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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跟蹤(二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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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人公寓自帶的電視裏,播放着本地新聞頻道的報道回放。

    “現在可以看到,警方已經封鎖了永定山部分區域,據現場知情人稱,死者爲男性,年齡二十歲左右,死因是被繩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

    穿着戶外衝鋒衣的新聞媒體人,在簡略介紹過現場情況後,將採訪話筒遞給了身旁圍着的幾位本地市民。

    “哎呀,太嚇人了,吊死鬼一樣掛在樹上,那臉咔白、烏青烏青的,好好的小後生,哎……”

    “半山腰塔前天天早上舞劍的那羣老人家發現的,穿個白衣服吊在樹上,風一吹腳還在蕩,可沒給人嚇死!”

    幾人長吁幾聲嚇人之類的話,負責採訪的男記者拿過話筒,又問道:“那對於死者身份幾位知道嗎?死者是附近居民嗎?”

    “應該不是吧,我在這片住了幾十年,最近也沒聽說哪家小娃出事……”

    “市區的吧,我聽人說穿着打扮都時髦的很,不像是山裏人。”

    嚴殊從浴室出來時,懷姣正聽到新聞報道里對被害者身份的猜測。

    公寓空間很小,以往懷姣洗完一個澡出來,只要打開門,整個房間就會涌上一股蒸騰水霧。但此時嚴殊洗完卻不一樣,浴室門大敞着,裏面卻一點熱氣都沒冒出來。

    對方半身繫着懷姣的浴巾,頭髮是溼的,還滴着水。他幾步走近,從懷姣手中抽出遙控器,調小電視音量後,問他道:“吹風機在哪兒?”

    手指無意觸碰到懷姣時,像冰塊兒一樣,遞來一陣冷意。

    懷姣只被碰到一下都覺得凍人,他下意識縮了縮手背,愣聲道:“在,牀頭櫃裏。”

    吹風機的聲音的聲音有些大,搞得懷姣都沒辦法聽清電視裏在說什麼。

    等嚴殊吹好頭髮,新聞都放結束了。

    “警方都沒放出消息,你指望媒體人知道什麼?”嚴殊坐到懷姣身旁,看他皺眉,忍不住好笑道,“聽記者亂編還不如問問我。”

    懷姣側頭,朝他看過來,好像在問,你都會告訴我嗎。

    剛被他用力吻過的人,眼睛水潤又漂亮,脣肉飽滿,嘴脣邊緣都讓他嘬出一片的紅。

    懷姣公寓裏沒有合適嚴殊穿的衣服,他剛洗完澡沒辦法穿回西裝,便只能圍着條浴巾坐在外面。

    男人半身赤/裸着,腰上腹肌滾着水珠,是穿衣時完全顯露不出的好身材。

    “你甚至不用開口,只用多看我一眼。”嚴殊看着懷姣,道:“我就會全部都告訴你。”

    ……

    “類似失蹤者已經有七人,還只是各區派出所報上來的不準確數據。”

    懷姣沒想到只短短半個月,案件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不久前嚴殊還說只有三個人,兩週過去失蹤人數幾乎是成倍增長的。

    懷姣感到悚然,忍不住問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失蹤的,都已經……遇害了嗎?”

    嚴殊回他:“不確定。”

    “警方每次發現屍體,都間隔很久,但派出所上報的失蹤信息要早很多。”男人皺着眉,道:“這些失蹤案的受害者幾乎全都是流連夜場的青年人,這類人晚歸已經是常態,親屬報案的時間一般都會延後不少。”

    “這樣啊……”

    嚴殊口中的夜場和青年人兩個關鍵點,又提醒了懷姣。

    副本的通關關鍵,是找出兇手、破解謎案。

    “我很好奇兇手的身份,和他的作案動機。”懷姣想了想,說道。

    “這樣有針對性的挑選受害者,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因爲,兇手本人在幼年或者青年時期,曾經被這類受害者傷害過?”一般電視劇裏都這樣演,小時候受欺負導致心靈扭曲,然後長大了再找同類人報復回去。

    嚴殊道:“不無可能。”

    懷姣撐着下巴,表情認真思考着。

    “你對這個案件這麼關注,是因爲那天晚上,從夜色出來被人跟蹤的原因嗎。”

    嚴殊從沒問過懷姣這個問題,他起先也是覺得不重要的。

    只是此刻看他對這個案件這樣投入,還是有些好奇起來。

    懷姣讓他問的一怔,磕巴道:“是,是啊。”

    他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於不設防了,什麼都敢在嚴殊面前說,只差沒把任務的事抖出來。懷姣心慌慌的,正想扯個什麼糊弄過去,就聽面前嚴殊突然說了句:“你是不是覺得,跟蹤你的人和失蹤案的兇手,是同一個?”

    懷姣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表情,忽地頓住。

    他側頭,有些怔楞地看向嚴殊。

    “你應該早就這樣想過了吧,你第一次被跟蹤的時機,過於巧合了。”而且只過不久,夜色附近就出了事。

    懷姣確實隱約往那方向想過,只是電視裏報道的連環失蹤案,失蹤者難以名狀的恐怖死法,和他被跟蹤入室的可怕程度好像不是一個等級。

    懷姣就總抱着一絲僥倖,心想,也許不是一個人呢。

    他只是遇到了一個普通的,變態跟蹤狂而已。

    可是真的會那麼巧嗎。

    不管是時間線還是從夜色出來的起始原因,包括系統提過的原主的結局,都在提醒懷姣,沒有那麼多巧合。

    “他會對你手下留情,也許是因爲,你並不附和他的選擇標準。”

    嚴殊看到懷姣變了臉時,就知道自己嚇到他了。

    有些事或許他想到過,只是動物本能趨吉避凶,讓他下意識繞開這個問題,不去過多思考。

    “我知道你搬家單獨住在一邊,是想做什麼。”嚴殊不想嚇懷姣,只是提醒道:“但是你不要因爲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就放鬆警惕,把對方想的過於無害。”

    他看着懷姣,貼近他耳邊,小聲問道:“你是想要引出他嗎。”

    懷姣咬着嘴脣,點了點頭。

    “那你更應該聽我的話。”

    嚴殊倏地轉口道:“就從同居開始。”

    “想要把人引出來,不是給他機會,後退一步。”他表情認真,看樣子不像在開玩笑,“而是過分一點,踩着他底線,逼得他,不得不出來。”

    “你不想搬去我那邊住是嗎,那就我搬過來吧。”

    ……

    懷姣一臉菜色。

    臨時租住的單人公寓,只住他一人時還顯寬敞,可等多塞一個嚴殊後,簡直擠得不行。

    懷姣根本沒同意對方的同居建議,只是嚴殊繫着浴巾,死皮賴臉地抱着他非要在他這裏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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