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皺了皺眉，她把卓穎手上的手機拿過來。
看完後，她又把手機還給卓穎，平靜的道：“這些不是全部。”
卓穎：“……”
盛問音道：“我們三分之二都是牀戲。”
卓穎：“？”
卓穎挑眉：“這就跟我秀上了？”
盛問音扭頭繼續打代碼，同時道：“這些劇照都是劇組機密，演員簽了保密協議，沒有導演許可，任何相關人員不得私下傳播，祈肆敢發出來，你往大膽了猜，這說明什麼？”
卓穎還真猜了猜，然後道：“他想官宣？”
盛問音：“……”
盛問音瞥了卓穎一眼，道：“說明《望約》快上映了！”
卓穎看看盛問音，又看看那劇照。
不管怎麼看，她還是覺得祈肆就是想官宣！
撓撓頭，卓穎又刷新一下，然後就發現，就她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祈肆盛問音牀戲#這個詞條，已經衝上了新的熱搜第一！
瓜連瓜，瓜連瓜，瓜連瓜連瓜連瓜。
彷彿無限套娃。
就這麼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祈肆和盛問音這兩口子，帶着他們的粉絲，全家老小出動，輪流霸屏，差點沒給人家微博整癱瘓。
尤其是最後這個牀戲照，殺傷力巨大，讓不想喫他們家瓜的路人都“迫不得已”點進來吃了。
——【什麼牀照？哪裏有牀照？你跟我聊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牀照！牀照！牀照！牀照！】
——【？嗯？既然是牀照，我爲什麼沒看到牀？】
——【沙發，凳子，陽臺，廚房，玄關，牀呢？】
——【說得挺火熱，場景這麼多，結果一個肩膀都沒露？就這？】
——【想知道這部電影的時代背景是哪個星球，哪個星球的人，造人時流行裹得跟糉子似的？是他媽真的一點不讓老子看啊！】
——【好了，知道小破約終於要上了，購票渠道還不發出來？老子要看超前首映！】
營銷號緊跟時事，也在第一時間針對祈肆發博的事，編造了他自己理解的背後的故事。
——：某片方確實會玩，從昨天的預熱，到今天的收網，一整波操作下來，可謂是教科書級別的營銷，先讓兩家粉絲掐架，掐得頭疼腦熱，陰陽相隔，一扭頭正主輪流出來平事，事平沒平明白不知道，反正兩天下來，網友們是被你們這假瓜給套牢了，跟着你們的節奏，一步一步往坑裏跳，最後你們告訴他們，沒想到吧，其實我新片要上了，我是來宣傳新片的，之前的掐架，撕逼，都是劇本，現在你們所有人都知道我新片要上了，我營銷成功了呢！
艹！老子真心實意跟着熬夜吃了兩天瓜，最後你跟我擱這兒玩移形換影，十面埋伏呢！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卓穎看完這條營銷博後，思緒馬上被帶歪了。
她懷疑的瞅着盛問音，嘟噥：“難道真的都是劇本？”
“成了！”盛問音這時按下最後一個回車鍵，她長吐一口惡氣，叉着腰站起來道：“做好了，我來測試一下，看能不能自動罵人！”
卓穎：“……”
不是劇本。
卓穎確定了。
就算是劇本，最多也是別人接了劇本，盛問音本色出演。
盛問音把軟件加載上了自己的私信後，立刻私聊了一個老罵她的黑粉。
我是你爹盛問音啊V：在嗎？
黑粉：？
[自動回覆]我是你爹盛問音啊V：子不教，父之過，你罵人，我的錯。
黑粉：？？
[自動回覆]我是你爹盛問音啊V：哈哈哈哈哈你怎麼又來了，還不快滾出去，等會兒收垃圾的把你落下了！
黑粉：？？？
[自動回覆]我是你爹盛問音啊V：你不適合呆在垃圾桶裏，畢竟垃圾也要分類，而你只是個雜碎。
黑粉：？？？？？？？？
