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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姣渾身僵直動也不敢動,還帶着未乾血跡的短柄獵刀,穿透厚重羊毛地毯,插在離他不遠的地板上。轉/盤向地毯上拋去,移動時受到阻力,指針胡亂轉了幾圈。
箭頭緩緩指向斜前方的卓逸。
對方表情收斂,是與平時嬉笑模樣完全不同的冷靜表情。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
未知的大冒險懲罰之前,唯一的一次真心話機會。
“前天晚上大冒險之後,你和懷姣在他房門前,做了什麼。”邢越語氣平淡,出乎意料地問出個與主線劇情,與此時情景,毫不相關的問題。
饒是卓逸,都忍不住愣了會兒。
“什麼?”他反應遲緩地反問了句。
懷姣也一臉茫然。
思想回到前天晚上的遊戲中,最後一場大冒險裏陸聞提出的懲罰,是讓懷姣選一個人親吻十秒,結果懷姣剛打算選卓逸,就腦袋發矇地讓邢越摁在地上親了許久。
再之後就是遊戲散場後的,卓逸跟到他門前的對話。
當時兩人都注意到走廊裏是空無一人的。所以卓逸才敢堵着懷姣,將人困在過道與房門之間,半強硬半哄騙地抱住了他。
那晚卓逸對他說的話,懷姣清醒過後還覺得羞恥。
“我問他,和你接吻是不是很高興。”卓逸微皺起眉,半真半假道。
“還有呢。”邢越卻並不滿意。
卓逸搞不清楚邢越提出這個問題目的,更不知道對方沒什麼表情的平靜態度下,對當晚情況聽到或者又知道多少。到底是真好奇,還是很在意。
但是卓逸明白,邢越提出的真心話裏,不能撒謊。
“只說了幾句話。”
“說了什麼。”邢越眉骨上挑,眼神不帶溫度地瞥向卓逸,說:“重複一遍,一字一句。我不想問第二次。”
卓逸喉結向下壓了壓,沉默兩秒,才道:“我問他,被你按在地上親的時候,你是不是伸舌頭了。”
大廳出現詭異的寂靜。
卓逸知道邢越說的重複一遍是什麼意思,哪怕此時氣氛狀況都詭異得離奇,他也不得不忍着脾氣,照着對方想法說出口。
“我說他嘴巴紅紅的,脾氣很軟,不會反抗,你想欺負他就欺負他,想親他嘴就親他嘴。”
“我說他是故意的,在遊戲裏對我說出那些話,搞得我腦袋空空像個傻逼,眼看着他被你……”
“卓逸!”懷姣頭暈眼花,羞恥欲絕地打斷他。
“你別說了……”哪怕還被邢越抓着腳腕,此刻手腳被捆受制於人,懷姣也忍受不了這樣刨根到底的公開處刑。
邢越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按着懷姣腳踝的指腹自發發起了燙,男人表情怔楞一瞬,動作都頓了頓。
空氣裏瀰漫着奇怪又尷尬的氣氛。
——絕了,我他媽大呼絕了!
——誰能想到有這種神展開,這是正經逃生遊戲會出現的場面嗎,我人傻了。
——牛頭人之聽老婆尖夫詳細敘述我和老婆的接吻經過
——這波是真假ntr,絕美修羅場
——只要大家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只有我們姣姣,好心疼(我裝的
過了半晌,懷姣才從這手腳發麻的尷尬氣氛中暫緩過來。
邢越咳了一聲,略偏過頭,才道:“遊戲繼續。”
“啊,對了。”遊戲開始前,邢越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停頓道,“這輪是大冒險啊,你們等一會兒,我去把工具拿過來。”
所有人驀地擡起頭,心裏咯噔一下,恍然覺出些不好來。
邢越說完就自顧自站起身。
他在四人視線中邁着長腿,幾步朝門口走去。白天裏衆人想盡辦法無論如何都打不開的別墅大門,現在在對方一個輕輕觸碰下,就“吱呀”一聲往外打開。
邢越臨走出門外,纔想起忘了點什麼,他倒回身,冷峻面孔下,蛇一般的森冷目光朝屋內幾人看了看,似提醒一樣,說道:“你們最好乖乖呆着別動。”
“不然我也不保證會出什麼事。”
他轉身,門也沒關地就離開了。
屋外暗沉飄着大雪,別墅裏壁爐柴火燒得噼啪響着。
大廳安靜了片刻。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失血過多,導致陸聞說話時聲音裏有止不住的沙啞。
“可是邢越說……”林之芝似是已經被之前對方突然的拔刀行爲嚇住,此時聽到陸聞提出建議的話,就忍不住想反駁。
“可是什麼,等他回來,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還不清楚嗎,沈承遇是他堂弟,這次畢業旅行就是爲了給他報仇。”
“邢越有多瘋,你們看不出來嗎。”
陸聞無法動彈,被短刀死死釘在地面的左腳就是證明。
“那,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林之芝已經慌了。
陸聞白着嘴脣,深呼出一口氣,才道:“逃出去,求救。”
卓逸沉默了片刻,問道:“怎麼逃,他捆的死結,我已經試過了,沒有工具手擰斷了都不一定能掙開。”
“懷姣可以。”
懷姣頓住,他轉過頭,神色茫然地看向陸聞,小聲道:“卓逸都不行,我怎麼可能行。”
“剛纔邢越坐在你旁邊,我看到了。”陸聞緩了口氣,冷靜道:“你手上的繩子,他綁得很鬆,不是死結。”
懷姣愣了愣。
“大概怕你難受。”明明已經到了這種情況下,陸聞還有心情露出點笑意,玩笑道:“他倒是對你手下留情。”
“你試試能不能抓到繩子,往下扯一扯。”
兩隻手繞過兩側被反綁在身後,哪怕真像陸聞說的,邢越對他手下留情了,這麼長時間下,懷姣仍感覺到了手臂針扎似的一陣僵痛,又酸又軟。
手腕擡起,指尖伸長了往上夠了夠,摸索兩下,不多時便真如陸聞所言,碰到了手腕繩結上墜下的一節尾繩。
懷姣往後抵着肩膀,努力用手指去扯它,只繩結太短,手腕被交叉綁住,動作空間有限,指尖勾了半晌仍是使不上力。
“我扯不下來……綁,太緊了……”懷姣咬着嘴脣,因爲使力,粉嫩脣瓣都咬出白印,他又急又慌,壁爐的火光都配合氣氛似的晃動兩下。
眼看着時間又過去兩分鐘。
牆上掛着的時鐘,秒針滴答滴答轉動着,每一聲都像死亡倒計時一般敲擊在懷姣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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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