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整個人都有些愣神。
原主和司迦並不是戀人的關係,可是司迦爲什麼要對着顧逸之這麼說?
白鈺擡起眼眸看了一眼司迦,只看見司迦對着自己露出了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白鈺便知道,他在幫自己演這一齣戲。
司迦應該是看出自己和顧逸之之間的不對勁了吧。
白鈺忍不住對着司迦露出一個微笑。
司迦的嘴角更是愉悅的翹的老高。
他們倆就這樣看着對方,根本無視顧逸之的存在。
顧逸之光是看着這樣的畫面,就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沒有辦法呼吸了。
腦子像是炸裂了一樣。
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直接從他的靈魂深處洶涌而出,可是伴隨其中的,卻是根本無法操控的無力感。
白鈺和這個叫做司迦的男人已經在一起了。
那就豈不意味着......
顧逸之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關注白鈺?
他不明白,明明是親手被自己趕走的人,自己爲什麼會對他那麼上心?
他害怕自己做的太過,在事發的當天就想着要和白鈺道歉......
顧家寶污衊白鈺,傷害白氏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想着怎麼補救?
白鈺再次相親,他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阻止他和別人在一起。
現在,白氏遇到困難,他明知道白鈺不想見自己,他還是硬着頭皮帶着資金過來了。
顧逸之之前把這一切當做自己對白鈺的補償。
他以爲只要自己好好的補償白鈺,心裏沒有任何愧疚感,自己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不對勁了。
可是直到此刻,白鈺被司迦摟在懷裏。他已經不再需要自己補償的時候,顧逸之才忽然明白。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補償。
他一次又一次的找藉口靠近白鈺,就是想要多看一看他。
光是看着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就感覺心裏有着自己都無法控制的雀躍。
哪怕被白鈺討厭,但是隻要和他說上幾句話,他都覺得開心。
顧逸之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潛意識裏,是這麼想的。
現在白鈺和這個叫做司迦的男人在一起了。
他才終於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了?
這意味着......
從此以後,他就沒有任何機會和理由靠近白鈺了。
原來,他在第一眼看見白鈺的時候,就無法控制的被他吸引。
他從那個時候,就對白鈺一見鍾情了。
可是他卻愚蠢的沒有發現自己的感情,任由事情變成了現在這副田地!
顧逸之異常痛苦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就連一雙眼睛都已經變得通紅。
那種無法言喻的佔有慾,猛的從心裏面滋生出來。
他真的很想走過去,拆散眼前這兩個人,然後把白鈺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他想讓那個司迦滾遠一點,永遠都不要靠近白鈺!
可是......他根本沒有這樣的資格。
白鈺根本就不屬於他。
他憑什麼說出那種話,又憑什麼對他產生佔有慾?
顧逸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在着的,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空茫的麻木之中。那種痛苦來的太過突然,讓他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充滿了顫抖。
“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顧逸之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白鈺。
“是昨天......”
顧逸之不敢相信的看着和自己說話的司迦,頭猛的擡了起來。
昨天他才和白鈺見過面。
“你是顧逸之是吧。”
司迦有些藐視的看着他。
顧逸之和白鈺之間的事情,司迦在醒來之後就聽說了。
司迦很不喜歡顧逸之。
乾脆直接在他的心上捅刀。
“說起來,小鈺能夠和我在一起,我還要感激你呢。
要不是你拒絕了小鈺,讓小鈺處於那樣被動的境地,給了我可以幫助他的機會。
小鈺說不定還不會答應我呢!
有空請你喫飯啊!
說不定你下次喫到的會是我們的喜酒。”
說着司迦又對着白鈺說道:“我們先回去吧,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處理完呢。”
司迦直接當着顧逸之的面摟着白鈺,把他帶離了這裏。
顧逸之愣愣的站在原地。
司迦的話對於他來說,果然是致命一擊。
在和白鈺相親之前,司媽媽曾經對着顧逸之說過,“白鈺很漂亮啊,媽媽好喜歡他。我聽說,他對你感覺也很好,你一定要給我把他帶回來啊!媽媽今年就想喝上你們的喜酒。”
可是那個時候,顧逸之根本就看不上白鈺,也對他媽媽說的話嗤之以鼻。
現在聽見下一次,自己可能喝的就是白鈺和司迦的喜酒時。顧逸之卻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這裏的......
他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全身上下,全部被一股涼意所包圍。
就好像整個人被凍入冰窖之中,把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都凍結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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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逸之離開的時候,連路都沒有辦法走穩了。
小迷糊看着他那一副跌跌撞撞的樣子,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宿主,反派大人大概要後悔死了。]
“就讓他後悔去吧。”
白鈺對於這個混蛋後不後悔,一點都不感興趣。
這混蛋太過分了,就是該好好的虐一虐他。
白鈺現在最好奇的是,他那弟弟白寒的神奇能力。
以他對白寒的瞭解。
這個弟弟在看見今天自己有難,卻還有人願意出面幫助自己之後,怕是也已經打上了他們的主意。
[白寒啊,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對手。
宿主,你一定要想辦法制止他。
他已經造成了很多很多的慘劇了。]
小迷糊真的對白寒的能力心有餘悸。
他對這個人越是瞭解,就越是心驚。
[白寒在這個世界的能力看似是讓接觸他的人都喜歡上他,但是其實卻是奪取感情。
就像原主的媽媽很愛很愛原主,但是白寒可以通過和白媽媽的接觸,把白媽媽的愛一點一點轉移到他自己的身上。
導致白媽媽眼睛裏只有白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