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安立刻緊張的看向雲綰寧。
“你先出去吧。”
她遣走了如安，這才起身迎上去，“處理什麼事需要這麼久？瞧着你臉色有些疲憊，可是累極了吧？”
她臉色關切，似乎並未察覺到異樣。
墨曄身上那股子血腥味她不是聞不見。
但他不說去了哪裏，她也不問。
伺候墨曄坐下後，她輕輕給他捏肩。
發現他渾身肌肉都還緊繃着，似乎是還未鬆懈下來。雖然不知道他方纔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但身上這股子血腥味說明一切！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你捏肩呢。”
她輕笑一聲，“你說你這是倒了什麼黴呀，娶個媳婦回來從未伺候過你，這些年你心裏有沒有後悔過？”
“倒黴？”
墨曄顯然不認同這句話。
他微微一笑，反手拉住了她的手。
只稍稍用力，便將她拉進懷中，像是抱小孩一樣抱着她坐在腿上。
他的手圈着她的腰，她的雙手扶着他的肩膀……
“本王可不認爲這是倒黴！”
墨曄認真的說道。
“是嗎？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雲綰寧笑意盈盈。
他倒是沒有細說，反而給她舉了個例子，“比如說……你瞧瞧二哥二嫂，二嫂何時這般伺候過二哥？”
雲綰寧雖然甚少伺候他。
但是今兒個，好歹還伺候了一回！
想想墨翰羽和周鶯鶯，那是誰伺候誰？
“本王聽說，每天夜裏還是二哥親自將洗腳水端到二嫂面前，還給二嫂洗腳呢！”
“當真？！”
雲綰寧一樂，有些驚訝的說道，“沒看出來，鶯鶯纔是馭夫有道啊！”
在這年頭，能讓夫君這般伺候的女人本就不多，幾乎可以說沒有。
尤其是在皇室，墨翰羽可是王爺！
這些年非但沒有納妾，居然還親自伺候周鶯鶯？
難怪鶯鶯刁蠻，人家這是有夫君寵着，有底氣啊！
想到這裏，雲綰寧不禁低頭看向了墨曄……
“本王今晚便伺候你洗腳。”
墨曄會意，立刻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不但伺候你洗腳，還可以伺候你沐浴、穿衣，更衣，都可以……”
“後面兩樣，本王最是拿手。”
說罷，他目光一暗，突然吻住了她！
他修長的手指在腰間輕輕一挑，她的腰帶便鬆開了，衣衫半解香肩撩人。
“別，門還開着呢！”
知道他要做什麼，雲綰寧喘着氣兒提醒他。
墨曄只一揮衣袖，房門“嘭”的一聲便關上了。
守在門外的如安身子一僵，識趣的退到了院門口。
就連圓寶三小隻興沖沖的過來，都被他攔在了門外。
……
今晚的墨曄，似乎格外熱情。
熱情到雲綰寧已經招架不住的地步！
她不是沒有見識過他的熱情，但是今晚的墨曄格外反常。直到雲綰寧疲軟無力的倒在牀上，彷彿一灘軟泥……
他才放過了她。
“寧兒。”
他一開口，聲音沙啞，“今晚，二胎有望嗎？”
雲綰寧費力的捶了他一下，“這兩日是排卵日，你這樣弄，二胎不來都難！”
先前她總覺得，眼下時局緊張還不是要二胎的時候。
但是這兩日瞧着墨承允與小墨瑤兄妹二人，軟糯可愛的樣子……
尤其是小墨瑤，與小時候的圓寶有些不同。
但到底是女兒家。
即便是扯開嗓門兒的哭，也帶着幾分嬌氣。
雲綰寧一顆心都化了！
墨曄早就因爲墨翰羽有女兒，酸成了一顆檸檬精。
他想要二胎的慾望，比她強烈一百倍！
她一直推脫，今晚想想生個女兒似乎也挺不錯的……
“何爲排卵日？”
墨曄不懂就問。
“就是……嗯，幾乎百發百中的那種！”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就怕被人又說她話說得太絕對，說她沒常識云云，“但也不是絕對的！只能說是一個月中，最容易懷孕的日子。”
墨曄恍然大悟，“本王明白了。”
他躺在一旁，“那怎麼算這個排卵日？”
雲綰寧這會子累極了，看着他仍舊不知疲憊的精神模樣，忍不住說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打什麼主意！”
若被這廝知道了怎麼算排卵日，她今後還想安生嗎？！
怕是得從二胎、三胎、一直生到七八胎吧！
想到這裏她就頭皮發麻，連忙說道，“我好睏啊。”
“睡吧。”
墨曄輕輕順着她光潔的後背，輕輕撫摸着，很快就把她哄睡着了。
直到確定她已經睡着後，他才低聲說道，“寧兒，本王答應過你不會大開殺戒，但是很抱歉，今日本王又食言了……”
“本王，去了天牢。”
他輕聲嘀咕了許久，直到睏意襲來才熄燈就寢。
哪知他剛熄了燈，雲綰寧就睜開了眼。
她就知道，墨曄並不是去處理什麼要緊的事，而是去——“殺豬”了！
不過那些豬，都是該死之人。
天牢裏還關着不少窮兇惡極的死刑犯，只是還不到殺頭之日因此纔會一直被關在天牢。
墨曄去幫他們“了結餘生”了。
動手之前，顯然將他們狠狠的折磨了一頓。
就連墨回延，也沒有逃過他的魔爪……
天牢。
此時已是半夜。
墨回延奄奄一息的躺在牢房中，回想這幾十年的點點滴滴，他忍不住開始落淚，“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原本是皇后嫡出、正宮嫡長子。
但凡他稍微能忍一點，也不至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眼下還未立太子，他就已經慘遭出局，這不是慘是什麼？
方纔墨曄雖來過，卻也沒有對他怎麼樣，只命人把他的頭蒙起來打了一頓……
墨回延被打得莫名其妙，連爲什麼捱打都不知道！
墨曄臨走前也只丟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大哥，辛苦你了。等後面有機會，這頓揍會讓你打回來的。”
至於是打誰，他也沒說！
墨回延心想，總不會讓他還手、朝墨曄動手吧？
“我有那膽子麼？”
墨回延痛哭流涕，“如今我妻離子散，父皇又將我扔在這天牢不聞不問，下半輩子我恐怕要老死在這天牢中了！”
“老七方纔爲什麼不索性打死我！嗚嗚嗚這樣反而讓我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牢房門外就傳來低低的一聲，“楚王。”
“我家王爺有句話，讓我帶給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