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蠱大師》第十二期收官完結後,林長柒的身份又從“林影帝”變換成了“林長官”。
去遙遠邊境駐守一個星期,好不容易回去了,想好好陪伴蕭凜。
赫爾帝國人魚族,雖然免去了滅族之災,但,陸領主的計謀幾乎算計的人魚族族人死絕。
戮種對於大傷元氣的赫爾帝國來說,實屬是不小的危機,應對起來也有些喫力。
自從弗列德交出了名爲“生命”的宇宙本源,蘭茲與赫爾,無論是從書面協議還是精神層面,都徹底達成了同盟。
而蕭凜被指派過去支援,兜兜轉轉又是一個多月過去。
林長柒開始反思自我,他好不容易回來。
蕭凜又被派出去,仔細算算,聚少離多。
獨自一個人在空曠的封園,林長柒着實是有些思念蕭凜。
蘭茲人特有的浪漫,鴻雁寄相思。
林長柒在收拾自己一年前從出租屋帶過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發現了一沓信紙。
然握着筆發呆了半個小時,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該寫點什麼東西。
畢竟現在科技如此發達,蕭凜即便是在赫爾帝國五萬裏底下的水底,只要有赫爾人魚所居住,光腦通訊,全息投影,皆是手到擒來。
平日裏想說的,基本上都說了個乾淨。
林長柒猶豫片刻,只寫下了一段簡短的話——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林長柒想表達的一層意思是——
蕭哥,出征的夠久了,什麼時候回家?
若是再隱晦一些,便是——
我想你了。
機械鳥穿過窗櫺,落在他的窗戶前,林長柒笑眯眯擡手戳了戳小鳥的喙,“有勞了。”
機械鳥是一個合格的信使,無論當時國宴的請帖,還是各種各樣精巧的小玩意,放在金屬的小揹包裏,飛向千家萬戶。
即便是赫爾帝國那麼遙遠的路程,開出一個小小的蟲洞供這些鳥兒通過可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明天一早,蕭凜一覺醒來,興許就會有機械小鳥落在他的額頭上叼着信件。
林長柒按照慣例安排五大副官的日程。
洗漱之後,躺在牀上仰望天花板,牀頭放着新鮮的藍色雛菊,散發出清爽的幽芳,牀頭還放着二人共同的寫真。
這是蕭凜臨走前,拉着林長柒去拍的,各種各樣的類型都有。
林長柒搬到蕭凜的臥室,羣青色調,瞧着有幾分冷然,如今衣櫃旁邊有小半面牆,全都是二人的合照,這樣倒是多出來幾分生活氣息和溫情。
話雖說如此,但若是乍一看,其實有些誇張。
林長柒委婉的表示只要挑出幾張最好看的展示就好,然,蕭凜看樣子很不情願將某些照片壓箱底。
他倒是巴不得將自己和林先生的恩愛時刻掛滿整個房間。
每種風格都有所嘗試,林長柒和蕭凜的軍裝合拍,民國的軍閥和戲子,古時候的皇帝和將軍,林長柒指尖滑過照片,眼神含笑。
素來厭惡麻煩的男人,在那一天,孜孜不倦的同他一起換了大概十來套衣服。
從早上八點,除了中午出去一起吃了頓午飯,兩個人幾乎在攝影棚,從早待到了晚上。
蕭凜對於用特別的方式留下兩個人相愛的痕跡這件事,總是格外熱衷。
他還隱約記得蕭凜幾乎全程眼神發亮。
最終兩個人選擇了一藍一白軍裝合拍,裝上了鏡框,放在牀頭,蕭凜還洗出了不少小照片,塞進自己胸前衣物的夾層當中。
蕭凜是真的很高興,連帶着配合的林長柒都被感染。
不過各種各樣的合影,卻唯獨少了新郎禮服,結婚照。
林長柒詢問原因的時候,男人一板一眼地告訴他……
結婚照,要在結婚的時候才拍。
林長柒將相框放回牀頭,輕輕笑了笑,嘆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
保仔趴在牀邊柔軟的地毯上,見自家主人突然又坐了起來,同樣也直起身子,擡頭歪腦袋,暗紅色的獸眼人性化的流露出幾分不解。
“嗷?嗷嗷嗷嗷嗷……”
主銀,怎麼了?
林長柒笑眯眯彎腰,擡手揉了揉保仔的耳朵,“保仔,我好像越回憶和蕭哥的事,就越想他。”
保仔對於搶走主人的大豬蹄子,很沒有好感,十分不屑的嗤了一聲。
“嗷嗷嗷嗷嗷……”
主銀,你這個大豬蹄子有什麼好的嘛。
可惡的大豬蹄子,還影響主銀睡覺。
黑色的巨虎將下巴放在林長柒的腿上,眼神閃閃發光:
“嗷嗷嗷!”
主銀,我給你唱搖籃曲好不好?就像你以前唱給我的。
林長柒:“……”
一隻老虎唱搖籃曲,除了有節奏的嗷嗷嗷。
即便林長柒和保仔有着精神力相連的羈絆,能夠聽懂小傢伙在唱什麼,但也是……
令人無法恭維。
如果不是因爲封園足夠大,周圍沒有鄰居,百分之百會被鄰居舉報擾民……
林長柒只好保持微笑,用手擼了擼虎毛,讓保仔儘量忘掉這個話題。
他忽然想起來,好像每一次,都是蕭凜在主動去找他。
那麼……
月黑風高,萬家酣睡,長官大人一身白色軍裝,披風兜帽被吹的獵獵生風,他騎着黑色的巨獸,徜徉於星海之間。
兜帽底下,林長柒脣角勾起。
蕭哥,等着我,我來找你了。
—
而這段時日,塞維託,卡洛,辛萊三人,幾位小王子經過林長柒的調教已經可以獨當一面。
蕭凜作爲總指揮,進一步對他們進行了面對戮種的實戰教導。
三個小傢伙現在在戰場上的表現,並不遜色于軍中普通老將。
另外,和自己的師母蕭上將混的挺熟稔。
另外他們發現了師母非常可怕的一面。
並且深受荼毒,比如……
蕭凜初來乍到的第二天,三位王子對於自己擊退戮種沾沾自喜,發現這位師母也並不像傳說中那般冷漠。
——雖然很大程度上因爲叫師母叫的特別勤快。
但總而言之,都是一羣孩子,原先對蕭凜很是懼怕,如今畏懼感稍微散去之後便拉不住話閘。
在沙灘上,篝火旁,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再從上天入地講到東西南北,最後,抱着對愛情的憧憬,辛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