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沒有男主角,扶桑一枝獨秀。
背景板是羣演的小嘍囉,她站在正中央,尤爲惹眼。
拍攝的時長並不長,只有大概三十秒的時間,導演的想法就是讓扶桑跳一段舞蹈,難度不用太大,但要賞心悅目。
陳導將要求簡單的說了一下,扶桑垂眸思考了幾秒,而後問:“有長槍嗎?”
舞蹈她不會,但是功夫她會啊。
陳導皺着眉頭,用狐疑的眼神看向了扶桑:“你想幹什麼?”
旁邊的趙飛已經替扶桑捏了一把冷汗,只希望這個小祖宗不要搞出什麼事情來纔好。
扶桑彎了彎眼:“你給我就是了。”
陳導讓人去隔壁拍戲的劇組借了道具過來,因爲是戲用,故而都是用泡沫製成的,如若不上手,恐怕會誤以爲是真的。
輕飄飄的手感讓扶桑皺了皺眉,不過很快便舒緩開來。
能有泡沫做成的也不錯了,畢竟只是個裝飾物。
扶桑朝着陳導點了下頭:“可以開始了。”
動作指導老師往前的腳步一頓,而後說:“我還沒指導你動作呢。”
“不用。”
扶桑十分自信,陳導沉默了一下後允許了。
扶桑跳的不是舞,而是一套類似於槍法的動作,她的四肢協調,每一步都做得近乎完美。
長槍在她手裏似乎被灌入了生命力,看得周圍的人瞠目結舌。
並且,她的這套槍法,十分貼合主題。
只是妝容造型上有些突兀。
陳導眼前一亮,連忙喊了卡:“帶扶桑去換一套妝容,衣服也不用這麼花裏胡哨……等等,先把你這套衣服拍幾張照。”
扶桑按照攝影師的指導擺了幾個動作,在對方驚豔的注視下又回了化妝間。
半個小時後。
這次的妝容很淡,眉眼顯得有幾分英氣,服飾也不再繁瑣,簡潔又仙氣飄飄。
再舞一次,又是與剛纔截然不同的感覺。
陳導看着顯示屏裏的畫面十分滿意,看向扶桑的眼裏也充滿了和顏悅色。
拍攝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下午扶桑可以自由活動。
趙飛也是第一次見到扶桑的業務能力,跟上次完全是天差地別。
上次……簡直一言難盡,搞的主辦方還臨時換了人,到嘴的鴨子就那麼直接飛了。
陳導是出了名的壞脾氣,今天卻難得的對扶桑和顏悅色。
走時,陳導還親自把他們送上車,趙飛受寵若驚連忙讓他止步。
“陳導,你去忙吧,不用送了。”
聽着趙飛的話,陳導執意要將他們送到車上,等扶桑坐下後,男人笑眯眯的,眼角盡是褶子:“扶桑小姐,有機會我們下次再合作。”
這次他非常滿意。
效果好速度快,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陳導表示十分舒心。
在決定用扶桑前,他不是沒有去調查過她的背景。
網上說的五花八門,扶桑囂張跋扈,狗仗人勢,總之沒有一條是關於她的好評,陳導之所以還是堅持用扶桑,不過是因爲她長得漂亮,很符合這次的主題罷了。
結果不曾想,竟給了她這麼大的驚喜。
車緩緩行駛在路上,車內開着空調,緊閉的窗戶隔絕了外面的炎熱。
現在他們要回酒店。
趙飛忍不住誇讚了扶桑幾句:“扶桑,今天表現不錯!要是你以後都這樣,肯定能賺大錢!”
扶桑敷衍的嗯嗯兩聲,偏過頭就說要補覺。
趙飛也不打擾她,拿出手機把在化妝間拍的側顏照發到了微博。
[扶桑V:今天也是認真工作的一天![照片][照片]]
確定沒什麼問題過後,趙飛才放下手機,半個小時後,轎車停在了酒店樓下。
扶桑睡的正香。
睡顏恬靜,一點攻擊性都沒有,就像乖乖的小白兔。
趙飛狠下心伸手把扶桑推醒了。
“醒醒,我們到了,要睡的話回你房間再睡。”
女人下意識的嚶嚀了一聲,而後不怎麼情願的睜開眼睛,等睡意褪去了一些後才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
扶桑腳下的步子很快,三個電梯均是停在了二十幾樓,她伸手按下了上樓的鍵,便低頭等待着電梯下來。
趙飛護着她。
大概一分鐘後,電梯才停到一樓,伴隨着“叮”的一聲響,門向兩邊散開,裏面站着三四個人。
爲首的青年身形修長,五官俊美冷厲,眉眼間可以清楚的看見幾分駭人的戾氣。
是個不好接近的人。
在門開的一瞬間,系統活過來了:“宿主宿主!是男主!”
男主?楚燕綏?
扶桑略帶訝異的擡頭,正好撞入青年漆黑幽深的眼眸裏。
熟悉的感覺縈繞在楚燕綏心頭。
他近乎偏執的盯着扶桑,女人只露出一雙璀璨瀲灩的杏眸,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她也在看他。
“桑桑?”
沙啞磁性的男聲在狹小的空間裏響起。
趙飛一個警覺,立刻將扶桑拉扯到了自己身後,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他認識面前的青年。
楚氏集團新上任的總裁,並且也是顧氏集團的掌權人,行事果決狠辣,性子陰晴不定,聽說高中的時候還是個刺頭兒。
無論怎麼看都不覺得像是個好人。
扶桑可千萬別招惹上了。
“楚先生,這是我手裏的一個藝人……你恐怕是認錯人了,她不是桑桑……”
楚燕綏身後的男人在催促他:“楚總,我們得快點,不然就趕不上那邊的會議了……”
楚燕綏深深的看了扶桑一眼後才邁步離開。
系統急了:“宿主宿主,你爲什麼不和男主相認?你不相認怎麼接近他?怎麼完成任務?你怎麼試探他和反派的關係怎麼樣?”
扶桑覺得系統聒噪。
與夏日裏樹幹上的蟬有的一拼。
然而她並沒有權限切斷與它的聯繫,扶桑面無表情的走進電梯,心裏懶得搭理系統。
不是她說,系統是真的傻。
她前兩個身份均是已經死亡,她現在用着新身份,貿然去相認,別人會認爲她居心叵測。
而且這事又不急。
……
楚燕綏坐上車,身側是他的貼身助理,一名二十幾歲的男性。
“剛纔那個男人你認識嗎?我要他的資料以及他手裏藝人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