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你醒了。”
這時病房外的護士小姐微笑走了進來,她給她換了新注射液。
不忘記叮嚀一句,“喬小姐,雖然救人很重要,不過你也要顧及一下自己身體。”
喬寶兒腦子還有些犯迷糊,她看了看眼前的護士,再轉頭看向牀尾佇立的君之牧,她不明白。
喬寶兒心下更加不解,“我,我昨晚……”
“你昨晚被送過來的時候已經高燒39.6度了,現在這大冬天你泡在江水裏身子受寒了,快速游泳劇烈運動導致了你身體突然不適,所以就昏暈過去了……”護士語重心長地說着。
“剛剛我們主任給你看過了,他說肚子裏孩子只有7周左右,你昨晚縱身一躍就跳入江裏,胎兒承受不了……”
喬寶兒聽到這裏臉色一陣刷白,右手撫上自己平坦的腹部,“那,那我肚子……”
“7周的胎兒很脆弱的,你怎麼一點當母親的安全意識都沒有呢,胎兒受了很大的影響,差點就流產沒了,”
護士溫聲說着,見她臉色愈發蒼白,便安慰一句,“現在只能努力保胎,以後別再發生這種事了,孩子出生後很容易有後遺症……”
“不需要保!”一直站在病牀後面的男人,突然冷沉地開口。
君之牧上前一步,那犀利的眸子狠狠地瞪着牀上的女人,冷着聲音,一字一頓命令。
“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拿掉,不需要保胎!”
喬寶兒聽着他這冷厲無情的話,嚇得脣角哆嗦,“君之牧,我,我不……”
“喬寶兒,你有資格說不嗎!”
君之牧渾身陰戾,大步走到病牀前,雙手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壓制在病牀上不能動彈,他那俯視的目光疏離冷漠。
他陰冷的聲音,喝斥着,“喬寶兒,你有把肚子裏的孩子當一回事嗎,你有在意過它的存在嗎,一而再再而三地差點流產,你根本就沒當這是一條小生命,你只覺得它是一個負累——”
“不是!”她蒼白的臉色,虛弱反駁一句。
我沒有當它是一個負累,我只是……只是當時沒有顧及……
君之牧很厭惡似的一把放開了她,清清楚楚地看着她眼底的心虛,更加氣極,“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這個孩子只不過是一個意外,我現在不想要它!而你,喬寶兒,你也沒有資格……”
“把她肚子裏孩子給我拿掉——”
砰——
他沉重的腳步,走了病房,猛地將門甩上。
這凝重窒息的病房內,只餘下他冷冰的聲音,不斷地迴盪……
【我現在不想要它,而你,喬寶兒,你也沒有資格……】
【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給我拿掉……】
喬寶兒整個人像是失去生機的木偶,虛脫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就這樣呆呆地看着病房白色的天花板。
要把肚子裏的孩子拿掉?
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太於意外,它衝擊改變了她的生活,而她原本也不想嫁入君家,從未想過要跟君之牧這樣的男人有交集……
沒有了它,她就可以返回平凡的生活……
她試圖說服自己不要太難過,說服自己原本就跟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喬小姐,請跟我們到手術室……”當房門再次被打開,兩名穿着醫生白袍的男人走了進來,冷冷地聲音說着。
她看着他們,身子不自覺地顫抖,緩緩地從牀上爬起身。
她臉上隱忍着複雜,猛地扯掉了手上注射器,“不!”沙啞聲音堅決喊了一句,推開眼前兩個男人,直接朝門外害怕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