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還是不肯說。
那幾名實驗人員被小黑控制，此時在不斷掙扎。
林缺將目標放在他們身上。
“小黑，放他們下來。”
小黑收手。
林缺走向這些實驗人員，有些好奇。
這幫人的修爲並不高，甚至可以說根本拿不出手。
恐怕整個結界的人除了那名老者外，沒有幾個厲害的。
這些人湊在一起，居然也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說！”
“你們做這種實驗到底是什麼目的？！”
林缺一聲厲喝。
這幫實驗人員感受到林缺周身散發而出的威壓，臉上露出一絲驚恐。
“我們……我們只是按照上面的安排進行試驗。”
“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是啊……我們只是拿錢辦事的。”
“……”
這幫人跪在林缺面前，不斷求饒。
林缺已經沒有太多耐心，朝着其中一人問道：“你如果實話說，我還會饒了你的一條性命。”
“你如果不說實話，那下場就會和這些人一樣。”
“明白嗎？”
林缺的威脅果然起了作用。
其中一名實驗人員上前如實道：“這些人都是自願接受改造的，都簽寫了協議，無論實驗失敗還是成功，都會得到一大筆錢。”
“失敗，這些錢由他們的家人繼承，成功，當然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林缺皺起眉頭，指向外面，問道：“那外面這些屍體呢？是怎麼回事？”
那些實驗人員臉上明顯露出一絲心虛，然後才緩緩開口道：“他們……他們都是從各個地方找來的人，也……也是爲了試驗，不過和這裏的人不同。”
林缺明白過來，眼底是滔天怒意：“這些外面的人，是你們擄來的無辜人，對吧？”
實驗人員點點頭。
而此時，身後那名老者發出獰笑，緩緩開口道：“我們這是一項壯舉，你們是不會明白的。”
“這是發明，是科技！是造福全人類的成果！”
“一旦成功，將會顛覆整個世界！乃至整個文明！”
“什麼聖人！神靈！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成聖成神！”
老者徹底瘋癲一般，臉上的笑容愈發的詭異，甚至是興奮。
林缺眼瞳一縮，似乎明白這些人實驗的目的是什麼。
但這樣做，根本是違反天地規則！
林缺怒喝道：“所以，你們就將佈下這層結界，將人都擄來，強行進行實驗？”
“簡直是僞善！”
“是僞科學！”
老者情緒激動，怒道：“你們懂什麼？！”
“修行對你們來說容易，但對那些沒有天賦，甚至沒有任何修行基礎的普通人來說，就是永遠都不可能到達的高度。”
“你們高高在上，那這些普通人就不想變強嗎？！”
“我不過是在代替那些普通人，進行一場實驗罷了？！”
“你們這些人永遠都不會理解的！”
“只要成功，人人都能變聖成神，這有什麼不好？”
老者言語間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
他仍然堅持自己的信念！
林缺怒不可遏，立刻對着那幾名實驗人員道：“進行這些實驗的人還有多少？”
那幾個人互相看了幾眼，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快說！”
林缺又是一聲暴喝，席捲周身威壓，形成轟雷之勢。
幾人被威壓震的直接匍匐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們驚恐不已的看向林缺，無法想象對方究竟到底是什麼境界。
“總共三百二十個實驗體，這六個是已經成熟的實驗體，還有二百多個正在進行，放在培養皿中等待融合。”
實驗人員如實彙報。
身後老者聽後，臉上露出一絲驚喜。
他渾濁的瞳孔陡然放大，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喜悅。
“哈哈哈……”
“太好了！成熟了六個！”
“我們失敗了這麼多次，這次成熟的六個可以說是非常完美。”
老者有些艱難的站起來，朝着那六個培養皿走去。
這些培養皿中，六具健碩的身體蜷縮在液體中。
有的身後融合了一對肌肉強健的翅膀，有的頭上生出一對鋒利的角。
有的手臂上生出尖銳強硬的倒刺。
總之，這些人已經完全失去人的屬性，被融合成了一個人不像人，獸不像獸的生物。
突然，老者快速拉下了一道紅色的閘。
“嗡！”
“嗡！”
一道綠色的光芒不斷閃爍。
實驗人員同時望過去，看到這些培養皿中的液體在迅速釋放。
隨後，裏面的人漸漸有了甦醒的症狀。
幾名實驗人員臉色大變，露出一絲驚恐。
林缺同樣眉頭緊鎖。
“方教授！”
“萬萬使不得！”
“他們現在還在觀察期間，不能放出來！”
“方教授！”
“……”
幾名實驗人員撒腿就開始往外跑。
此刻，那名老者站在這些培養皿之間，像是欣賞自己的孩子一般，隔着玻璃輕輕的撫摸。
有一個培養皿中產生異動。
一雙眼睛迷茫的睜開，緊接着，他身後的翅膀展開。
一道迅猛的力量將培養皿給撞開。
“嘭！”
這個男人從培養皿中出來。
他眼神中帶着迷茫，同樣一股莫名的記憶片段快速掠過他的腦海中。
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整個實驗過程。
他的頭顱被改造，他的整個身體被割裂再縫合。
他一次一次被刀割裂身體，又一次次的疼痛中醒過來，繼續麻醉。
如此反反覆覆，受了半年的折磨。
現在的他……
男人看着自己的雙手，感受到身後一對巨大的翅膀。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懼和害怕，隨之便是憤怒。
他身後的翅膀猛地展開，一股強大的勁風接連將其他的培養皿都一一炸開。
其他人同樣甦醒。
老者爆發出大笑：“成功了！哈哈哈哈……太好了！成功了！”
“這將會是偉大的發明！”
“這是造福全人類的成果！”
老者近乎是癲狂一般，發出大笑。
那六個人回頭，看到老者的瞬間，眼底爆發出無盡的怒意。
“轟！”
六人同時出手，絕對的力量攻勢，將老者直接撕裂。
頓時血肉飛濺，五臟六腑通通滑落一地。
小黑見此情形，也不由的臉色一變，做出乾嘔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