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鈺,求你救救主人吧......求你了......”
說着圖永還不停的在白鈺的面前和他磕着頭。樣子看上去說不出的急切。
白鈺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圖永的藥那麼厲害,上一次只是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把若亞治好。
這一次爲什麼會忽然變成這樣?
“他怎麼了?”
“主人他,快要不行了。”
圖永一邊說着一邊哭着,他這麼大一個漢子,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的面前流下眼淚。
“若你不和我回去,我就一直跟着你,不停的給你磕頭。我求求你。”
白鈺有些頭疼的看着圖永,無奈的說道:“我和你回去。”
—
白鈺見到若亞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才幾天的時間而已,他就把自己弄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他看上去骨瘦如柴,神色說不出的糟糕。
整個人躺在牀上,病殃殃的,臉色差到讓白鈺幾乎感覺透明。
圖永看着若亞對着白鈺說道:“自從你走了之後,主人什麼都不肯喫。
他不是不願意喫,他說他喫不下。
我特地找了很好的醫生過來,他說,主人有了心病,纔會這樣。”
若亞聽見圖永在和誰說話,有些艱難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然後他就看見了白鈺。
若亞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那個人,眼淚瞬間從眼睛裏面掉了出來。
“小鈺。”
白鈺從來沒有看見過若亞這樣狼狽過。
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他想,看見自己之後,急匆匆的從牀上走了下來,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然後一下子抓住自己。
現在的若亞太虛弱了,就連就這麼短的距離,都好幾次差點摔倒。
白鈺有些心酸的看着他。
他旁邊的桌子上面,有最好的血,是圖永爲他準備的。
“就是把血喝到肚子裏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嗎?
你這是逼我回來?”
面對白鈺的責備。
若亞無措的像是一個孩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是真的喝不下。
白鈺有些懊惱的走過去,將那個裝滿血的杯子拿了起來。
然後像從前一樣,有些粗魯的對着若亞把那杯血給他灌了下去。
可是這一次若亞沒有像之前那樣抗拒。
而是開心的笑了。
他之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被人這樣逼着喫東西是這樣幸福的一件事情。
眼淚從眼睛裏面掉落出來。
白鈺無語的看着他,眼睛裏竟也溢出眼淚。
這個人爲什麼這麼討厭。
他真的很討厭。
“你就這麼蠢,沒有人喂,就不會喝嗎?”
若亞看着白鈺有些發怒的模樣,一下子狠狠的抱住了他。
懷裏人熟悉的體溫,是他在夢裏想過無數次的。
雖然才幾天時間不見,若亞卻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他以爲自己以後都再也見不到他了......
“小鈺,你知道嗎?
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一個人。
他把我的命看的比他的命還重要。
他會爲了我起早貪黑的去工作。
他揹着我四處求醫。
爲了讓我活下來,他給醫生磕頭,去競技場那樣危險的地方搏命。
爲了能夠攢錢給我買藥材。他和搶錢的人廝打。
而這一切,我全部都不知道。
我還在心裏嘲笑你,怨恨你......
我真的好後悔。
我後悔我自己的愚蠢。
小鈺。
我不是故意逼你回來。
我只是不知道......沒了你,我以後要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