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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你坐穩了,大哥要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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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全部佈置好了,王導滿意的檢查了一圈後,拿着喇叭開心的喊:“所有人做好準備,五分鐘後開拍。”

    “導演,導演。”場務這時心急火燎的跑過來,慌忙的道:“拍不了導演,祈老師和盛老師跑了!”

    王導大驚:“什麼!還沒開拍又脫敏治療去了?這個祈肆,到底還有沒有點定力啊!”

    場務一愣,道:“好像不是去治療了……”

    “你不用替他們說好話!”王導氣死了:“三個小時!我只給他們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一到,帶着人去牀上,把他們給我扯下來!”

    盛問音此時正坐在計程車上,她急切的指着前面的車,催促:“司機大哥,就是追那輛車,麻煩你快點,要跟丟了!要不我來開!”

    司機悠然的道:“小姐,不能再快了,我這是標準車速,你聽過一句話嗎,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拿生命危險開玩笑,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盛問音這時擡頭,就看到車前鏡上,掛着司機大哥的全家福,盛問音眼珠子一轉,道:“大哥,你一家人真幸福,不像我,我老公出軌,就在前面那輛車上,那個女的說她懷孕了,我老公丟下我就跑去了!嗚嗚嗚,我太可憐了!”

    “什麼!”司機大哥這就不能忍了,一踩油門,氣勢洶洶的道:“這種人間慘劇你怎麼不早說!你坐穩了,大哥要發揮了!”

    盛問音正想說謝謝大哥,車子突然往前一衝,嚇得她趕緊把安全帶拽緊,另一隻手還拉着扶手,生怕司機大哥把她甩窗戶外面去!

    車子最終停到了一個郊區的村屋附近,臨下車前,司機大哥非要塞給盛問音一個鐵板手!

    盛問音握着扳手有點懵:“這個有啥用?”

    司機大哥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小姑娘家家的,一看電視劇就看得少,你一個人過來,這裏荒山野嶺的,你老公要是聯合小三把你反殺,再埋山上怎麼辦?你帶着武器,看到不對,就打你老公的頭,給他砸開瓢!”

    盛問音揮舞着扳手,興奮的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謝謝大哥,大哥那我去了!”

    “加油!”司機大哥還給盛問音鼓勁兒。

    盛問音拽着把手,山猴子似的就往之前看到祈肆走的方向跑去。

    剛過草叢,手腕倏地就被另一隻手拽住了。

    盛問音扭頭一看:“祈肆!”

    男人面色嚴肅,抿脣道:“不是讓你別跟。”

    盛問音仰起脖子,道:“就跟就跟就跟!”

    祈肆:“……”

    祈肆沉沉的吐了口氣,叮囑道:“在我後面。”

    盛問音立刻竄到祈肆屁股後頭去!

    兩人朝着前方走去,半晌,祈肆停在了一間村屋外面,微敞的大門裏,“滴答”的水聲,細微的響起。

    祈肆推開門,下一秒,他墨色的眸子便眯了起來。

    盛問音這時也看到了屋裏的情景,她愣住了。

    破舊空曠的房子裏,天花板上,一具屍體,正垂吊在那裏。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腦袋吊在胸口上。

    “腦袋吊在胸口上”這不是形容詞,而是敘述詞,男人的脖子被人砍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後頸皮努力的連接着腦袋與身體。

    但是,大概是他的腦袋太重了,頭顱總是往下傾,最後,那條纖弱的皮,終究還是維持不住屍體身首不分家的尊嚴。

    “哐當!”

    後頸皮斷裂,天花板上的男人,腦袋骨碌碌的掉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祈肆回身,捂住盛問音的眼睛。

    盛問音沉默了一下,拉開祈肆的手,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盛問音不是沒見過死狀悽慘的人,前世,跟在師父身邊時,她也見過師父殺人,一個爛賭徒還不上錢,要把自己的女兒抵押給地下賭場。

    那個女孩被帶來,師父當時問了她一句:“想他死嗎?”

    女孩哭着說:“想!”

    於是,師父一刀,砍斷了爛賭徒的脖子。

    盛問音當時就站在旁邊,眼看着那個爛賭徒的腦袋,跟皮球似的,死不瞑目的滾到他女兒的腳下。

    那女孩嚇得尖叫,師父揮了揮手,示意人把她帶走,他雖然幫那個女孩報了仇,但是,那個女孩仍舊需要替父還債,接客賺錢。

    在師父這裏,從來都是一碼歸一碼。

    “咚!”

    內室裏,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音。

    盛問音與祈肆對視一眼。

    “噗嗤!”刀子插進鱷魚的肩膀,到底是在殺戮中度過的男人,鱷魚並沒有叫,只是咬緊牙關,額頭佈滿了細密的冷汗,看着眼前冰冷精緻的青年。

    瞧着簡問恪白皙的皮膚,精美的五官,鱷魚笑出了聲:“華國人管這叫什麼?畫皮!對,畫皮鬼!你就是一隻畫皮鬼!”

    “噗嗤!”

    這一刀,恪將刀子插進了鱷魚的另一邊肩膀,他似乎很喜歡這個遊戲,紮了一個窟窿眼,又拔出來,再扎一個窟窿眼,欸,就是玩兒。

    刀刃上,鮮紅的血液滴落,掉在地板上,慢慢積聚成一灘。

    恪慢條斯理的道:“你還懂畫皮?那你知道,畫皮鬼的皮,都是別人的皮嗎?別人的眼睛,別人的鼻子,別人的耳朵……”

    “噗嗤”這一刀,恪手起刀落,突然切掉了鱷魚一隻耳朵。

    “啊——”到底是太痛了,這回鱷魚沒抗住,叫了出來。

    “就像這樣。”青年溫和的笑了笑。

    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他單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微微蹙眉:“夠了。”

    恪轉過頭,歪着腦袋,純淨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自家大徒弟:“他打了你多少下?四,五,六……四捨五入,就算一百下吧,那我也要捅他一百下,耳朵肉少,算半下。”

    說着,“噗嗤”,他又是一刀,捅的鱷魚的大腿!

    鱷魚咬緊牙關!

    冥看向鱷魚的雙腿,兩條膝蓋都被打碎了,甚至碎裂的尖骨,還穿過皮肉,扎穿到外面。

    僅僅七招,他就讓鱷魚喪失了行動能力,變成了他砧板上的肉。

    冥已經很久沒看到恪這個樣子了,【惡修羅】殺的最後一個人,是在五年前,自那之後,他似乎就戒了殺人。

    可他今天又殺了。

    他剛纔滿手鮮血的進來,冥就知道,守在外面的那個人,死了。

    那個人,其實是他們的熟人,當初的五十個孩子,有三個,在萬召會解析時,自願跟着鱷魚走了。

    鱷魚是將他們從人類,變成武器的罪魁禍首,但是,有的人,仍舊會在長久的被折磨中,對兇手,產生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門外那個,算起來,跟他和恪,也是從小相識,他們也曾一起並肩作戰過。

    但是,恪殺他時,甚至沒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就像碾死一隻螞蟻,輕易,安靜。

    眉頭微微蹙起,冥道:“軍方會來處理,我是故意的……”

    恪的尖刀,再次一捅,這一刀,對準的鱷魚的是右胸。

    鱷魚這時已經渾身是血了,出氣多,進氣少。

    恪將刀換了一種握法,反握住,抓起鱷魚的頭髮,在他臉上,突然狠狠一劃!

    “啊——”鱷魚剩下那隻眼睛,眼球猛地爆了!

    恪慢條斯理的說:“眼睛肉也少,也算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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