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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原罪,君之牧你承受不起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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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先到那邊去坐一會兒。”

    一路走出唐家宴會大廳,已經入夜9點了,晚風吹來有些涼意。

    漆黑的夜突顯着身後的宴會燈光太過於璀璨,剛邁出唐家大門,視線一片開闊,光線漸漸轉暗,身後的小提琴音樂也低弱了下去。

    ……遠離宴會里那些奉承諂媚的世俗吵雜,心也跟着這片靜夜安寧了下去。

    喬寶兒停在唐家大門前,看了看四周,左右兩側是花圃,停車場在唐家別墅後方。

    唐家這場壽宴特意搞得盛大,宴請了許多商政界名流貴賓,有些車子甚至停在了圍牆外面,這四周道路看起來顯得有些擁擠。

    喬寶兒他們要離開,也要等一小會時間讓保鏢先去取車。

    “池子那邊有幾張石椅子,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兒。”

    喬寶兒想着反正要等,一時來了興致,放開了君之牧的手,一個人激動地直直朝唐家別墅右側後方走去。

    她好奇地張望着這四周的一草一木,忽然想到一些舊事,提高聲音徑自喃喃,“對了,假山後面還栽種了兩株哈密瓜藤,今年不知道有沒有結果……”

    瞧着前面那女人輕快的步伐,她似乎心情一下子開朗了起來。

    君之牧眉頭微蹙跟上她,入夜的唐家後花園亮着一盞盞橘黃的路燈,不那麼明亮,朦朧光線,多了分寧靜。

    唐家並沒有君家那麼恢宏廣闊,可君家太大了,光是君家蓮池一角總被喬寶兒嫌棄可以拍恐怖片場景,而這裏,她似乎很喜歡……

    她對這唐家很熟悉。

    君之牧停住了腳步,他正好站在一盞燈路之下,昏黃的燈光,他凝視着前面女人,眼底愈加狐疑……

    “喬寶兒,你蹲在那裏扒拉什麼東西?”

    陸祈南好奇也跟了他們過來,瞧見喬寶兒那動作鬼鬼祟祟的,真忍不住吐槽。

    她彎腰,蹲在假山後面一些樹藤間很有興致地胡亂撥弄,“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可不一會兒,喬寶兒在這雜亂的樹藤間冒出腦袋,她黑着臉,在這寧靜的後花園裏極不爽咒罵。

    “王八蛋啊,把我的哈密瓜藤給弄死了!”

    夏季哈密瓜收穫的季節,喬寶兒雖然挑食,但她喜歡喫瓜果類,曾經撲紅着小臉興奮地埋了二株瓜藤在唐家後花園,讓它悄悄地生長壯大。

    那段時間她跑唐家跑得更勤快了,唐聿他表叔莫高還整天欺負她說就算能結果,也不是好果子。

    事實上氣候不適合,連果也不會結,只開了些小花,她不高興了好幾天,可不久唐聿拿了個巴掌大的幼瓜放她手上。

    唐聿不太愛說,居然也給她說了一通,大概是原先結了一個幼瓜,可是被該死的老鼠正好咬斷了它生存的根苗,它沒辦法活下去了。

    那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小,或許是內心深處有了什麼感觸,彷彿有些東西註定了是一個悲劇,她害怕悲劇,看着那個斷藤的幼瓜,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哭得不可收拾,當時嚇得唐聿小身板繃直,不知道要怎麼辦。

    “喬寶兒,你對唐家好像很熟悉……”

    君之牧冷峻的臉龐變幻着複雜的神色,這下就連遲鈍的陸公子也感覺到不妥,沉聲問了一句。

    喬寶兒不應該對唐家這樣熟悉。

    據他們瞭解,C市的喬家與F市的唐家並沒有任何交情,生意也沒有來往,而剛纔莫高說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免不了心煩意亂,再看看喬寶兒現在的表現,有種煩躁不安。

    “我小時候很常偷偷地跑來這裏。”她說得很直接。

    陸祈南不太相信,“喬寶兒你也太難養了,你整天亂跑,小小年紀大老遠的跑來F市做什麼?”

    喬寶兒沒回答,因爲她剛拍了拍身上雜草,揚起頭,卻發現君之牧凝視着她那神色很灼熱,帶些猜疑。

    一時微怔着,不明白君之牧現在臉龐上的煩躁。

    正好保鏢跑了過來,說車子已經停在唐家鐵門外等着。

    這唐家後花園昏黃的路燈,迷迷濛濛,喬寶兒不經意地側過頭,不再與他對視。

    君之牧也沒說什麼,像平時一樣走到她身側,右手很自然摟着她腰間,帶着她沿着小道走出去。

    喬寶兒也很安分隨着他腳步,只是這次,她感覺到君之牧扣在她腰上的力道有些用力。

    保鏢已經打開了車門等候他們,有幾位經過的商圈朋友端着笑臉,說上一句,一路順風,君之牧對這些人依舊像往時一樣沒有太多表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君之牧說過,他的事,她不適合干涉。

    那麼對於她來說,唐家,以及唐聿這個名字,就是她心底的祕密,她不太願意跟別人提起。

    而且上次君之牧忽然派人到酒店去搜,也不確定他跟唐聿是什麼關係,她承認自己想護着唐聿,唐聿跟君之牧不一樣,君之牧是赫赫威名君家唯一孫兒,一出生就是天之嬌子,他有絕對的冷傲資本。

    可唐聿只是一個私生子,還常常被嘲笑自閉傻子,那些人總喜歡欺負他,搶走他的一切。

    “唐家這些人真不要臉,明明簽下了文書,卻出爾反爾。”

    喬寶兒很氣,尤其是坐入車內,車子平穩前行間,君之牧接了夏垂雪的電話,‘唐聿沒在唐家’,手機那頭的女人假惺惺的在問了一些關於唐聿的事情。

    她朝君之牧握着的手機瞥了一眼,很不滿地罵一句,“一個個都不懷好心,夏垂雪那葫蘆裏也不知道是賣着什麼藥,裝,裝,就會裝!”

    她今晚見了唐夫人她們那傲慢的德性,再想起夏垂雪那個高管作派的女人,真是很不爽。

    陸祈南忍不住嗆她,總感覺她今晚很毛躁,“喬寶兒你懷孕內分沁失調呀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學着這些陰陽怪氣的。”

    “我說,我說了你們也不會信,那我說,夏垂雪不可能是唐聿的女朋友,你們信嗎。”

    陸祈南臉上一陣愕然。

    喬寶兒說完,扭頭氣悶地看着車窗,也不再搭理陸祈南了。

    君之牧將手機掛斷了,微垂眸子,凝視着身邊的女人,參加一場唐家的宴會,明明宴會接近結束,卻像有些事,纔剛剛起幕。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心煩意亂。

    車子飛速而平穩的前行,沿着馬道,很快消失在黑夜裏……

    “她已經走了……”

    靜夜,在那個燈光無法照亮的角落,站着兩道黑影,其中一位身體肥胖的男人,氣恨恨地咒罵,“她懷了君之牧的孩子!”

    已經是夏末初秋了,夜風有點大,吹曳得這唐家後花園內的樹梢一晃一晃。

    站在假山旁的那欣長高瘦的身影,他修長白淨手指,一下下輕撫着一株殘敗枯黃的瓜藤,那雙眼睛卻目不斜視的看着唐家大門的方向,追逐的一道遠去的車影。

    黑夜裏這雙深邃藍色眼眸,顯得特別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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