀卻被突然衝上來的張玉山和雷廷一人一邊嗯嗯摁住。

    殷念轉過身,才發現兩人的雙眼佈滿了紅血絲。

    “怎?怎麼了?”

    殷念嚇了一跳。

    兩人的眼睛瞪的極大,激動的髮絲都在微微顫抖。

    “你怎麼裝成的?魁怪?”

    “殷念!你知道你做出了多驚人的事情嗎?”張玉山的眼眶都紅了,“是隻有你能裝?還是人人都能?”

    若是早知道有這一招。

    能少死多少人?

    雷廷也同樣激動。

    “若是人人都能裝,那對我們軍中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兩人一臉期待的看着殷念,卻又擔心只要殷念一人能裝。

    殷念正色道:“人人都可以。”

    “魁怪應該是按照氣味兒來辨認同類的,保險起見,還要再貼一層魁怪的皮。”

    殷念將溪水的祕密告訴了他們。

    張玉山久久的說不出話。

    過了好一會兒後才仰天長笑,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淚。

    “原來是這溪水,我們進出魁隙,日日見到,卻從未想着試一試。”

    “若是,若是早點……”

    他喘息變得十分急促。

    雷廷嘆了一口氣,“張哥,你鑽牛角尖了。”

    殷念不明白爲何他會這般失態。

    林沃卦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邊道:“他可能在後悔吧。”

    後悔沒有早點發現?救他曾經的兄弟們嗎?

    殷念想起張玉山曾是帝臨軍大統領的事。

    也抿了抿脣。

    在看不見的地方,總有人在痛哭。

    “走吧,先出去。”安帝走過來說,“周圍的王魁都變得躁動起來了,我們在這裏還沒有據點,不能久待。”

    晏渡情帶了許多溪水出來,讓黑尾們一起喝個飽。

    外頭還等着不少人。

    都是其他大域守護靈晶礦的軍隊,他們覺得殷念這次進去是必死無疑。

    可沒想到她竟然出來了?

    “那個黑袍人呢?”阮傾妘神色難看的問,“他還在裏面?”

    殷念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他被人救走了,他背後還有人,而且那人,很強,還……還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她將那女人對她說的那些話同阮傾妘說了一遍。

    阮傾妘抿脣思索了一會兒,才道:“不急。”

    “她能出現一次,就肯定還會再出現。”

    “而且那黑袍人,我不信他會就這麼放棄。”

    殷念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和那個孟陽的師妹身上氣息十分相似。”尤其是那跟手指點到她的時候,殷念都聞到一股馥郁芬芳的花香,這個香味曾經她在孟陽那個師妹身上也聞到過。

    “這黑袍人,看似與我無冤無仇,不曾認識過,但實際上可能是孟陽認識的人!”

    “這次他對我出手!”

    殷念臉色陰沉,語氣無比篤定!

    “絕對就是孟陽那個王八羔子乾的好事!”

    “他孃的!”

    “姑奶奶還沒找他的麻煩呢,他倒先動起姑奶奶的念頭了?真真找死!”

    殷念狠狠的將這筆賬記在了孟陽的腦袋上!

    “殷念。”安帝突然叫了她一聲,“你過來。”

    殷念正被人圍着噓寒問暖呢。

    好不容易見一見無上神域的人。

    “怎麼了老師?”

    但老師的話還是要聽的。

    殷念叼着一根草根口齒不清的問:“找我啥事兒啊?嗦嗦康呢。”

    安帝端坐在凳子上,一見她這樣,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正經話瞬間就改成了,“你看看你!”

    “站沒站相!”

    “坐沒坐相!”

    “像什麼樣子!”

    “吊兒郎當……”

    啪!

    一個巴掌重重拍在安帝面前的桌子上。

    要不是安帝瞬間用靈力穩着這桌子,怕是桌子現在已經四分五裂了。

    費老怒瞪着安帝,“她怎麼不好了?這樣好的很!咱們這叫隨性!不像你,裝模作樣!”

    安帝:“……”

    “我念念這樣最好,我們就是這般不拘一格,切,哪兒跟你似的,天天揣着個胳膊不知道在裝的什麼大頭蒜。”

    安帝:“……”

    所以啊。

    就不能讓殷念和費老見面!

    安帝痛心疾首,悔恨不已。

    費老越想越氣,一巴掌又拍在安帝的腦袋上,“你個不爭氣的東西!”

    安帝:“……”

    他都這把年紀了?這般地位了?

    還要挨師傅的打?

    安帝端着一張嚴肅的臉,慢慢看向了在旁邊笑眯眯的殷念。

    猛地出手一巴掌拍在殷唸的後腦殼上。

    “笑!笑什麼笑!一點兒不知道尊師重道!”

    殷念:“……”

    做老師的,打一下弟子怎麼了?

    殷念沒辦法,只能攔住怒氣衝衝的費老,“可別動手了師公,你打他他不敢打你,但是敢打我啊。”

    費老被堵的啞口無言。

    “老師,說正事兒,您把我喊過來,不應該是爲了罵我站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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