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把如意算盤打的啪啪想。
她心中已經確定了到時候要帶着她的兩個人形造怨機走,反正留在這也是孤寡,還不如跟着她一起。
系統檢測不到扶桑腦中所想。
如果知道,肯定會毫不留情冰冷的回覆說不可能。
反派也就算了,人家男主可是一個世界的支柱,你把人帶走了像什麼話?
“還早,至少要讓男主和反派不爲了女主互相殘殺。”
扶桑面無表情:“女主已經跟路人甲跑了。”
「拯救世界系統」:“……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我。”
從業這麼多年,它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
世界的主角全部都已經欽定,他們的人生走向也都全部由天道規劃好,女主和男主不論如何最後都會在一起的。
只是現在誰能告訴它,爲什麼女主會跟一個路人甲談戀愛??
這合理嗎?
如果說是沈鹿溪在跟楚燕綏鬧脾氣,但是他們也不熟啊,一學期下來幾句話都說不上。
系統已經開始懷疑統生了。
距離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期間周昱馳嘗試聯繫過扶桑,但是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迴應,無奈之下,答應了和楚欣然聯盟。
楚欣然說,後面扶桑會乖乖的和他見面,因爲她偷偷打聽過,扶桑對他有些好感。
周昱馳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楚欣然計劃好的,他也不信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能有那麼深的心機。
扶桑還是照樣白天去學校補覺,晚上直播打遊戲。
唯一一點奇怪的是,她直播打遊戲的第二天,楚燕綏和喬樾都有濃重的黑眼圈。
然後就會和她一樣利用課上時間補覺。
扶桑問他們理由,兩個人異口同聲都說是失眠。
後來她也懶得問了。
造怨機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祕密了,她管不住了,唉。
時間快速的流逝,中間沒有誰再來作妖找麻煩,扶桑樂的輕鬆自在,順便還分了一點心思到B市。
楚家的動向她一清二楚,楚修徳似乎並未發現楚燕綏的存在,就連喬樾生父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
看來上次對喬臻倪的威脅是有用的。
高考當天,其他學生懷着緊張忐忑的心情進入考場,扶桑則悠閒自在的在家裏葛優躺。
楚燕綏和喬樾也是要參加高考的,考前的一晚,扶桑就已經分別給他們發了消息,內容一模一樣,差不多是在網上覆制粘貼的。
然而兩個造怨機不知道,以爲那是扶桑真誠的祝福語。
進入考場前,還都給扶桑發了滿懷信心考高分的消息。
扶桑直接羣發:加油。
「拯救世界系統」:“宿主,你覺得男主和反派能考到B大嗎?萬一他們要讀其他學校怎麼辦?”
扶桑打了個哈欠:“不可能的。”
問爲什麼這麼有信心,女人的第六感一般都很準的。
她的造怨機不跟着她跟着誰?
扶桑在十點整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聲音經過了特殊處理,聽不出本音。
“傅桑嗎?立馬到??巷子,否則後果自負,如果你不介意楚燕綏和喬樾在考場上出意外的話。”
扶桑以爲又是詐騙電話。
正準備掛斷的時候,對方直接爆了一個猛料:“我知道你也有系統,對嗎?”
……
*
扶桑換了一身輕便點的衣服纔出門。
白體恤外加及膝的牛仔短褲,問爲什麼不穿喜歡的裙子,那就是等下打人不方便。
爲了不引人注目,扶桑特地戴了一頂鴨舌帽和口罩,只露出一雙杏眸在外。
天氣很熱,少女額頭上浮上了一層細細的密汗,她的眉頭緊緊的皺着,眼底閃過些許不耐。
她坐上出租車,報了電話裏說的那個地址,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她,而後說:“小姑娘,那個地方邪門得很,你過去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扶桑靠在車窗旁,車內的空調讓她的煩悶稍減了一些:“嗯。”
司機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前些年在那個地方發生的命案,然而少女一點也不驚訝。
甚至眼底連波瀾都沒起。
“小姑娘,你不害怕嗎?”
司機詫異的問道。
扶桑掀了掀眼皮,語氣極爲不屑:“有什麼好害怕的?”
以她的身手,說不定還能反殺,而且能傷害到她的人,屈指可數。
司機不說話了,心裏暗道扶桑膽子真大。
十分鐘後,出租車穩穩的停在了那條巷子外面,周遭的環境十分荒涼,基本上都沒什麼人影。
太陽火辣辣的高掛在天空,少女的影子被倒映在了坑窪的土地上。
走進巷子裏,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扶桑感受到了殘留在空氣中的怨氣,她的眉頭舒緩開了來,扶桑慢慢往盡頭深處走,越走,那股怨氣就越濃烈。
身後似乎還傳來了腳步聲。
扶桑眸色一沉,她不動聲色的加快了腳步,身後的人也隨之加快了速度,就在她手中的棍棒要揮之而下的時候,扶桑突然回頭,手一伸,準確無誤的接住了棒身。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清纓。
許久沒見,女人還是一個樣子,一點沒變。
她咬牙切齒,努力的往下壓着木棒,但是紋絲不動,扶桑心力氣大的驚人。
少女挑眉:“就這?”
也不知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顧清纓真以爲這樣就能偷襲到她?
“傅桑!你鬆手!”
顧清纓惡狠狠的盯着扶桑,然而對方的表情風輕雲淡,眼神看她的時候彷彿在看螻蟻。
扶桑懶得理她,直接切入正題:“打電話的人是你?”
顧清纓哼了一聲,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扶桑一個擡腿踢到了她的手腕,伴隨着女人喫痛的聲音,木棒已經落入了扶桑的手裏。
少女掂量着木棒的重量,眼瞼微垂:“不用躲了,出來吧。”
躲在暗處的楚欣然心下一驚,詫異扶桑爲什麼知道她在這裏。
但是既然都被發現了,那就沒有再躲的道理。
楚欣然臉上的表情陰冷,她慢慢從暗處走了出來,說:“傅桑,你還真敢來啊,要不是你,我的任務早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