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深看着急匆匆趕來的白鈺,心臟狠狠一拎。
他一直以爲自己希望白鈺出現,這樣就可以將這個魔頭除之而後快。
可是,在看見白鈺真的出現之後,他才忽然發現。他寧願白鈺不要過來......
手指在不停的發抖。
他拿住刀子的手根本使不出力。
只要一想到,過會他要用這把刀子,把它插進白鈺的身體裏,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口一陣疼痛。
偏偏這個時候,白鈺的眼睛還死死的盯着喬雲深看了看。
那眼神裏面的關心簡直溢於言表。
“沒事的,我會把你帶走的。”
喬雲深的腦子裏面滿滿的都是混亂,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一樣......
他的眼睛一片赤紅,眼神已經不敢再看白鈺,而是有些心虛的低了下來。
白鈺看了一眼喬雲深,發現他看上去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終於鬆了口氣。
他擡起頭看向綁住喬雲深的那羣人,對着他們叫喊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知道綁架了我的人的下場嗎?”
白鈺的樣子看上去充滿了緊張。
他很清楚,面對這些人,他最要做的不是露出關心的表情,反而是裝作漠不關心。
他越是關心喬雲深,那些人越會拿喬雲深做籌碼。
可是,白鈺更清楚,就算自己裝的再不在乎也沒有用,自己今天會出現在這裏,就等於是在向這些人表明自己對喬雲深的在乎......
他假裝的冷漠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還不如坦坦蕩蕩。
今天,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喬雲深帶走!
綁住喬雲深的這羣人看了一眼白鈺,裝作十分警惕的說道:“我們之前不是因爲給過你一張紙條嗎?
我記得那張紙條上面寫了,讓你把魔教教主的令牌偷出來交給我們,我們就把這個人還給你!
魔教教主的令牌呢?把它給我們!”
白鈺聽到這話,連忙拿出來一塊令牌,然後把它放在衆人面前。
“令牌我帶過來了,你們先把人交給我!”
白鈺的話說出口,在場的那些人都差點笑了出來。
畢竟他們都知道,白鈺的這塊令牌肯定是假的。
那魔教教主是什麼人?
魔教最厲害的存在。
他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他最恨的就是背叛者。
誰要是敢背叛他,一定會被他折磨的很慘。
上次六大門派圍攻魔教,雖然看上去佔了上風。
但是後來還是沒有把魔教拿下。
就是因爲他們的教主太厲害了。
他不僅武功高強,使毒的功夫更是一流。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白鈺敢背叛他?敢去偷他的令牌?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相信的。
甚至就連喬雲深也是不相信的。
在他們看來,白鈺拿出來的這一塊令牌必定是假的,是他找人做出來哄騙他們的。
不過這也沒有關係。
他們主要的目的,也不是這塊令牌。
會提出來也是不讓白鈺起疑。
只要白鈺把令牌交出來,他們就當令牌是真的。
然後把喬雲深交給白鈺......
可是,他們不知道,白鈺手中的這塊令牌根本就不是什麼假的。
它真的是教主令牌。
白鈺對傅巖愛的那麼深,他根本就不敢拿假令牌來糊弄。
對於白鈺來說,喬雲深的武功那麼高強,都能被這羣人擒住。
白鈺怎麼敢拿假的來?
若是真的被他們發現了令牌是假的,他們殺了喬雲深怎麼辦?
所以,白鈺明知道偷了教主令牌在魔教是滔天大罪,但是他還是去偷了。
他不能讓喬雲深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白鈺對着眼前的人說道:“令牌我帶過來了。我們一手交令一手交人。
我現在把令牌給你們,你們把喬雲深交給我!”
“可以!不過你要把令牌先給我們!”
白鈺聽到這些人的話之後,絲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令牌往這些人的手裏扔去。
那邊的人也直接將喬雲深整個人往白鈺所在的方向一推。
將喬雲深抱住之後,白鈺急急匆匆的幫喬雲深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
“沒事吧。”
白鈺想要檢查喬雲深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
這些天喬雲深不見了,白鈺找他找了很久。
白鈺之前和喬雲深一直很好。
就在喬雲深消失的前一天,他們倆還曾發生過親密的關係。
白鈺知道,喬雲深肯定不是自己走的。
他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所以那段時間,白鈺一直在很努力的尋找喬雲深。
他把整座山都翻過來了。
可是白鈺找了好幾天也沒有找到喬雲深。
他走到最後,就連腿都在發顫。
發現那張紙條的時候,是白鈺整個人狀態最差的時候。
他的身子原本就有傷,又因爲放了一半的血給喬雲深,整個人都特別疲憊。
那張紙條冷冷冰冰,給白鈺下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只要這麼做了,就是和整個魔教爲敵。
可是白鈺還是去做了。
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因此得罪魔教教主,也也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和整個魔教爲敵?
他什麼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喬雲深。
只要能把喬雲深救出來,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白鈺在抱住喬雲深之後,害怕那些人又會過來對付他們。
他連忙拉着喬雲深就跑。
喬雲深的功夫很厲害,在原劇情裏面比原主厲害的多。
白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就連這樣厲害的喬雲深都會被抓住,可見這些人有多厲害。
白鈺抓住喬雲深的手一路狂跑。
他要在那羣人反悔之前帶着喬雲深離開。
“雲深,我們去你的門派。現在只有你門派裏的人才可以保護我們了。”
白鈺徹底得罪了魔教,喬雲深又不知道招惹了一羣什麼勢力。
白鈺想着,他只能夠和喬雲深一起回到門派中,才能安全。
可是此刻,喬雲深的眼睛已經一片通紅。
他的手還不停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