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主意？”
玄山先生一臉警惕，“我警告你，你可別打什麼壞主意！我的身心只屬於婉茹一人！”
雲綰寧翻白眼：“……你這身心，白送我都不要！”
見她一臉嫌棄，玄山先生這才放下心來。
“你這丫頭滿肚子壞水兒！”
他輕哼一聲，傲嬌地說道，“誰知道你又打的什麼鬼主意？你別指望着我好說話，便又一次要壓榨我給你當跑腿的。”
“前兩日的工錢你都還沒結給我呢！”
雲綰寧白眼都翻累了！
她一股腦從空間內取出一大堆零食塞進他懷中，“喫喫喫，夠你喫兩日了吧？！”
玄山先生心滿意足地抱着零食，“這還差不多！”
“說罷，又有什麼事想讓我幫忙了？”
玄山先生撕開一袋牛肉乾。
剛要往嘴裏放，眼角餘光卻又看向顧太后，趕緊將牛肉乾遞到顧太后嘴邊。許是先前與他一起喫習慣了，眼下當着雲綰寧的面兒，顧太后也沒有拒絕。
她就着玄山先生的手，吃了一口牛肉乾。
玄山先生將手中剩下的牛肉乾，自然而然地放進了自己嘴裏。
雲綰寧笑嘻嘻地看着他，“先生能未卜先知，本事高超，是整個……”
“你這臭丫頭！別給我戴高帽子了，到底想說什麼？！”
她的馬屁還沒拍完呢，就被玄山先生打斷了。
雲綰寧繼續笑嘻嘻，像小女兒撒嬌似的，“既然先生如此厲害，不如幫我們測算一下，趙氏那姦夫到底是什麼身份呀？”
先前他們都認定，墨回鋒的生父是南疆人。
而且，還是南疆最厲害的人物！
因此這些時日，一直在調查南疆那邊的線索。
可今晚聽顧太后這麼一說……
雲綰寧頓時有了新的想法。
趙皇后一直待在深宮從未出過宮門，更沒有離開過京城、去過南疆，又怎會認識南疆什麼厲害的人物？
既然從南疆那邊一直查不出什麼線索，可見是他們調查的方向錯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趙皇后的姦夫居然會是京城人？！
一個京城人，又是如何在南疆混得風生水起的？！
她腦子裏有無數個問號。
眼下既然玄山先生也在，逮着了她自然不會輕易放他走了！
玄山先生說變臉就變臉——方纔還笑嘻嘻的呢，瞬間就一副雲綰寧欠了他銀子不還的模樣，臉上笑意消失不見，瞬間黑臉。
他將懷中的零食一股腦還給了她。
甚至，顧太后覺得這牛肉乾還挺好喫，剛要喫第二口……
就被玄山先生一把奪過去了，“婉茹，咱不喫她的！喫人嘴軟！”
雲綰寧看着懷中的零食：“……”
喲，這小老頭，今兒個是出息了啊！
平日裏爲了美食，連自己的徒兒都可以出賣。
哪知眼下，竟會如此要強，將零食全部還給她？！
“你這是寧願不要我的美食，也不願替我排憂解難嗎？”
雲綰寧挑眉。
玄山先生氣鼓鼓的環着雙臂，“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你這臭丫頭就是屬狐狸的，滿肚子的壞水兒，我就不該信你！”
“你明知道泄露天機我會遭雷劈，眼下還讓我給你測算？”
“你怎的不直接引雷來劈死我？”
雲綰寧雙眼一亮，“這個主意不錯啊！如今入了春，春雷滾滾。”
“要引雷劈死你，想必也不難！”
玄山先生：“……”
這臭丫頭，心是石頭做的吧？！
“孽徒！你這個孽徒！”
他氣得跺腳，“虧得我沒有正式認你做徒兒，否則你這孽徒，一日要氣死我八百次！有你這麼大逆不道要劈死師父的嗎？”
雲綰寧眨眼，“我也還沒正式拜你爲師呢，所以不算大逆不道。”
說着，她從懷中取出一支鋼釘——
“這玩意兒，引雷應該挺好使的吧？”
玄山先生後背心一涼，立馬奪了過去，“你還是個姑娘嗎？隨身帶着這玩意兒做什麼？”
見他不鬆口，雲綰寧眼珠子一轉，壞心眼子……不是，“好主意”就再一次浮上心頭。
她眼神幽幽地看向顧太后：皇祖母啊皇祖母，靠你了！
如今想要挖出趙皇后姦夫的真面目，玄山先生就是那一條“捷徑”！
顧太后原本還猶豫了一下。
但想起顧家，還是不動聲色地點頭應下。
只是當着小輩的面兒，到底是沒臉使出她的“美人計”。
於是，顧太后輕輕咳嗽了兩聲，“寧兒，哀家乏了！不如你先回去吧！你如今懷着身子也要早些歇息纔是，明日再來陪哀家說話。”
聽到這話，便知道顧太后定是有法子了。
雲綰寧便順從的服了服身，依言告退。
她出了殿門，吩咐王嬤嬤和紫薇莫要進去打擾，這纔打算出宮回王府。
哪知剛走了兩步，便見墨曄神色匆匆的進來了。
夫妻倆撞了個滿懷！
見雲綰寧氣色還不錯，墨曄這才悄然鬆了一口氣，忙牽過她的手，語氣略有幾分埋怨，“進宮了爲何不來御書房找我？”
“深更半夜，也不差人來給我捎句話，萬一摔着了怎麼辦？”
“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會摔着？”
見墨曄如此緊張，雲綰寧心下甜滋滋的。
她笑了笑，關切的問道，“你可忙完了？我聽如玉說這兩日神機營有些要緊事。”
“嗯。”
再要緊，也沒有她要緊！
墨曄擡眼看了她一眼，“皇祖母怎麼樣？”
雲綰寧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夜色下，夫妻二人很快上了馬車。
直到回了明王府，詢問了圓寶他們幾小隻的情況後，雲綰寧與墨曄這纔回了清影院。
她說起顧太后今晚那番話，臉色嚴肅的不像樣，“夫君，你說墨回鋒的生父到底是什麼人物？想當年，能堂而皇之對付顧家的人……”
那會子她還年幼，並不清楚京中形勢。
即便不是個小孩子，長大後的她也不會留意這些事兒。
畢竟那時候的雲綰寧，是全京城公認的草包！
一心只想着做墨曄的王妃，又怎會關注這些大事？
見她眼神微沉，墨曄皺了皺眉，“寧兒，我倒是還聽說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