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好的預感驟然升起。
墨青藍過來的時候,在路上曾經聽見過宮裏的下人說,有一個皇帝陛下很重要的人自殺了,以至於皇帝整個人都崩潰到了極點。
那個時候,墨青藍根本沒有想到自殺的那個人會是白鈺。
但是現在……
看着自己提到白鈺時,墨亦寒那一副天都塌了的樣子。
墨青藍忽然纔想到,那個死了的人,說不定真的是白鈺。
想到這個可能性,墨青藍瘋了般的對着墨亦寒說道:“白鈺呢?他去哪了?他……是不是死了?”
墨青藍簡直充滿了恐慌,她的毒是白鈺下的。
若是白鈺死了,那她豈不是也要死?
“白鈺呢?墨亦寒,我問你白鈺呢?”
墨青藍她甚至想要衝過去揪住墨亦寒的衣襟。不過這個時候阿大走了過來,一腳將她踢開。
而墨亦寒還是那一副樣子,一動不動,簡直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
墨青藍的心徹底沉下去了。
此刻,已經不需要墨亦寒說了,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那麼喜歡墨亦寒的白鈺居然自殺了。
該不會是因爲墨亦寒以爲白鈺喜歡的是自己,然後被墨亦寒逼死的吧?
墨青藍纔不關心白鈺是怎麼死的。
她只關心白鈺死了,她也要死。
說不出的痛苦和害怕充斥着她的心。
“墨亦寒,你個蠢貨,你居然讓白鈺自殺了!
你以爲你贏了,其實你比我還要慘!
你真是活該!你殺了一個那麼喜歡你的人!
你就活該孤獨一輩子!”
墨青藍對着墨亦寒大聲的吼着,整個人已經到了一種癲狂的地步。
墨亦寒茫然的擡起頭。
頭疼欲裂。
喜歡……
墨青藍居然說白鈺喜歡他?
怎麼會?
墨亦寒從來都沒有想過白鈺會喜歡他。
這麼多年來,無論白鈺對他有多好,他都覺得那是因爲白鈺太喜歡墨青藍了,所以纔會對自己好。
他享受着來自白鈺的照顧,但是卻從來沒有相信過他的心。
每次白鈺對他好的時候,他心裏總是充滿嘲諷。
可是現在居然又有一個人告訴他,白鈺喜歡他。
墨亦寒整個人都透着一種不敢相信的茫然。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卻又在告訴他,墨青藍說的是對的。
墨亦寒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在他攻打他父王的時候,白鈺曾經準備過兩套婚服。
那時候墨亦寒一直覺得這兩套婚服是白鈺爲了他和墨青藍準備的。
現在忽然聽見墨青藍這麼說,他猛然跑了出去。
到處翻找,他對着周圍的太監大叫道:
“婚服!白鈺準備的婚服呢?”
還好這兩件婚服早就已經被太監收了起來,並不在那座被燒燬的寢宮裏。
墨亦寒接過太監遞給自己的婚服,手指不停的顫抖。
他血紅着一雙眼睛將它們打開。
曾幾何時,他厭惡極了這兩套婚服。
他甚至都想要把它們銷燬。
可是現在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兩套被展開的衣服,墨亦寒才明白什麼叫做悔到極致的痛楚。
因爲這兩套婚服明顯不是給墨青藍準備的。
兩件婚服都是男人的樣式。
一件稍微大一些,一件小一些。
白鈺還親自在裏面繡了兩個人的名字。
稍微小一點的有鳳凰圖案的那件繡了“白鈺”,而另外一件龍圖案的,繡了......“墨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