盛問音摸着下巴，她看着自動回覆的那些內容，跟卓穎道：“是不是有點不智能？識別詞庫太少了。”
卓穎：“……”
卓穎嘴角抽搐的指着那個後臺界面，人麻了：“你真要搞這玩意兒？”
盛問音沒回答，只是捉摸着道：“我再加個自動搜索引擎。”
說幹就幹。
她打開界面，重新書寫代碼。
而此時，音粉大羣。
管理員小五：——[截圖][截圖][截圖]盛問音瘋了。
——臥槽，自動回覆髒話？這麼屌？
——她哪兒搞來的？有點高科技。
管理員小七：——問問她，賣嗎？
管理員小五：——ok。
過了一會兒，卓穎看盛問音瘋魔一般的啪啪啪打着代碼，她就戳戳盛問音的肩膀，小聲道：“你粉絲問你這軟件賣嗎？”
盛問音冷笑道：“不賣！”
卓穎又說：“他說是成品軟件，且獨家發售的話，十萬收。”
盛問音道：“賣！”
卓穎：“……”
盛問音把最後一串代碼打完後，又對卓穎道：“但是雖然要賣，卻不能我來賣，我賣顯得我多沒面子，這樣，你假扮中間商，讓他們不要發現這軟件是我做的！”
卓穎：“……”
卓穎莫名其妙就肩負重任了。
於是十分鐘後。
音粉大羣裏。
管理員小五：——[截圖][截圖][截圖]是這樣的，卓穎可能也瘋了。
大家點開截圖，就看到——
卓穎V：你好，我是中間商，那軟件盛問音不賣，我賣，你聯繫我吧。
小五：？卓穎本人？
卓穎V：靠！
卓穎V：……不是！等我換個號！
又過了三分鐘後。
想要談甜甜的戀愛：是這個號，還買嗎？買就微信交易。
小五：……
管理員小五：——老大，真的要買嗎？十萬塊錢買這個玩意兒，我們會不會被騙？她們看起來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管理員小七：——那……我再考慮一下。
最後，黑粉還是把這個軟件買了，同時簽署了三年內不能專利轉賣的合同權限。
盛問音剛做出來的軟件，雖然自己還沒玩幾下，但扭頭就折現了十萬塊，她還是美滋滋的。
看着自己卡里多出來的金錢，盛問音對卓穎道：“我以前怎麼沒想到這種生財之道呢？”
卓穎道：“可能你以前還沒病得這麼嚴重吧。”
盛問音：“……”
卓穎這時又道：“對了，剛纔關臨導演發微博了，證實你們《望約》的確要上映了，不過是在北M上映，國內暫時沒消息。”
盛問音點點頭，關導還沒聯繫她，這個她還不急。
她又抓起手機，看了看微博，然後道：“現在的輿論已經轉到了《望約》上映上了，跟我相關的熱搜都撤了，連牀照的熱搜，都降到十五了。”
卓穎湊過去看了看，她也是混圈子的人，自然明白這是人爲操作的，用新的爆炸新聞，淡化不想被人再過度發酵的舊新聞。
卓穎道：“這就是祈老師的目的吧。”
盛問音道：“他發了照片吸引視線，我們粉絲掐架的事，就被淡化了，當粉絲網友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他的照片上時，他又把話題引到《望約》上映上，所以最後，網友們都在討論《望約》的事，之前的事，反倒沒有提及了，這時候再把熱搜撤了，網友發現後，也只會以爲是新瓜的熱度取代了舊瓜而已。”
卓穎明白這個套路，她道：“難怪他迴應得這麼慢，你在這深山老林都聽到消息，上網發博了，他卻到現在纔回應，應該是去跟關導溝通了。”
盛問音點點頭，又道：“你知道我是怎麼想到這些的嗎？”
卓穎問：“因爲你聰明？”
盛問音搖頭：“因爲他到現在還沒打電話過來認錯，膽子敢這麼大，說明至少這回他應該的確是理直氣壯，沒憋什麼壞心眼的。”
卓穎：“……”
卓穎表情有些複雜問：“你們的相處方式這麼奇妙的嗎？”
盛問音這時嘆了口氣，幽幽的道：“主要是我看透他了，這年頭，是人是狗都在秀，只有祈肆最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