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二十九章特殊貴客
蘇楠微微一頓,笑容也跟着僵了僵。
心底某個地方像被人碰了一下。
“是嗎?”
她沒聽商謙提過,應該是不熟。
但是看陳旭東的樣子,兩個人好像很熟的關係,這個自來熟的性格,倒是讓人不覺得討厭。
不過現在能跟她提起商謙的人越來越少了。
所以對陳旭東,態度都緩和了幾分。
陳旭東坐在一旁說道:
“當然了,不過現在他已經不經常去了,我還是很想念他在的時候,對了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的嗎?”
蘇楠搖了搖頭。
“黎隨州啊,之前黎家在南非投資石油,就是佔的我的股份,後來他一出事,黎家就撤了股份,我就是一家獨大了。”
陳旭東竟然毫不避諱的跟她說這些商場上的隱私。
她笑了笑,“是嗎?原來你跟黎少爺認識?”
“豈止是認識,黎隨州是我的外甥,我跟他不能再熟了,只是我們的發展方向不一樣,我喜歡國外的自由自在,他們放不下國內的一切,就來往少了。”
蘇楠瞭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很訝異的是,黎家在國內算不上是有權有勢,卻有一個這麼有權有勢的親戚!
想來這個親戚關係也挺有水分的。
“你聽說了嗎?今天盛世準備的東西,聽說在歐洲是不被允許的,但是又不想放棄,所以才......”
看着陳旭東和蘇楠兩個人交頭接耳,談笑甚歡。
傅鄴川在一旁被冷着,他目光越發的幽暗凜冽。
盯着陳旭東,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個洞。
但是陳旭東一向有錢有勢慣了,是不會看別人的臉色的。
他壓根沒注意到這點。
終於。
傅鄴川忍不住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陳總,我聽說你的第三個老婆馬上要生二胎了?”
蘇楠一愣,震驚的看着陳旭東:
“第三個老婆?”
傅鄴川笑了笑,嗓音涼薄的開口:
“南非不僅自由,還沒什麼婚姻法,一個男人可以娶好幾個老婆,要不是這樣,陳總也不會流連忘返啊!
聽說三個太太都能在家裏和平相處,陳總本事真大,改日一定要討教討教。”
陳旭東頓了頓,沒注意到傅鄴川對自己的敵意。
但是他直覺的傅鄴川這個人不怎麼樣。
大庭廣衆之下,就算是人不多,也不能在女士面前揭露自己的私事。
況且他們談論的話題並不涉及個人的感情狀況。
這個傅鄴川,真討厭!
他深吸了口氣,維持着自己客氣的笑容,看着傅鄴川說道:
“怎麼,傅總你羨慕啊?”
他嘆了口氣,貌似無意的炫耀着:
“我也沒辦法,那三個太太在我這裏都是心肝寶貝,她們非要跟着我,我要是不同意她們就要死要活的,跟Z國是不一樣。
對了,我聽說傅總您離了兩次婚?哈哈哈哈哈......”
陳旭東仰頭大笑,笑的傅鄴川的臉色更加黑沉冷漠。
坐在中間的蘇楠倒是慢慢地穩下來,帶着一顆看好戲的心思。
能讓傅鄴川喫癟的人,還是得陳旭東這樣沒心沒肺的人。
他可不會因爲傅鄴川比他勢力強大,就想攀上什麼關係。
陳旭東壓根就看不上傅鄴川這樣裝模做樣的人。
而傅鄴川難看的臉色在於,蘇楠對此竟然毫無反應。
哪怕是她就是第一次離婚的對象。
也絲毫不覺得跟她有關。
如今面對他們過去的事情,她真的已經能夠置身事外了嗎?
陳旭東可沒放過他,繼續毒蛇的吐槽他:
“抱歉,我不該嘲笑你的,傅總遵紀守法沒什麼錯,可惜就是對付女人不行,看看您這樣也知道,恐怕喜歡您的女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吧?
您喜歡的人恐怕也不喜歡你,畢竟誰也不願意身邊天天睡着一塊冰塊啊,真是凍死人了!”
傅鄴川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又凜冽。
彷彿渾身籠罩着一股可怕的森冷的寒意。
陳旭東宛若看不見的繼續跟蘇楠說笑。
正在這個時候。
盛世從另一側迅速的往門口走去:
“終於來了,我們就等着你呢!”
蘇楠下意識地跟着看過去。
可是看到來的人的那一剎那。
她的臉色瞬間僵硬,冷沉,渾身的血液也迅速的凝固起來。
整個人好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只感覺到一片冰冷。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帶着口罩和帽子,穿着得體的黑色西裝,佝僂着身子努力的坐直了,但是依稀看得出身體已經被控制到極點了。
他渾身緊繃着,努力的看起來能體面一些。
那種堅持,讓她莫名的覺得心裏一疼。
他的雙腿被褲子掩蓋着,但是能看得出,右腿的褲管明顯要空蕩一些。
蘇楠不知道爲什麼,眼眶倏的紅了起來。
心裏那種迅速的悸動,讓她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的視角里。
是他嗎?
她不顧陳旭東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話,立即站了起來,徑直衝着那個輪椅上的男人走過去。
不管是與不是,她都要親眼看看。
否則,她怎麼能死心呢?
商謙,是不是你回來找我了?
盛世高興的跟身邊的人介紹着輪椅上的男人。
“這就是我說的神祕客人,他是立傑夫,也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我的人,這次我能成功,我最想感激的人就是他,是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了我無限的機會。”
大家看到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明顯有些失望。
只是處於良好的修養,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笑着點了點頭,附和着盛世說了幾句話。
蘇楠卻是站在那裏,目光直視着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立傑夫......”
她喃喃的自語,擰着眉上前一步。
“我們是不是認識?”
她直截了當的開口。
立傑夫沒有回答。
旁邊的盛世卻是開口:
“蘇小姐,立傑夫先生是一直在加拿大生活的,沒去過Z國,恐怕是您誤會了,或者是認錯了人?”
蘇楠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認認真真的看着他:
“是不是認錯了人,讓我們看一眼不就知道了?爲什麼在這裏還要帶着口罩和帽子,爲什麼不想見人?”
她的語氣有些激動,心裏的情緒更是上下翻涌,難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