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簡直不敢想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左使!”
剛剛那人也只是隨便說說,卻沒有想到白鈺竟然真的使用了這樣的方法。
失去了身體裏面一半的血啊……
他把血都給了喬雲深,他自己的功力會大減,壽命還會縮短。
而且他剛剛還受了一劍,已經失去了那麼多血。
這樣的他怎麼能再失去更多血?
可是白鈺纔不管這些。
他只知道喬雲深已經被毒素到五臟六腑,他快要死了。
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救他!
白鈺拼命的發動功力,催動自己體內的血流出來。
因爲失血過多的原因,他的頭一陣眩暈。
白鈺的臉色現在已經可以用慘白來形容。
他的那羣手下,還沒有見到過有那個人的臉色可以如此難看。
紅色的血快速的流入到這個容器之中。
白鈺一邊流着血,一邊催動着功力煉藥。
他的動作極快,爲了不耽擱時間,白鈺根本不顧及後果。
藥丸煉好的時候,白鈺的臉色已經難看到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
他整個人都顫顫巍巍的,連拿住藥丸都無比喫力。
可是他還是咬着牙拿着這顆用自己的鮮血煉製的藥丸,把它塞進喬雲深的嘴巴里。
白鈺真的被這個混蛋害慘了。
就是因爲他的一串糖葫蘆,讓白鈺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做出了這樣可怕的犧牲。
但是白鈺一點都沒有覺得喬雲深有什麼不對。
畢竟這個傢伙只是上了當……
他本意也是爲了買糖葫蘆給自己。
想着喬雲深拿着糖葫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白鈺的心裏是充滿了驚喜的。
他之前一直和喬雲深嘮叨想要喫糖葫蘆。
卻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去買……
白鈺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喬雲深的臉。
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溫和。
其實,他最怕疼了。
也不喜歡受傷。
也只有這個傢伙,可以讓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白鈺看着喬雲深,在心裏默默的說着。
你看我爲你做了那麼多,現在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
以後你不準再念着那個白爍。
要好好的對我,不準欺負我,知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白鈺的一個手下對着他問道:
“左使,這人到底是誰?居然能夠讓您這樣救他!”
白鈺聽着自己手下的話,皺了皺眉。
他不能對着自己的手下說出喬雲深的身份。
魔教和正派的人是死敵。
一旦說出喬雲深的身份,他們必定想要殺了喬雲深。
白鈺想着自己要爲喬雲深說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來讓這些人打消顧慮。
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出口,竟有一個人直接認出了喬雲深。
“我想起來了,他不是喬雲深嗎?
我記得他,他是清羽門的人,之前攻打魔教的時候,他是衝在最前面的!”
白鈺的心臟瞬間咯噔一聲。
這些人雖然是他的手下,但是並不是可控的。
魔教的人太過隨心所欲,他們看見正派中人就恨不得除之後快,根本不會聽從他的命令。
果然那些手下聽到喬雲深的身份之後,立刻用充滿了警惕的眼神看向白鈺。
還有人直接把手握在了劍柄之上,彷彿能隨時殺了喬雲深。
白鈺的心跳的飛快,現在的他早已身受重傷,那裏還有餘力和這些人拼命!
白鈺連忙說道:“我救他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們也知道,他是清羽門的人,而且還是那裏的大師兄。
我只要利用他,就可以進入名門正派。
我現在已經讓他娶了我爲妻,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白鈺的話果然讓這些人打消了顧慮。
“左使是想要做一番大事業?”
“是啊!等我在那裏扎穩腳跟,你說我想毒死誰不行?說不定還可以將那些正派的人一網打盡!”
這些人聽了白鈺的話之後,一個個眼睛裏滿是興奮。
而白鈺狠狠的鬆了口氣。
他說出了原主的計劃。
不過白鈺雖然嘴巴里這麼說,卻永遠不可能這麼做。
說這些也只是緩兵之計罷了。
可是,白鈺並沒有注意到,就在這個時候,喬雲深的手指卻動了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