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你聽我解釋!”
杜玄看着葉寒松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難看。
他沒有想到顧海竟然給他玩了這麼一手。
顧海這是想要害死自己啊!
杜玄一直打着將白鈺的屍體毀滅的想法,想要坑顧海一把。
卻沒有想到顧海居然選擇了玉石俱焚。
他當着葉寒松的面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還把白鈺的屍體給摧毀了!
此刻的葉寒松的狀態顯然已經非常不對勁。
臉上的表情猙獰到可怕。
杜玄的心中一緊,他和葉寒松認識了這麼久,從來沒有看過他這樣!
杜玄在想用什麼樣的藉口可以讓葉寒鬆放過自己......
可是,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葉寒松已經飛快的走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捏住他的喉嚨,把他整個人都舉了起來。
顧海說的那些話,還在葉寒松的耳邊迴盪:
“葉寒松......杜玄讓我找人假扮神醫,讓我帶師尊離開。”
“之前就是他引我到師尊的房間幫師尊治療,然後又叫你過來,重傷師尊。”
“葉寒松,你看看你,有多蠢,居然一次又一次的上了這個人的當,把師尊害死!”
葉寒松完全沒有想到,之前那麼多次,居然是杜玄在裏面從中作梗。
就連自己看見白鈺和顧海在一起,都是杜玄故意爲之......
葉寒松難受的已經要瘋了。
白鈺心脈斷裂,顧海幫他治療,可是自己非但不相信,還狠狠的傷了白鈺,讓他的心脈受損越來越重......
葉寒松一直都很恨自己。
卻沒有想到,這裏面還有杜玄的指引。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師尊心脈受損,你還告訴我他丟了我的盒子,讓我將他逼到河裏去?”
葉寒松只要想到那一天,自己對白鈺做的那些事情,就痛苦萬分。
那條河,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但是對於心脈受損的人來說,就像是毒藥。
那些靈力,會將他的心脈徹底蠶食。
葉寒松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白鈺看着自己時,所露出的那一張充滿了絕望的臉。
可是......
自己卻從來沒有在意!
白鈺!
葉寒松的心臟疼的要死掉了。
他用力的捏住杜玄的喉嚨,開始發力。
杜玄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眼淚鼻涕流了一地。
他第一次察覺到葉寒松的可怕,他想要向葉寒松懺悔。
想要對着他跪地求饒。
可是,現在的葉寒松根本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根本就聽不得自己對他說出任何一句話。
那可怕的疼痛讓杜玄整個人都恐懼到了極點。
他痛苦的掙扎着。
說不出的後悔從他的心裏滋生出來。
其實他想了千萬種理由。
把所有一切的罪過全部都推到顧海的身上。
可是,葉寒松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權利。
原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
一切陰謀詭計都沒有任何用處......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去招惹白鈺,也不會爲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可是......
就算杜玄現在再後悔也沒有用了。
葉寒松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他,直接捏斷了他的喉嚨。
大口的鮮血從杜玄的嘴巴里面噴了出來。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葉寒松,裏面全部都是不敢相信。
他不願相信,葉寒松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殺了自己。
葉寒松將他整個人丟在地上,就像在丟一個垃圾一樣。
沒有回過頭來再看他一眼,而是走到了馬車的旁邊。
將那些灰燼小心翼翼的收集了起來。
—
葉寒松更瘋了......
他抱着白鈺的骨灰,終日待在屋子裏面。成天成天的以酒度日。
白鈺被燒成了灰燼。
從此以後,葉寒松再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
他的小鈺真的死了。
就連他的屍身都沒有辦法保住......
葉寒松整個人痛苦不堪。
心臟不停的抽痛着。
腦子裏對於白鈺的思念,在一日一日的加劇。
對於他的愛,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減少。
反而越來越多......
葉寒松總是抱着白鈺的骨灰罈子,不停的告訴他,自己到底有多愛他......
那些一直沒有說出口的愛,現在葉寒松每天都在告訴白鈺。
“師尊,我好想你......我錯了,我再也不會那樣對待你了......
師尊,你回來好不好......”
葉寒松之前一直很恨白鈺傷害了自己。
甚至他想要親手了結了白鈺的性命。
可是現在,他卻悔不當初。
他寧願被白鈺用劍刺死,他也不想要再傷害白鈺了......
“師尊......我真的好想你......”
葉寒松說着又喝了一口酒。
只有在這幻想之中,他才能夠看見白鈺。
葉寒松已經不想再清醒了。
他寧願自己一直處在這醉酒之中。
至少,只有這樣,他才能偶爾看見一次白鈺......
葉寒松再也不問政事,魔族的事情,他什麼都不聞不問。
每天除了喝酒之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這樣魔族的人也跟着着急。
有很多人都在私下裏商量。
既然魔尊喜歡白鈺那一款的。
何不再找一個人來代替白鈺?
之前杜玄也是變得和白鈺的樣貌差不多之後,才入了葉寒松的眼。
這也說明了葉寒松喜歡的就是白鈺的長相啊!
他們這些魔族的身上沒有仙族的仙氣。
爲了能夠找到一個和白鈺相像的人,他們特地找到了當時在白鈺的身旁伺候的一個侍從。
“我們說的話你知道了嗎?如果能夠讓魔尊從那段感情裏面走出來,你以後就是魔族的王后。數不盡的榮華富貴都會屬於你。”
這侍從連忙點了點頭。
他聽着那羣魔族的話,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葉寒松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