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說不出的煩躁。
他的嘴角還勾着笑,舉止也充滿了輕浮。
讓自己看上去和以前一樣。
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不一樣了。
空氣似乎變得無比渾濁,讓他感覺自己都沒有辦法呼吸。
偏偏這個時候,有一個看守白鈺的侍衛走了過來。
他有些猶豫的對着若亞說道:
“血皇,白鈺好像很疼。一直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嘴巴里叫着疼,他的臉色很難看。”
若亞之前和這些侍衛吩咐過了,無論白鈺發生什麼都要告訴他。
所以這些侍衛看見白鈺的狀態不好,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若亞想到之前自己的粗魯,心裏的煩躁更甚。
他簡直恨不得立刻跑到白鈺的身邊,爲他治療。
可是他憑什麼那樣做?
是白鈺先背叛他的。
若亞惡狠狠的說道:
“疼就對了。就是要讓他記住這樣的疼。
這樣他纔再也不敢背叛我。”
若亞坐在王座上面,冷漠的看着那幾個侍衛的離開。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依舊在喝着酒。
他堅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像白鈺這樣不服管教的傢伙,就是應該好好的管教。
之前自己對他實在太好了。
他要什麼,自己都給他。
簡直讓他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現在他不過是不舒服而已,自己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看他,這又算什麼?
若亞不停的在心裏告誡自己。
但是他的心裏卻還是煩躁的要命。
這種煩躁並沒有因爲他的自我安慰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多到他看見這酒會上面的每一個人都覺得討厭無比。
大家還在那裏有說有笑,卻看見若亞猛地站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的人目光都看着若亞。
他們期待着可以得到血皇的親睞。
可是若亞誰也沒有找,直接張開翅膀廢了出去。
他想,自己這麼煩躁,一定是沒有好好的懲罰白鈺的那些姦夫。
他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的人存在?
他要把那個人抓起來,然後折磨致死!
心裏的暴戾越來越濃烈。
若亞感受過那個吸血鬼留在白鈺身體裏的印記。
所以他一路上都在尋找那個吸血鬼的味道。
他一定會找到他!
—
若亞停在了競技場的周圍。
越往這裏飛,那種感覺越是強烈。
看來這個姦夫就在這附近了。
他已經恨不得立刻找到那個吸血鬼,然後把他碎屍萬段。
他絕對不能忍受白鈺的心裏還有別人。
臉上是無比冷漠的笑意。
他擡起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心裏面是翻江倒海的恨。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若亞卻忽然聽見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
“是你!你已經好啦。白鈺太還好嗎?我真的好想好好的謝謝他!你能帶我去找他嗎?”
說話的是一個若亞並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他看見若亞的時候滿是喜悅。
甚至這個男人還特地跑過來,對着若亞看了又看。
那個架勢簡直像是在檢查若亞的身體。
“太好了,你真的好了。”
若亞異常煩躁的看着他。
他從未見過這個人類,他這是在做什麼?
若亞不知道,此刻他面前的人類,是當時白鈺揹着昏迷的他,跪在地上求來的醫生。
醫生讓白鈺代替自己的兒子去了競技場。
現在他兒子已經不再被當時挑選他的吸血鬼惦記,所以他又搬了回來,想要好好的感謝白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