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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殷念身份暴露?九尾宗最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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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馬上就能救出孟瑜月。

    殷念其實緊張有,激動有。

    可越是這樣。

    她的腦子就越發冷靜。

    左右兩條路。

    一條是黑尾指出來的路。

    另一條是之前晏渡情告訴她的路。

    路不一樣了,接應她的人也沒出現。

    這其中一定有哪裏出了問題!

    殷念緊緊的將自己的手握成拳頭。

    而在黑尾指着的那個方向的盡頭一間密室中。

    一個年輕男人和宗主孟荊坐在桌子的兩頭。

    男人膚若白玉,立領雖然將他修長的脖頸擋住,可卻半點都沒有損傷他若青松般的身形。

    “宗主可是怨我沒有讓你親自下去救昊葉?”男人平靜的喝了一口茶水,一隻手搭在了旁邊的木盒上,“宗門和學院如此針鋒相對的時刻,您作爲宗主,怎麼能去禁區呢?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九尾宗該如何自處?”

    “既然我從前線活着回來了,定然不會再讓我們九尾宗繼續被殷念那女人耍的團團轉。”

    “宗主,您是一宗之主。”他的茶蓋咔嚓一聲蓋在了冒着熱氣的茶麪上,“一定要沉得住氣。”

    孟荊臉色不好看。

    “我倒不是因爲葉兒,自然有人去救他。”而且說到底,他也不止一個兒子。

    “只是外面已經打的這麼兇了?我不出去?孟陽,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看向面前這個深受九尾宗上下愛戴和信賴的首席大弟子孟陽。

    說實話,這孟陽一直都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他以爲孟陽早在一年前死在前線了。

    可他竟然沒死,還活着回來了,竟然指揮起他來?

    孟荊額角狠狠抽搐了兩下。

    “外面的那些弟子死就死了,學院那邊這次不也因爲邊境破了死了不少人?宗主您什麼時候將這些人的命放在眼裏過?”孟陽側身看向他,輕笑。

    “死一個殷念,比這些人都活着更重要。”

    孟陽的手指磨蹭着桌面的木盒,“殷念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再給她機會成長。”

    “再成長下去……。”

    木盒咔嚓一聲打開。

    裏面是一個血淋淋的尾種。

    九尾宗保存下來還沒人有資格動的獎勵物品,孟瑜月的最後一個尾種,“再讓她成長下去,她就是,另一個我了。”

    孟荊聽不懂他仿若鬼扯的話,看着他皺眉道:“那你出去殺殷唸啊!你拿孟瑜月的尾種,等在這裏做什麼?這不是浪費時間?”

    “還非拉着我們這麼多金靈師和幾個宗門的宗主陪着?你到底想做什麼?”

    放眼望去。

    整個密室。

    竟然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金靈師。

    這些纔是頂尖戰力,而不是外面和學院打的熱火朝天的那些人。

    “稍安勿躁。”

    “在殷念放話要過了昨日晚上來拿資源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肯定已經拿到資源了。”

    孟陽扭動手腕,“不然,她當時就該直接來了,那纔是殷唸的作風,而不是特意等一晚,等什麼?自然是做準備,她對九尾宗還能有什麼準備?”

    “恐怕是爲了救她母親,只有這一個可能。”

    “所以我給了殷念兩條路,這尾種自然是其中一條,血脈的吸引力會指引她來到我這裏的,若是我猜測沒錯的話。”孟陽其實早就回來了。

    早在殷念覺醒血脈的那一日,他清清楚楚的在水牆和血石裏看見了殷唸的表現。

    之後他也一直在觀察她這個人。

    觀察她爲何能將整個九尾宗死死喫住。

    這一觀察吧。

    他就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殷念確實很有天賦,也很聰明,可這些,都不像是毛毓那個蠢貨能遺傳給她的。

    當然,也可能是毛毓外面那個野男人很不錯,殷念像了她爹。

    可真正讓他覺得奇怪的是。

    那一隻金貓在禁區護着殷唸的百歲學金貓。

    不知道毛毓用了什麼手段,可毛毓自己的血,遠達不到以一抵百的兇殘程度。

    還有晏渡情,可笑的竟然在九尾宗安插眼線,這些人在九尾宗自然是最底層的人,可孟陽恰恰就不會忽視這些人。

    這些人竟然私藏了不少靈藥?

    就憑他們也能拿到這麼好的靈藥?呵!

