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將他的記憶消失,自己就不能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
白鈺再次睜開眼前的時候,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歇斯底里。
而是很平淡的看着葉寒松。
葉寒松難受的看着眼前的人。
忽然想到,自己能不能有個妄想?
“巫醫,你說,我能不能試試看,讓白鈺知道我喜歡的人只有他......消除他心中最大的恐懼。
若是可以這樣的話......
是不是就不需要像你說的那樣,將白鈺的記憶封印住了?”
此刻的葉寒松,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他拼命的想要抓住一根能夠救活自己的救命稻草......
巫醫卻搖了搖頭,道:“太難了,他已經在那個噩夢中待了太久了,恐怕難以改變。”
但是葉寒松還在掙扎。
他對着白鈺說道:
“白鈺,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葉寒松將白鈺帶去了之前那條靈河的邊上。
上一次,白鈺心脈受損,葉寒松逼着白鈺跳入河中。
這一次葉寒松很鄭重的對着白鈺說道:“現在,你看着我。這個盒子,我自己去撈。你在這裏等我。”
葉寒松想要把白鈺的記憶改掉。
想要讓他知道,自己不再會讓他做那樣的事情了。
可是葉寒松根本就不知道。
白鈺做過千萬次那樣的惡夢。
這些場景早就深深的刻在他的腦子裏。
並不是葉寒松這樣可以改變的。
就像巫醫說的一樣,太難了......
巫醫有些無奈的看着葉寒松,看着他在苦苦掙扎。
葉寒松跳入河中,將之前白鈺沒有撿到的盒子撿了起來。
又當着白鈺的面,將那個盒子摧毀。
“你看,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去靈河裏了,只要你不想要做的事情,我再也不會逼迫你!
白鈺,我喜歡的人是你。”
葉寒松異常真心實意的對着白鈺說着這樣的話。
可是白鈺卻很平淡的看着他。
就好像無論葉寒松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葉寒松用手抓住白鈺的雙肩,急切的對着他說道:
“白鈺,你相信我。以後,我再也不會那麼對你了。
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
我以後都聽你的。只要你說的,我都會做到!”
不要忘記我,好不好!
葉寒松抱着白鈺,眼淚已經從眼睛裏面掉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心撕了好大一個口子。
真的太疼了。
白鈺動了動,竟真的順着他的話說道:“我確實有事想要求你。”
葉寒松幾乎以爲自己幻聽了,他激動的看了眼巫醫。
似乎想要告訴他,你看,白鈺有反應了。
他不是對我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是,下一句,白鈺卻又說道:
“我記得,過會,你會過來打我一掌。
這一次你能不能打我的時候,再用力一點......
把我打死。”
白鈺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一個循環的夢。
每一次,最後他都會被葉寒松狠狠的打一掌,打到心脈斷裂,陷入沉睡。
可是光是這樣還不夠,他死不了。
如果這一掌打的再狠一點就好了。
能把他打死的話,他就不用一直做這個惡夢了。
“葉寒松,求你了。”
葉寒松根本沒有想到白鈺會出去這樣的話,他的手指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卻被白鈺用力抓住。
然後更是殘忍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就打這裏,打的疼一點也沒有關係......
因爲這樣我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再也不同做這個可怕的惡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