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不止如此。”
說着那暗衛將一封密報呈現在馮景的面前。
密報上的內容讓馮景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密報上的內容,手指瞬間捏成了拳。
“這是真的?”
“是的。”
密報裏很清晰的顯示,其實不止燕王不是老皇帝的親生子,就連之前的皇帝也不是。
他們兩個通通是他們的母妃和侍衛苟合的。
老皇帝真正的子嗣,居然只有白鈺一個。
“這白鈺一定要死!”
馮景看着這密報上的內容,想要讓白鈺去死的心更強烈了。
白鈺居然纔是原本應該成爲皇帝的人。
他之前沒有自己奪下帝位,就是因爲他名不正言不順,纔想着去幫楚安。
可是,其實他纔是老皇帝唯一的子嗣。
那麼有着製毒能力的白鈺,就絕對不能留!
若是被他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份,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奪下皇位的。
馮景想到他們之前所使用的毒方,就覺得身體一陣寒涼。
若是白鈺知道他纔是皇帝的唯一繼承人,起了奪取皇位的心思。
他們根本就無法和白鈺相抗衡!
馮景立刻讓這暗衛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找出來,然後殺了。
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坐立難安。
馮景知道白鈺不喜歡燕王,甚至白鈺可能還很喜歡他們主子。
但是那又怎麼樣?
這樣的人,對於主人來說實在太過危險。
而且白鈺的喜歡也是充滿廉價的。
就算他現在可能有一點點喜歡主子,但是誰知道什麼時候就不喜歡了。
所以他必須幫主子將白鈺這個禍害給剷除掉。
馮景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他立刻起身往楚安所在的寢宮走去。
-
楚安對於白鈺比馮景想象的還要喜歡。
他把白鈺帶回來之後,一直和白鈺一起待在寢宮之內。
送去的東西也是最好的,最珍貴的。
馮景一直在外面等着。
等到天黑了,白鈺睡下了,楚安才從寢宮裏面走出來。
“聽說你在外面等了朕一天,是有什麼事嗎?”
楚安的心情看上去挺不錯的。
他帶着馮景走入書房,讓人把今天的奏摺遞上來,一邊批改一邊和馮景說話。
馮景立刻跪了下來。
“主子,屬下今天打聽到了一件事情。”
楚安打開手上的奏摺,慢慢翻看了起來。
“什麼事?”
“屬下打聽道,白鈺其實心裏一直有一個他很喜歡的人。他對那個人似乎特別特別喜歡,已經喜歡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楚安猛的擡起頭,一下子站了起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馮景。
“你在胡說什麼。怎麼可能?”
那可是白鈺!
楚安從一開始就不相信白鈺會固定的喜歡某個人。
白鈺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多情。
他怎麼可能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了有點病態的地步?
“太假了。不可能。”
“是真的。”
馮景將自己手裏的東西呈到楚安的面前,又道:
“不信主人請看。這是我們從白鈺王府的密室裏面找到的。
這裏面全部都是燕王的東西。
不僅如此,裏面還有燕王的畫像。
似乎是白鈺在想念燕王的時候畫的。”
馮景的手裏有很多燕王的畫像。
這圖裏的燕王有各種各樣的形態。
不僅僅是他現在的樣子,居然還有他年少時候的樣子。
這裏面的畫,全部都保存的很好。
一看就已經畫了很多個年頭。
就算是楚安這樣不懂畫的人,也能看出來這裏麪包含了多少的情誼……
這是造假造不出來的。
一看就知道是真的。
楚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還是不肯相信。
可是這些東西實在讓他無法辯駁……
馮景的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楚安無法看出這些東西造了假。
因爲這些東西本就是真的,不是臨時畫出來的。
只不過這些東西並不是白鈺畫的,而是一個一直暗戀着燕王的婢女畫的。
馮景找人殺了那個婢女,然後將她的畫全部奪了過來。說成是白鈺所畫。
主子光是看着這些畫,都要發瘋了吧。
馮景知道主子看見這些會很難受。
但是,長痛不如短痛。
還是讓主子快一點認清楚現實,將白鈺給拋掉棄。
然後自己再想辦法殺了他。
楚安一下子把那些畫丟在了地上。
怒吼道:
“不可能。白鈺和那燕王可是親兄弟。
白鈺再荒唐,也不可能喜歡自己的兄長。”
“可是……屬下打聽到,燕王和白鈺並不是真的兄弟。
這點白鈺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只是礙於他和燕王之間的身份,白鈺纔會一直偷偷的喜歡着燕王。不敢公之於衆。
但是其實從之前的一些端倪來看,是可以看出來白鈺對燕王的喜歡。”
這些其實不用馮景說,楚安也是知道的。
那天,他和白鈺一起去找毒藥藥材的時候,曾經看見過燕王。
那時候的白鈺,表現的就很奇怪。
他對燕王似乎特別的在意,還不讓自己看他。
雖然白鈺的嘴巴里一直說着,他很討厭燕王,讓自己離燕王遠一點。
但是,他卻看燕王看了好多眼。
那時候,楚安是真的以爲白鈺討厭燕王。
白鈺不讓他看燕王的時候,楚安還在心裏有些開心的揣測,白鈺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喫醋了,所以纔不讓自己和燕王說話。
爲此,楚安原本打算靠近燕王的,也放棄了。
可是現在看來……
白鈺當時不讓自己靠近燕王,還表現出一副吃了醋的樣子……
並不是他在喫自己的醋。
而是他在喫燕王的醋!
他不希望他喜歡的人被其他任何一個人看上盯上……
楚安簡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些畫,整個人都有些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