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衛朗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剛剛白鈺在那麼多人面前說的話,也讓他煩躁無比。
明明他做的是他一直以來都希望做的事情,可是爲什麼他卻一點都不快樂?
甚至還難受的要命!
衛朗緊咬着自己的牙,一聲不吭的走到了白鈺所在的囚車旁。
囚車裏,白鈺閉着眼睛靠在那裏。
明明是那麼活潑的一個人,現在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一樣。
衛朗呆呆的看着白鈺,手指緊緊的捏了起來。
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纔好?
衛朗用力的搖了搖頭,他逼着自己不再去看白鈺。
他拼命的告訴自己,白鈺是一個罪大惡極的罪犯,現在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他的咎由自取。
—
衛朗一行人一直押着白鈺的囚車在走。
此刻他們從這裏要趕到衙門大概要走十天的時間。
這些天裏衛朗沒有去看過一次白鈺,他拼命的逼着自己不要去關注白鈺。
現在白鈺已經被抓了,他和白鈺之間也已經沒有了再見面的必要。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夠把白鈺給徹底忘了吧......
衛朗不停的這樣告訴自己。
他也努力的在這麼做。
可是看守白鈺的兩個捕快還是猶猶豫豫的找到了他。
“朗哥,那白鈺......”
衛朗平時想要讓自己忘掉白鈺都已經很喫力,這些人還要在他的面前提起白鈺。
衛朗還以爲他們又要在自己的面前說白鈺的壞話。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說道:“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這兩個捕快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無奈的走掉了。
日子又過了兩天,現在距離他們抓到白鈺已經過去了五天之久。
之前那兩個找衛朗的捕快顯得更加憂心忡忡了。
衛朗在喫飯的時候隱約聽到這兩個人在談話。
“你說那白鈺還能不能堅持到我們把他給帶回去啊?萬一他死在路上了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死了就死了唄。反正他就算被壓回去也肯定是死刑。”
“也是。我們幹嘛爲一個死囚費心啊。”
“只不過好不容易抓到了白鈺,還沒有領功呢,就讓他死在路上了真不甘心。”
“是啊。”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
他們的話看似在擔心白鈺的生死,其實不過是在擔心他們自己的功績。
而白鈺對於他們而言可能還不如地上的一隻狗。
一隻狗死了他們可能還會說聲可惜。
可是白鈺死了他們連眼皮都不會擡一下。
衛朗就坐在他們不遠的地方,他聽着這兩個人說出來的話,手上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就連腦子裏都已經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音。
什麼叫做白鈺要死在路上了?
明明幾天之前白鈺不是還好好的嗎?
衛朗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們,就連一雙手都在顫抖。
他猛地揪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衣領對着他大聲的喊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叫做白鈺就要死了?”
這小捕快從來沒有看見過衛朗如此失去理智的樣子。
他嚇得就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那......那個白鈺......他從被我們抓住的那一刻就一口飯都不肯喫,水也是一口不肯喝。現在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天了,我們看他好像已經快要不行了......”