    順着一查就更有意思了。

    這些人,可都是有機會接觸到那個九尾宗最大的罪人!孟瑜月的人!

    晏渡情和殷念卻又關係很不錯的樣子。

    連帶着整個無心宗的人對她都很客氣。

    嘶,真好。

    大家都喜歡殷念呢。

    可怕。

    “是啊。”孟陽低低聲自語,“殷念不像毛毓,倒是像孟瑜月啊,五洲那個小雜種,當年竟然沒死嗎?”

    “當然,也可能和晏渡情是湊巧,又或者一個想救生母毛毓,一個想救孟瑜月。”

    “這種不確定的感覺可好久沒有過了。”孟陽臉上露出一個笑,“果然,和那些沒思想的傀怪鬥還是不如和人鬥來的有意思。”

    孟荊皺眉,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你又在嘀咕什麼!”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

    這個孟陽總是自說自話,別人問他什麼,他也只是笑笑,從來不會告訴別人。

    就好像,九尾宗其他人都沒有他聰明。

    他說了也白說一樣。

    “宗主,你不覺得……二選一,永遠是世界上最讓人緊張的事情嗎?萬一選錯,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選對,就能得到無數的報酬。”

    孟陽果然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自己的手落在尾種上。

    “我需要驗證一下,今天的鬧劇,那個安排了人手在我們九尾宗的晏渡情,還有這些天殷唸的表現,到底是不是和我猜想的一個可能有關係。”

    什麼路?

    什麼猜想?

    他到底在說什麼。

    “宗主!”孟陽的手指曲起,敲了敲裝着尾種的木盒,“我壓的是孟瑜月哦。”

    孟荊:“你在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些。”

    “我壓,殷念其實是孟瑜月的女兒。”

    孟荊:“你說什麼!!!!”

    而另一邊。

    在和孟陽帶着的這一處截然不同的方向,也就是另一條路的路中央。

    一羣年老者被摁在地上。

    “一羣老東西!喫我們的,用我們的!”

    “還背叛我們?和無心宗的人搞在一起!”

    說着,這羣施刑的弟子就先將最前面一個老婆婆的手整個砍了下來。

    “啊!!!”老婆婆發出了慘叫聲。

    “老東西!死了都沒人收屍的畜生!”弟子們往她身上吐口水。

    “孟陽師兄有令!”

    “這些叛徒!”

    “要一刀刀的砍,沒砍完之前,可絕對不能讓他們死,他孃的吃了我們多少糧食,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一羣老人擠在一起。

    他們臉上沒有半分懼怕。

    只有後悔和擔憂。

    他們的大小姐怎麼辦啊。

    孟瑜月……可怎麼辦啊?

    “殺!”

    弟子們獰笑着舉起了刀。

    而就在這時。

    利刃直接刺穿了他們的身體。

    “你……”弟子們轉身。

    卻什麼人都沒看見。

    殷念取下了星斗法衣。

    斷了一隻手的老婆婆疼的雙眼發花,但看見殷唸的那一刻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啊啊啊的叫着,殷念卻發現她被割了舌頭。

    不只是她,其他老者也都是。

    她擡起頭,前頭就是密室,裏頭空空如也。

    孟瑜月沒有,毛毓也沒有。

    殷念抓起旁邊一個還活着的弟子逼問:“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密室裏關押着的人呢?”

    弟子怕死,抖着脣說:“孟陽師兄回來了,說要將那些失了‘女子德行’的叛徒們都送到前線去做吸引傀怪的誘餌,剛纔,剛纔就都送走了。”

    這弟子認出她,倒是也機靈,立刻說:“分成了兩條路的,我們孟陽師兄怕你今日是爲你孃親而來,打着要資源的幌子,那個毛,毛毓,是單獨押送,往西邊走的,其他人都是東邊,你別殺我,我以天道起誓,我句句屬實,別殺我,求你了!”

    西邊是毛毓。

    其他人是東邊。

    那麼,孟瑜月在東邊。

    殷念死死的咬住了牙。

    看向東邊的方向。

    另一邊的密室內。

    孟荊一把拽着孟陽的領子,“你說什麼?殷念可能是孟瑜月的女兒?”

    “你還準備了兩條路?你瘋了?萬一她沒被尾種吸引,不是孟瑜月的女兒?沒來咱們這邊,她不就贏了?”

    孟陽面無表情的拍開了他的手。

    “怎麼會。”

    “兩條路,自然是,兩條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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