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深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手指,痛苦的錘着地面。
他的胸口在不停的往外滲着血。
但是他還是努力的,一點一點的往外爬着。
他不想讓白鈺走,也不想要讓他離開自己......
此次若是一別,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吧。
喬雲深簡直痛苦無比。
他就說,白鈺怎麼會主動親吻自己?
原來是爲了離開......
他覺得自己好可笑。
剛剛還因爲白鈺的主動,那樣興奮和開心。
可是到頭來,這不過是白鈺離開自己的手段而已。
眼淚順着眼角流下。
喬雲深的胸悶的厲害。
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抓到白鈺。
白鈺已經走遠了。
就連房間的門都關了起來。
他都沒有再回頭看喬雲深一眼,走的那樣果斷堅決。
喬雲深就這樣呆呆的看着那一扇緊閉的房門,眼睛裏已經沒有一點神采。
等門派裏的人發現喬雲深的時候,他已經在地上趴了很久。
白鈺早就已經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喬雲深整個人一直很沉默的坐在這間房間裏面。
他知道自己自私。
爲了一己私慾,強行把白鈺留在自己的身邊。
也不管白鈺是不是願意......
現在,果然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白鈺就這樣走了......
喬雲深受了重傷,身體裏面可能還有很厲害的毒素。根本就不能喝酒。
但是他每日都以酒度日,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
反正都快要死了。
之前他那麼想要讓自己的壽命再延長一點,可是現在,卻覺得無所謂了。
就算明天就是死期,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喬雲深最喜歡的就是自己喝醉之後,做一做夢。
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能再看見白鈺一眼。
心裏的思念簡直如同潮水一般涌來。
他實在是太想念他了......
所以喝下去的酒越來越多。
師叔看見喬雲深這副樣子,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直接拿過喬雲深手裏拿着的酒壺,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喬雲深,你怎麼回事?我和大家說你在養傷,你就是這麼養傷的嗎?你是想要喝死嗎?”
喬雲深看着那個酒壺,像瘋了一樣去把那酒壺從地上撿起來。
可是酒壺裏面的酒已經全部都灑了,一滴都沒有了。
喬雲深整個手都在顫抖。
沒有了酒,他要怎麼樣才能睡着,再怎麼樣去看見白鈺?
師叔看見喬雲深這副樣子,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說說你,真要那麼想他的話,就去魔教找啊!你在這裏喝酒算什麼?”
這個時候喬雲深才終於開口說話。
“師叔又不是不知道,他那麼厭惡我,怎麼會願意見我。再說,我早已命不久矣,就算去找他,又能怎麼樣呢?”
師叔的眼睛裏也閃過一絲悲傷。
喬雲深是他們門派,乃至整個名門正派最有前途的弟子。
現在卻因爲這種毒素死去,他也不甘。
師叔想着又拿起了喬雲深的手,幫他診脈。
可是讓師叔沒有想到的是,喬雲深的脈搏比起之前更加強而有力。
他的身體里根本就檢查不出一點毒素的存在。
除了因爲魔教教主的那一劍,讓他的身子有些虛弱除外。其他都沒有任何問題。
師叔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按他所知,一旦中了魔教的血毒,沒有解藥的話,定是必死無疑。
按照喬雲深中毒的時間,他體內的毒素就算潛伏的再厲害,也應該顯現出來了纔是。
可是爲什麼他的身體裏還是沒有任何症狀?
師叔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師叔,我是不是已經要死了?我還能活多久,你告訴我?”
喬雲深自己也能診脈,但是他從來沒有爲自己診過。
之前,他是因爲害怕死亡,所以不願面對。
現在,他已經無所謂了,連診斷都覺得沒有必要。
他想,剛剛師叔的眉頭皺的那麼難看。
是不是說明自己已經快要死了?
可是,讓喬雲深沒有想到的是,師叔竟然對着他說道:“你的脈搏沒有任何問題,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簡直就像是沒有中過毒。”
喬雲深也皺起眉頭。
“怎麼會這樣?難道那毒素還在潛伏嗎?”
“不可能。”
師叔搖了搖頭,“以我對血毒的瞭解,就算潛伏時間再長,一個月也必定會顯現出來繼而毒發。
可是現在你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難道說那魔教教主刺你一劍,那劍端有毒,正好和你身體裏的血毒以毒攻毒了嗎?
不過不管怎麼樣,反正,你現在應該是沒事了。
除了一點皮外傷之外,你身體裏已經沒有染毒的跡象。”
喬雲深整個人一愣。
他萬萬沒有會有這樣的轉變。
所以,他身體裏的毒就這樣解了?
他都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卻沒有想到就這樣沒事了......
—
一個月後。
“師兄,今天門派裏的師弟們要歷練,要你來帶隊,辛苦你了。”
喬雲深搖了搖頭。
“這有什麼好辛苦的。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啊。”
說着喬雲深又往前走了走。
他陪着門派裏的師兄弟們一起出來歷練。
首先他要做的事就是探清楚這周圍有沒有什麼危險。
一個月之前,喬雲深以爲自己會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去,他都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活了下來。
師叔說的沒錯。
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劍傷癒合之後,他也早已回覆如初。
喬雲深身邊的師弟見他沉默不語,在他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道:
“師兄,那白鈺逃走後竟然沒有回到魔族,魔教教主到現在都在找他,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掩人耳目?”
喬雲深原本還在探查,忽然聽見師弟說的話,整個人都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