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臉色越來越冷。
“得了吧......別和我說以後。”
白鈺說完,就又拿出了一份體檢報告摔在了江石宇的身上。
這份體檢報告就是一開始江石宇阻止醫生交給白鈺的那一份。
白鈺的身體不好,根本就不能做換腎手術。
一旦把手術做完,他就會因爲身體的衰竭而死去。
這些江石宇明明全部都知道,可是他卻瞞着白鈺,主動策劃了這一切。
把白鈺帶到了自己的家中,表面上說他是自己的未婚妻,其實卻是想要他的命!
江石宇原本只是愧疚自己沒有幫白鈺出頭,容忍了嚴玲的抄襲。
卻沒有想到白鈺直接把他最醜陋,最難堪的一面都揭露了出來。
江石宇看着白鈺丟到他身上的那份報告,就連心臟都揪了起來。
他最害怕的就是白鈺知道這件事情。
其實他早就已經轉變了最初的想法。
他已經不想讓白鈺去給嚴玲做這個換腎手術了......
江石宇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白鈺看着他時露出的冷漠的眼神,會讓他這麼痛苦。
“白鈺......”
他還在想要怎麼樣解釋纔好?偏偏這個時候嚴玲衝了出來。
“白鈺,你以爲你算是什麼東西?”
嚴玲忽然覺得就這樣撕開了也好。
至少這樣一來白鈺就會離開。
雖然嚴玲需要白鈺的腎才能救命,但是這世上的腎源並不僅僅是白鈺一個。
“我告訴你,一切就是這樣的。你對於我們來說,不過就是儲藏我腎的容器罷了......”
“嚴玲,你夠了!不要說了!”
江石宇都要瘋了。
“你別說了,你還嫌這裏不夠亂嗎?”
江石宇一手抓着嚴玲的胳膊,把她整個人都往另一間房間推去。
門被他死死的反鎖了起來。
江石宇的手都在發抖。他不管嚴玲在裏面的喊叫,把門關的很緊。
白鈺諷刺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真的爲原主感覺到噁心。
這對渣男賤女,真的是......一秒鐘都不想要看見了。
白鈺沒有再糾纏其他,而是直接對着江石宇說道:
“江石宇,你永遠都不知道嚴玲對我都做了些什麼?
即使這樣,你也要維護她,讓她用我的作品嗎?
這樣吧,只要你能去揭露嚴玲,我就當做你之前對我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可以不討厭你。”
聽着白鈺說出來的話,江石宇的眼睛慢慢的閉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和白鈺說纔好......
他不想和白鈺撕破臉皮,更不想讓白鈺傷心。
其實就連江石宇都沒有想到,當白鈺戳穿了他的時候,他的心裏竟然會這麼恐慌。
他害怕白鈺恨他,害怕白鈺從此以後都厭惡他......
可是,現在他還是不能出去揭露嚴玲。
揭露了嚴玲,就等於把他自己的公司推上了風口浪尖。
那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他不能冒那樣的風險。
然而江石宇卻從來沒有想過,白鈺憑什麼要把自己的作品讓給嚴玲?
嚴玲又憑什麼不勞而獲?
白鈺對眼前這個男人徹底失望了。
或者說,其實他也從來沒有對這個人有過希望。
畢竟一個能夠把別人的生命不當回事的人,本來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
白鈺看着眼前的男人,故意對他說道:
“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這份體檢報告了。
很早很早,就知道......
因爲我喜歡你,所以我才能夠忍受所有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我纔沒有把這些都說出來。
甚至我還在幻想有一天你可以良心發現。
可是現在,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白鈺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用原主的口吻說的。
原主愛了江石宇一輩子,卻被他那樣傷害。他所有的感情都付諸東流,被江石宇狠狠的踐踏。
所以白鈺從一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就感覺到極其強大的怨念。
他說着說着,眼睛都已經紅了。心臟也不可避免的有些疼痛。
這是原主留在這個世界上面的殘念,在向他發出強大的悲鳴。
白鈺用力的捏住了自己的手指,緩緩地說道:
“江石宇,我是個人!不是一個工具!”
說完這句話,他沒有再理江石宇,而是朝着屋外走去。
屋外站着聶雲。
白鈺早就和他說過,他只會回來一小會。
如果白鈺還是像原來那樣要住在這裏,他估計聶雲能直接殺進來,然後將他給搶走。
哪怕是現在,他就在這裏呆了一小會,聶雲的臉色都已經很難看了。
白鈺看見他之後一下子就笑了,“你幹嘛臉色那麼難看?我不是說我就去一小會兒嗎?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
刺激完江石宇,白鈺的心情說不出的好。
可是聶雲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他路上沒有說什麼,可是等回到住處的時候,他立刻把白鈺給壓在了牆上。
“怎麼啦?你不會那麼小氣吧?我都說了,我會回來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怎麼臉色還那麼難看啊?”
白鈺用手捧住聶雲的臉頰,嬉皮笑臉的看着他。
他一邊說着還不忘一邊吻了吻聶雲的脣。然後很努力的哄他。
“好啦,不生氣了哦......我老公最乖了......”
聶雲卻一下子捏住了白鈺的下巴。
“喜歡他?嗯?”
白鈺就知道這個混蛋肯定聽到了。
都提前告訴他是演戲了。
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是在喫味。
“你要不要這樣亂喫醋啊......”
聶雲冷哼了一聲。
就算知道白鈺是演的,他也還是不能容忍。
反正就是氣的要命。
特別是看見白鈺露出那痛苦又難受的眼神時,聶雲就恨不得將江石宇給殺死。
聶雲用力的抱住白鈺,有些發泄似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敢說喜歡他,我吃了你!”
明明是那樣生氣的話,白鈺卻癡癡笑着,甚至還主動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他漂亮的酮體。
“好呀,就等你來喫呢。誰不喫誰是狗,你說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